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徐馨蓉紧紧地低着头,脸色已经从耳朵根红到了脖颈。可她接下来的半句话,就怎么都说不出来了。今晚要是开了先河,再想把江北给撵出去就不可能了。甚至她已经在怀念自己一个人独享大床的时光了。“要不什么?”江北笑着问道。“没什么!”徐馨蓉像是被惊吓到了兔子,猛地抬起头。江北无声的笑着,轻轻的摇了摇头,便站起身朝着徐馨蓉的那间卧室走去。徐馨蓉抬起了头,看着江北的背影,她莫名的感受到了其中的些许孤独……“你……”徐馨蓉轻轻地唤道。“衣柜里还有枕头吗?我今晚在客厅将就一宿吧。”江北转过头。“不行!你今天也很累了吧,睡这椅子算什么?硬邦邦的,家里又不是没有地方给你睡了?”徐馨蓉摇了摇头,“今晚就进屋睡吧。”“便宜你了,真是……”徐馨蓉啐了一口,然后主动上前,挽住了江北的胳膊,不由分说的把江北往卧室里带。“哎哎哎!干啥啊!”江北顿时惊了。“你说干什么!”徐馨蓉没好气儿的反问,眼睛一横,那个气势仿佛……婉婉口中的母老虎。“啊?”江北瞪大了眼睛。“睡觉去!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再这样就自己睡客厅吧!”徐馨蓉翻了个白眼,她现在真是越发的讨厌江北了。可没成想,江北却反手的抱住了徐馨蓉,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老婆……现在才八点多啊?”他柔声问道,一步步的将徐馨蓉逼到了角落里。徐馨蓉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个时间睡觉……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点早啊?可已经被江北逼到了角落里的徐馨蓉,却没地方再退了。她仿佛能感受到江北呼吸中传来的,灼热的温度。“我,我……”徐馨蓉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凝滞了,可偏偏,此时她什么都做不了。仿佛是,送羊入狼口。她成了一只羊,还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而且最夸张的是,她分明还能从江北的眼中看到满满的渴望……这个渴望代表着什么,她很明白。她是个成熟的女人,早就不是不是那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了。可这没由来的抗拒之心,在江北这样的目光,这样的逼视下,也渐渐地褪下了。她觉得……其实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她觉得自己心中那难过的一关,其实也只是自己觉得的罢了。“唔!”她猛地一惊,发现自己在这片刻的沉默中,已经被江北紧紧地拥住了。她开始放下心中最后的隔阂,反抱住江北的腰部,近一步的感受着那灼热、滚烫的温度。回应着……好半晌,徐馨蓉才将江北给推开。她独自坐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有些幽怨的看着江北。而那让她呼吸困难,甚至有些缺氧的罪魁祸首,此时却正笑吟吟的看着她,像是……随时都要再扑过来一般。“才八点多!”徐馨蓉顿时把江北的提醒用到了他的身上。“再,再看会儿电视……”徐馨蓉轻声道。“好。”江北笑着道。刚刚他也冲动了,其实应该循序渐进的……像后来很多男人那样。诸如“我就蹭蹭”这一类的话术,可能用在徐馨蓉身上会更合适。但他不想……二人出了房间,重新回到了明亮的客厅里。徐馨蓉打开了这昂贵的背投电视,将声音调到很低,婉婉已经睡下了,最好不要吵醒她。“今天……饭局上没出什么事吧?”徐馨蓉主动找着话题,显然,这事儿她已经记挂很长时间了。“能出什么事?”江北轻松的笑了笑。“那黄东升怎么可能跟你坐在一桌吃饭?都去了什么人?是不是逼你什么了?”徐馨蓉转过头,有些着急的看着江北。虽然……她知道,就算那些人真的逼迫了江北如何,她也帮不上忙。但是,有了烦心事儿,要是分享出来了,不是会更好受一些吗?“哦,黄东升啊?他今晚又炸毛了。”江北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突然笑了起来。“怎么了?”徐馨蓉的心又是一紧。“今晚去了不少人,五矿你知道吧?那个钢厂的国企。”江北问道。“嗯……”“五矿的老总也过去了,我估摸着是黄家的老头子找了关系,让那老总过来站台的。”江北随意的道。“那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徐馨蓉追问道。“他哪能欺负得了我?”江北笑了起来,将徐馨蓉揽在了怀里,“他啊,今晚是打算做个牵线的,让我和黄东升和解的。”“什么?”徐馨蓉顿时瞪圆了眼睛。就算前段时间专卖店的生意很好,但是……黄东升真的会落魄到打算和解的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