他每日沐浴焚香更衣,哪里脏了?楚湛无疑觉得扫兴,但这个时候依旧兴致极高,他甚至很想用强的,但碍于颜面,还是耐着性子,“呵呵……温美人,你这是做甚?”温舒瑶蹙着漂亮的小眉头,心中实在厌烦。若是能通过得宠,让温家安然度过难关,她自然是愿意的。可似乎争宠也未必能够达成目的。何况,狗皇帝昨晚的确“宠.幸”过两名妃嫔,温舒瑶虽然不介意,但心理上有些膈应,好歹中间间隔几日,等到狗皇帝“净化”过后,她才能.勉.强.接受。温舒瑶装模作样:“哎呀,皇上,臣妾身子不适,前日侍.寝过后,迟迟不得恢复,今日怕是不能侍.奉皇上。”楚湛:“……!!!”箭在弦上,这就让他及时收手?这个可恶的小骗子!楚湛没松手,他对掌下的柳腰爱不释手,也是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想要品尝一个女子的唇。他很喜欢前日的互动。他.对宠,幸.过的那几名妃嫔已经没什么印象了。毋庸置疑,温舒瑶的主动与热情,令得他十分受用。楚湛笑了笑,嗓音低哑:“无妨,朕出力即可。”女人,别逼朕。最后一次机会了。他给了她台阶下。她就应该受着。楚湛第三次凑了过来,温舒瑶还是避开了。楚湛:“……”事不过三,他要是再继续纠缠,难免有失帝王尊严。但就此放手,他也觉得颜面无存,且心有不甘,简直就是挠心挠肺,宛如是美味就眼前,他已饿到极致,却还是不能下嘴。“皇上!太后命老奴送来了参汤。”门外,长寿宫的嬷嬷道。楚湛正心烦意乱:“滚开!”门外的,婆子吓了一跳。太后不允许温家女生下皇嗣,这一点皇上自己也答应过了。帝王一声令下,婆子不敢继续造次,但也没离开。她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亲眼看着温美人服用汤药。屋内,温舒瑶明知故问的嘀咕:“太后对臣妾真好,前日也让臣妾喝了一碗汤药呢。”美人双眸亮晶晶的,介于清纯与.媚.艳之间,乍一看,她好生单纯无知。可实际上,就是一只小狐狸。所谓汤药,就是避子汤。楚湛眸光乍寒,握着温舒瑶的那只手紧了紧。温氏的确不适合生下皇嗣。温家这样的外戚,迟早会让大晋血雨腥风。但不知为何,楚湛心头很不爽。看得出来,温舒瑶自己也不想给他生孩子。美人肤色莹白,从修长细腻的锁骨往下,蔓延至衣襟里面。楚湛很清楚这身碍事的衣裳里面是怎样的美景。他很喜欢前日的那个场景,虽然还是单一,但可以将温舒瑶的一切情态尽收眼底。他想看。此刻就很想。楚湛不知出于什么心思,道:“太后的汤药,你下回不想喝,可以不喝。”温舒瑶纳闷:【为何不喝?狗皇帝想要我给他生崽子?想都别想!我温家历代保卫疆土,如今却差点就落了个乱臣贼子的下场,若是我生了皇嗣,岂会有好结果!】【再者,万一生了一个儿子,随了狗皇帝,我可如何是好?!】楚湛:“……”她还真是嫌弃他至厮啊!楚湛长臂用力,让美人更加挨近了他。曼妙身段的弧度,透过薄薄衣料,传递到楚湛的脑子里。他再度给自己找理由。他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江山社稷和他的宏图霸业。楚湛的另一只手擒住了温舒瑶的下巴,第四次低头凑了上去。就是这感觉!让他心脏怦然狂跳的悸动。像驰骋沙场一般,让他热血沸腾,燃起了他的渴望与积极性。“唔……”温舒瑶并不想配合。楚湛虽然得逞了,但滋味远不如昨日。因着温舒瑶没有主动。楚湛十分不满,并没有移开,吐词不清道:“主动。”两个人都是睁着眼的,由于距离很近,温舒瑶差点瞪出了斗鸡眼,她使劲摇了摇头。楚湛:“……”第二十五章 帝王郁结温舒瑶眼神坚定,眼底毫无.旖.旎.之意。楚湛虽不重.欲,登基之前也无红颜知己,但他能轻易看出,温舒瑶对他没有任何爱慕之情。她心里没有他,甚至排斥他。饶是心如烙铁,并不将男女感情当回事,楚湛心头还是隐隐泛着古怪的感觉,不甚明显,但密密麻麻的一层,这感觉就像是遇到了缠人的蜘蛛网。两人分开些许距离。美人的唇因为方才的碰触,而显出一些嫣红,唇瓣不点而朱。楚湛同时也放开了手。他阴沉着一张脸,颜面扫尽。帝王当然不能卑微求爱。既然对方不愿意,他想强求,也要忍住。“既然你不适,那朕过两日再来看你。”放弃是不可能的。他即便不好.色,也要得到那骇人的武器!温舒瑶是那位齐天先生唯一的徒弟,指不定得了他的真传。温舒瑶得了自由,后退了两步,心里嘀咕:【狗皇帝何必呢?只要他勾勾手指头,后宫的那些妃嫔就会扑上去求宠,他若是不好好净化身体,我是不会接受的。】楚湛的剑眉猛然一挑。净化……身体?!最终,楚湛未置一言,甩袖负气而去。千兰苑的宫人们不明所以,张莳也完全摸不清头脑,立刻带着几名随行宦官紧跟其后。楚湛刚走出千兰苑,就被宫道上两排碧绿盆景闪了眼。从前怎就没觉得处处皆发绿?!嫌他脏?!他都没嫌弃她呢!楚湛心头憋闷,忽然止步,当场一脚踢翻了一只矮松盆栽,他脚力甚大,那盆栽被踢翻之后,又在青石长道上滚了几圈。张莳:“……”这到底是多大仇?多大恨?皇上的“龙足”可还好么?楚湛抬脚继续往前走,直接弃了车撵,一路疾步如风,背影煞气满满。*长寿宫。太后坐在上首的藤椅上,四十左右的光景,看上去莫过于三十来岁,但常年深居后宫,早就过惯了尔虞我诈的算计日子,她脸上年轻如初,眼底却早已失了光。“你说什么?皇上不允许温美人服下汤药?!”太后沉声问道,眉心紧蹙,有种不祥的预感。今日并非是晨昏定省的日子,但淑妃依旧侍奉在太后左右。太后是她在宫里的倚仗。抱紧了太后这尊大佛,后宫无人能够成为她的对手。淑妃焦急,道:“母后,皇帝表哥莫不是要让温氏生下皇嗣?”太后沉吟片刻。按理说,皇上不应该还对温舒瑶有情。这几年的记忆,皇上永远都不会再想起来,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