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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1 / 1)

林水月摇头。胡西西急了:“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这东西……要不趁着现在还有机会,把它换掉吧?”真让人拿回宫中去,只怕不出一日,整个林家都会沦为笑柄。林水月目送那些宫人将佛像搬走, 只笑:“来不及啦!”胡西西:……她实在搞不懂林水月在想什么。“林水月!”容芯蕊拉着林瑾钰, 身后还跟着林淮尹与容京。“水月, 你到底在想什么?”林瑾钰小脸上写满了疲惫:“你便是对我有怨恨, 也不该拿太后的寿礼来开玩笑。”“你知道这事闹开了后,会影响到我们林府上下吗?还是说, 你根本就不在乎?”“眼下寿礼已经送出。”容京看向林水月, 眼带深沉:“覆水难收, 还是尽快想法子赔罪吧。”“前些日子还在那装大尾巴狼, 好像自己什么都很懂的模样。”容芯蕊脸上的幸灾乐祸,是一点都不掩饰:“如今倒好,自己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林水月,你可真有能耐呢!”林淮尹眉头深皱:“……你究竟是何想法?”哪怕不想与庆王扯上关系, 也不该拿寿礼来开玩笑。“这份寿礼,是我用心准备的。”林水月满脸坦荡。“噗!一个丑成这样的佛像,你说用心准备?”容芯蕊惊了:“你该不会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吧?”林瑾钰沉下脸:“趁着现在还来得及,你赶紧回府,让父亲带着你入宫请罪!”“今夜宫中设宴,此时去请罪,不妥。”容京摇头。“那现在还能如何,谁让她这般胡作非为!”容芯蕊撇嘴:“没瞧着太后走之前的面色吗?”“若非今日寿辰,只怕就要治她个大不敬之罪了!”胡西西咬牙:“这个罪,我替你认了。”容芯蕊惊讶看她:“胡小姐,这林水月犯下的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竟是要帮她顶罪?”她实在是不懂了。容京想起了那幅画,目光扫向林水月。他们的急切与怪罪,好像都没影响到她。“太后娘娘宅心仁厚,自不会跟林二小姐计较。”他们闻声回头,见白曼语面带轻笑。那笑容里,颇有几分志得意满的味道。“娘娘礼佛多年,二小姐送佛像,也算是投其所好了。”“白小姐对这些倒是了解。”林瑾钰道。白曼语正欲开口。“泥塑佛像出自民间,受人香火,供奉多年。”林水月抬起头:“佛性并非金玉可比,佛生面相无穷,也并不都慈眉善目。”“所以我以为,太后娘娘对这份礼,应当是喜欢的。”她说罢,看向四周:“其余的,就不劳诸位操心了。”“嗤!”容芯蕊都听笑了:“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行啊,也没有谁太想关心你的死活,只是若惹得太后不喜,你千万别连累他人就是了!”林水月微笑看她:“容小姐若肯离我远些,我也千恩万谢了。”“你!”容芯蕊想发火,被容京拦下。再抬眼,林水月已经与胡西西离开了。他望着林水月的背影,眉头微皱。“晚间寿宴我祖父也会过去,不若我现在回府去与祖父说,让他想个法子吧?”胡西西还是担心。“真的不用。”林水月认真地道:“太后若有不喜,当场就将我发落了,不必等他日。”胡西西一想,好像是这个理。“你吃橙子吗?”林水月已经将话题扯开了。宫中。晚宴过后,太后身边的宫人前来,将今日的寿礼归整了。那嬷嬷思虑半晌,还是问道:“娘娘,那佛像……”太后淡声道:“放到小佛堂中。”嬷嬷微惊。都是跟在身边多年的老人,太后语气也很随意:“怎么,连你也以为哀家不喜欢那佛像?”“老奴不敢。”太后轻笑:“民间泥塑佛像,不沾染金玉。那佛像身上的红漆都斑驳了,代表着受人供奉多年。”“又是难得的恶面佛,这份寿礼之用心,远超今日所有人。”嬷嬷疑惑道:“可娘娘今日……”表现出的,好像并不喜欢。以至于庆王在宴上,都端着十分小心。“礼虽用心,落旁人眼中,却并不落好。”太后面色淡淡:“这林二也与传言中的模样大相径庭。”“她明知要与白曼语分个上下,却准备了这么一份不讨巧的礼物,也太过不争不抢。”嬷嬷明悟了。“不过瞧着倒是个良善肯用心的,且让人再观察一二吧。”那边对此一无所知的林水月,在送了胡西西一车橙子后,临时拐道去了英国公府上。老封君看见她,惊讶道:“林二,你怎么来了?”“您不是说让我来您这避避难吗?”林水月躬身道:“还请老封君收留我一晚,我现在若是回府去,我爹指不定拎着根棍在等我呢!”老封君没好气地道:“你还知道要挨打啊!”话虽如此,到底也没将她赶走。林水月在英国公府住下,第二日一早就去了太学院。她走了不久,林府的人就找上了门来。听说林水月不在,又寻到太学院去了。老封君听说这事后,实在放心不下,连忙将樊篱叫了起来,让他追去太学院看看。第29章 重赏樊篱一路追到太学院也没见到人, 倒是撞见了容京。“樊公子怎么来了?”樊篱叹气:“别提了,你可有见到林家的人?林淮尹或者是林大人过来?”“林大人?”容京微怔,摇头道:“并未听说……倒是听人说庆王殿下来了。”“庆王?坏了!”樊篱一听, 这事是真大了:“林水月在何处?”“此时当是在女院中。”樊篱当即要走, 容京跟了上去。路上樊篱将昨晚林水月没回家,今日一早林家人找到英国公府的事一说。容京也皱下了眉头。只他们来晚了。刚踏入女院,就见到女院夫子陪在庆王、林淮尹身侧。“这人哪去了?”夫子面带诧异。“谁不见了?”樊篱搭腔道。庆王抬眼看他:“樊篱?”“庆王殿下。”樊篱躬身行礼:“您怎么有空来太学院了?”庆王:“有些事情要处理。”又看他:“你怎么会来?”“我是来找林二小姐的。”樊篱这话一出口, 周围都安静了瞬。他面不改色:“王爷有所不知,我们家老封君这些年也开始礼佛了。”“我来就是想问问林二小姐泥塑佛像从何寻得的, 民间佛像难得。”老封君礼佛?信的战佛吗?他相帮林水月说话,倒也不必扯这种谎。庆王微眯眼:“樊公子何时与林水月这么熟悉了?还一大早跑来替她说话。”樊篱面色微僵,刚想解释,又听庆王冷声道:“那你可知,林水月还从家中支了五千两银子,去置办太后的寿礼?”樊篱:……五千两银子弄了个泥塑佛像?林水月是真疯了!“啧, 我就说这林水月是个疯的。”夫子出去迎接庆王去了, 学堂里的人三两成群围在了窗边, 说话的是七公主。“劝你早些远离这个疯子吧, 别跟着她学坏了!”她回身冲九公主喊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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