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心急,刚要再叫人去查,在外替程玉酌他们放风的徐鸣便被找到了。徐鸣见到赵凛吓了一跳,没来得及请安,赵凛就急急问了他。“她人呢?”徐鸣一脸为难。“爷!姑姑被困在别院里了!那镇国公奔着扮成襄王的程获去了,姑姑没能走成!”赵凛听了这话,手下紧攥,指骨辟啪一响。“冯效!”“在!”“让人围了省亲别院!”冯效心下一紧,想劝又不敢劝,硬着头皮,“是!”赵凛又叫了另外一个叫李敢的侍卫。李敢是明卫,手持有东宫亲卫牌,必要的时候,可以让他出面去卫所调兵!李敢是被赵凛特特叫过来的,他甚至没见过程玉酌,也不知道这位程姑姑在太子爷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他方才听见太子爷让冯效的暗卫围了省亲别院,已经十分惊讶了。这可是戚贵妃的娘家啊!可眼下,赵凛又叫了他。“李敢!”“在!”“去卫所调兵,封了亳州城!”李敢像被闪电劈到,差点没站住。封城?!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扒皮太子。第51章戚家大宅的寿宴上搭了戏台子唱戏, 咿咿呀呀的声音传到省亲别院,免不了松散了人心。可土地庙后面的土丘上,气氛异常紧张。天色昏暗,程获在镇国公过来之前, 迅速推了程玉酌矮身藏到了灌木中。这土地庙后面的土丘, 前面是庙和小路, 后面是一小片池塘, 只有一条路, 眼下不巧正有几个办事的丫鬟路过。程玉酌躲在灌木丛中一时无法脱身。镇国公走上来先同程获见了礼,而后目光在程获脸上打量了一下。程玉酌在灌木中看得心下一跳。方才姐弟相见, 程获脸上不免花了些许妆容, 不知那镇国公可会瞧出他和襄王的异常之处?镇国公开了口, “王爷真有闲情雅趣, 竟黄昏时分到这处观景。”这话说的有些狐疑之色,程玉酌不由替程获捏了把汗。可她的弟弟早已扮成襄王许多年,便是面上的妆花了, 身上的气势也一分不落。他跟镇国公笑笑,“国公爷也是好兴致。不知国公爷特特过来,可是寻本王有事?”镇国公方才见他面相,晃了一下眼,可当下听他开口语气并无差别, 言语也没有什么废话, 那一点疑惑下去大半。他道,“在下寻王爷确实有事商议, 不过王爷方才是在同人说话么?那在下也不便打扰。”他说着, 目光向四周看去,似乎在问, 刚才的人去哪了?程玉酌全然不敢发出一声响动,可还是总觉得那镇国公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程玉酌心下快跳起来,甚至看到镇国公的脚尖动了起来,正是想她这个方向!要被发现了吗?!程玉酌迅速在心中思量,一旦被发现如何说话。程获也心下一紧,准备开口把镇国公的的注意引到自己身上。就在这时,有人从一旁走了过来。“王爷,妾身在那边瞧见… …”戚婧说着,突然看到了镇国公,话打住了。程玉酌惊讶地看向戚婧,不知她是从何处走过来的,分明她刚才还在山丘下的花木间!镇国公也看见了她。“原来王妃在此。”他连忙低了头,目光不再乱看,“在下真是造次了。”戚婧同他见了礼,便走到了程获身后。“王爷若是有事,不妨同国公爷先行离去吧。妾身想念儿时地方,还想在此歇上一会。”程获知道她的意思。要把这镇国公引走。镇国公还道不用,程获已经同戚婧点了头,“王妃也尽快回去,天色已晚。”说着,程获叫了镇国公。“国公爷请吧。”镇国公见此情形,也不便再多说了,跟着程获离开了土丘。而戚婧一直目送他们远去,才缓缓走到了程玉酌身前。她走得近了,程玉酌才发现了端倪。她的裙摆和鞋子全都湿了。原来她是从那池塘边缘踩水走来的!如今还不到夏季,水还凉着。程玉酌却是心下一热,立刻要将自己脚下的鞋子脱下来。“王妃恩德铭记在心,若是不嫌弃,换上我的鞋子吧!”戚婧却立刻同她摆了手。“程姑姑,我记得你,没想到你是他的亲姐姐。程姑姑不必叫我王妃,也不必感谢我,这都是我愿意做的。”她说着,示意程玉酌快些离开。“姑姑可以从后面离开,免得撞见什么人,我知道一条路应该能走通… …”她给程玉酌指了路,程玉酌连番道谢。突然明白了弟弟为何在这等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也要带走一人。程玉酌跟她点了头,再次道谢离开,戚婧一直看着她远去,终于松了口气。经过镇国公一事,程玉酌也已经出了一额头的汗。院外的赵凛也心急到手心出汗。他反覆问着徐鸣和冯效,有没有联系上成彭他们,却始终没有消息。他们甚至找到了薛远,可也不知成彭和程玉酌的境况。就在这时,姜行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太子爷,程姑姑出来了!就在这边的后门!”赵凛眼中一道光亮闪过,两步并三步就到了那不起眼的后门口。门内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赵凛听到,已经确定了来人。“阿娴!”程玉酌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门外有人叫了她。那声音清亮,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程玉酌讶然,却在下一息,被一人拉住了手腕,直接拽进了怀中。他的怀中温暖,还有专属于他的凌厉与温柔并存的气息。那怀抱紧实,他双臂的力气大极了,紧紧将她箍在怀中,好像唯恐她会消失不见一样。那一声声扑通扑通的强有力的心跳,好像跳到了程玉酌心里。程玉酌一身的紧张在这一刻,竟然如阳光普照下的雾气一样,散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下意识推开他。也不知道为何,她竟然有一瞬的安心。冯效已经让人将这偏僻小门封掉了,里面有人走过,嘀嘀咕咕两声又走远了。门外,所有暗卫全部散了干净。赵凛抱着怀里的人,感到她的呼吸和心跳,才大大松了口气。赵凛低头看向她,见她鬓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脸色还有紧张之色没有褪下,心中又是一揪。可他忍不住责怪。“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敢来亳州,还敢闯人家的省亲别院?!”程玉酌被他训得微微垂了头,又轻推了他一把,似乎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