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灿虽然口上说要打死他,可是秦戈看出了她的意思,于是叫人直接把沈君柏“请”出去了。人家毕竟是沈少爷,碍于沈家,秦戈也不能做得太过。打一顿,也可以了。秦戈想了想,还是把这事儿汇报给了老三。靳朝安听了,半天没说话。秦戈有点虚,赶紧解释,“我是看在他是她哥的份上。”“以后他也不准。”靳朝安说了这句话后,就挂了电话。秦戈“哎”了一声!沈君柏病了几天,对家里说自己喝酒喝多了跟别人打了一架,又被沈兴德臭骂了一顿,好在孙幼蓉拦着,“孩子还病着呢,你就算要说,也等君柏好了再说。”沈兴德因为庄灿的事最近心情一直都不痛快,跟孙幼蓉吵了两句,说她这样教育不出好孩子!孙幼蓉最近心里也很憋屈,又看到君柏受伤,情绪一下子没绷住,忍不住开口,“是,我教育不出,她教育得出,那你就去看她教育出的好孩子吧!”“你——”“行了行了,”沈君柏烦死了,蒙着被子露着个头,“你们要吵能不能出去吵?”俩人这才出去,沈兴德在前,冷哼一声,大步迈了出去,孙幼蓉在后面梨花带雨,关门的时候还在说,“我就算教育不好,也给你生了四个孩子了,你现在想后悔也迟了……”沈君柏直接把耳塞塞进了耳朵里。沈夏大概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心里一直很内疚,趁着没人的时候,敲了他的房门,刚要说什么,就被他摆摆手制止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沈夏抿着唇,没说话。沈君柏:“我该休息了。”沈夏只好先出去了。一转身,见到沈煜正慢悠悠地走过来,沈夏一动不动,直到沈煜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留下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味,沈夏才回过神儿来,转身看了他单薄的背影一眼。她的手,下意识地有些发颤,回到房间后,就忍不住给靳朝安打了个电话。靳朝安最近为了拿下碧水村的地,行程非常忙碌,和沈夏也好久没通过电话了。当然,庄灿也一样。沈夏:“我怕,朝安,我怕。”靳朝安:“有我在。”他的声音有奇妙的安抚力量,本来沈夏的心跳得很快,听到他的声音后,慢慢就安稳了下来。沈夏:“我想和你早点结婚。”是结婚,不是订婚。她们的订婚日也快了。订婚宴的事儿,一直是靳舒宁在忙,沈夏这边就省了不少事儿,但是孙幼蓉该准备的还是一样没差。“结了婚,我也能早点帮你做事,你让我去做的……”“不急。”靳朝安淡淡咳了两声,他大概是在外面走路,沈夏听到了隐约的风声。今天外面的风很大。“你在外面?”“嗯。”他稍微解释了两句,“刚从碧水村回来。”“哦。”沈夏不懂他工作上的这些事儿,顿了顿,又想起了灿灿,“今天大哥好像去云歌找了灿灿——”靳朝安打断她,“既然你这个妹妹不喜欢别人插手她的生活,也不领你这个姐姐的情,我想你以后还是不要把太多心思放在她身上了。你应该把时间都花在自己身上,我不想每次和你打电话都在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这样也不利于我们增进感情。”靳朝安还是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她说话,沈夏不由得愣了愣,握着电话的手,也紧了紧。想了想,也确实如此,她最近的焦点都在灿灿身上,也确实太过于忽略他了,他不开心,也是应该的。“我知道了。”“我姐说有段时间没见你了。”“对不起,最近……我确实好长时间没去看舒宁姐了,我明天就去。”“去吧,多陪陪她。订婚宴上好多细节需要商议,我们的婚宴,不能都让她一个人操心。”“对不起……”“我说过,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沈夏眼圈有些发红,她没再说话。靳朝安上了车,“有些事,不必非要等到婚后才可以动手。”他说完,便挂了电话。靳朝安在后排闭上眼睛,坐了很久。偏僻的马路边,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孤孤单单地停在路灯下。“三哥,我们回哪儿?”靳朝安疲惫地闭着眼,像是不经大脑,条件反射地说了两个字,“云歌。”车子刚刚发动,他便睁开眼睛,微的敛了下眉,“算了,回景园。”有些瘾,必须要戒掉。作者有话说:看到这里,沈家故事线已经很清晰很明朗(尤其本章沈君柏陆尔豪上身)沈家剧情的唯一伏笔在沈夏,隐藏着一个大阴谋。另外,本文主故事线是靳家故事线,灿灿回来也是为了调查靳家,后来(顺便)把自己家里的烂摊子一起收拾了。靳家故事线,有的小朋友没看明白人物关系,这里我用大白话讲一下:三哥的爷爷靳盛洪有三个儿子。长子靳长清死得早(也就是三哥生父),他有四个孩子,从大到小排:靳舒宁,靳朝安,靳乐言,靳乐一。次子靳长丰(也就是三哥的二叔):只有一个儿子,靳承越三子靳长远(三哥的三叔,从政,文章提及少):也只有一个儿子,靳楚泽靳家大家庭,男女分开排行,这群孩子按年龄排序:男:大哥靳楚泽,二哥靳承越,老三靳朝安,老四靳乐言,老五靳乐一女:大姐靳舒宁(也是家里唯一的女孩)p.s.沈家是一家子,男女便一起排,所以沈夏排在沈君柏后面,为二姐。第24章 云歌篇庄灿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靳朝安了, 电话微信都不回,人就跟消失了一样。一开始庄灿还乐得自在,可是等时间一久, 庄灿就意识到了不对,她不是被打入冷宫了吧?那怎么行?!庄灿怎么想,都觉得不应该啊……上一次他们见面时, 还是他让她跳舞那次, 那次她觉得他挺开心的啊?果然, 她就说事出反常必有妖。真搞不懂, 这人怎么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了?上次的时候,他对她意外温柔,庄灿早上醒来后,都有种做梦的感觉, 还以为自己和他的关系进步一大截了。敢情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庄灿这天,给博威打了个电话,约好了晚上见个面, 互相交换一下手里的信息。她这边进展平平, 舞团里的妹子嘴都很死,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出来。博威那边说有了一个小小的进展。两年前,庄灿给了博威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中年男人。她要查这个男人的信息。但是这个男人并不是那么好调查, 博威调查了很久, 几乎用了两年的时间,才只调查出一点点,就是这个男人和云歌有点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 又不得而知了。他并不是这里的客人, 这个博威可以肯定。所以庄灿一直在猜测, 难道这个男人就是云歌背后的神秘大老板?为此,她决定亲自来云歌探一探。约好了时间,等到晚上庄灿请了个假,就准备去找博威了。也打算让博威帮她查查靳朝安那个狗男人最近在干什么,是不是死在哪个女人的温柔乡里了?结果好死不死,一出门就撞见了等在大门口的沈君柏。这个狗皮膏药居然又来了?庄灿也是服了。实际上沈君柏自打前两天病好就过来了,只不过云歌他进不去,秦戈吩咐了以后都不许沈少爷上来,因此他只能在大门口“守株待兔”。庄灿前两天一直在小楼里练舞,舞团也没演出,就没怎么来大楼帮忙,今天才过来,就遇见了这瘟神,心说自己这运气也是绝了。沈君柏看见她,刚一过来,庄灿就扭头回了大厅,沈君柏被保安拦着,也不退让,但也没发疯,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把庄灿看得直发毛。好气!她只好回了楼上。往后几天,也是这样。沈君柏乐意在门口站着,秦戈也管不着,毕竟马路边属于公共场所,沈君柏没进大门,他也没权利去轰人。庄灿回小楼还可以走后门,毕竟小楼就在主楼后,和主楼在一个院子里,但是她要是想出门,就必然得走大门,院子的大门和主楼的大门都挨着,反正无论走哪个门,都躲不过去那个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