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公司打来的电话？什么事？”“他们那边好像在查咱们在东海的生意，应该是查完了……发现我说的都是事实之后，刚打电话跟我说今天下午去签合同。”“嗯，定在了下午一点。”孙志伟道，“然后晚上我们就回东海了。”“挺好，你们先回去处理工作。”江北笑着道。“在沈城这边，咱们就暂时别见面了，等回了东海，我再请你们吃大餐。”“好的江董。”挂断了电话，江北也长出了一口气。这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不枉费他大老远跑一趟，演了这么一出大戏。……下午一点整。孙志伟和魏大梁又一次站在了完美公司的门口。只是与早上来时相比，这次是副总经理王明伟亲自在门口接待的他们。“王副总不用去东海实地考察一下吗？”孙志伟笑着问道。他这次倒是没拿出早上那种“老子天下最牛比”的架势，看起来和善了很多。主要还是……早上的那种心态，想再来一次可太难了。“我今天早上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给东海的老朋友打了个电话……就觉得没什么必要了。”王明伟也没什么避讳的道。“哦？”“我跟他打听了一下‘馨蓉’的名号……只能用如雷贯耳来形容。”“哈哈，孙总和那位江董，还真是年轻有为啊。”他有些感慨的道。 “这次能和贵公司合作，对我们完美而言也是一次挑战，我希望这个赌约你们能赢。”“这是一定的。”孙志伟点头。“合同已经在会议室了，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咱们直接过去签署就行，你们远来是客，今晚我和公司的刘国梁总经理做东，请你们吃饭。”王明伟笑着道。“虽然我也很想吃王副总的一顿饭，但是……实在不好意思，我和魏总监已经买好了今天下午回东海的车票，工作比较忙。”孙志伟有些难受的道。王明伟眼角微微抽搐，今天早上来谈合作，中午签，签完了直接走？这……你看看这努力工作的态度！怪不得人家能做出成绩来。跟孙志伟这么交流，王明伟甚至都有些汗颜了。他每天想的都是什么？划水摸鱼，早点下班回家躺着……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三楼的会议室，刘国梁以及法务部的人已经在这里等着了。说来也是有趣。此前为冯亮准备的合同，现在倒是可以直接拿出来给孙志伟用了。只需要改个公司的名字，改一下合作的时限就是，甚至都不用特意去准备。而孙志伟这边，也自然带着公司的公章等等签合同用的工具。确定没其他问题了，流程便开始了。……冯亮终于忍不住了。昨晚他近乎整夜未眠，此时双眼干涩无比，整个人都是在强打着精神。他自然明白，着急一点用都没有，但是……他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就是父亲冯天明对他呵斥的模样。他弄丢了当初冯家发家的完美代理权，他该怎么回东海！回去了，父亲会对他是什么样的态度！他不敢想。已经是下午的一点半了。这个时间，王明伟应该已经吃完午饭了，结束午休了吧？冯亮算着时间……两辆车，停在了完美公司门口。冯亮推开车门下车，并不明媚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看着面前的完美公司大门，心中五味杂陈。他其实早上就想来完美公司问问情况，但昨天王明伟发了短信，说是让他下午过去。他不敢不守规矩。现在的他，像极了一条丧家之犬，哪怕那个王副总连他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的身家都没有，但他不敢得罪人家，哪怕只是来问问情况这样的小事。这样的畏缩让冯亮觉得痛苦！“您好，请问有预约吗？”前台姑娘依旧带着和善的笑容。按理来说，公司的午休时间确实是要到一点半的。但不知怎的，今天就变成了一点……像她这种工作，中午一般都是要眯一会儿的，今天却不行了。殊不知，正是因为孙志伟提出的要在下午一点来签合同，才导致了这一切。“我是冯亮，来见你们公司的王副总。”冯亮耐着性子回答。“冯亮？哦，是东海的冯总吧，您稍等一下，王副总现在正在开会。”前台姑娘回答。“好……”冯亮点了点头，眼中的疲惫更深了几分。他耐心的坐在大堂旁侧的椅子上，等待着前台姑娘什么时候告诉他开完会了……十分钟，又十分钟。快到两点时，不远处的楼梯间内终于传来了脚步声，在这样焦虑的心态下，每一丝一毫的响动都会吸引冯亮的注意力。他想集中起来，不管外界的纷扰，但这太难了。楼梯间内脚步杂乱，下楼的人应该不少。冯亮侧过头，看了一眼，也看到了这些下楼的人……王明伟？他目光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