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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1 / 1)

而三年前,先太子南巡,因河南信阳,也就是镇国公的老家爆发鼠疫,而亲自前去指挥救灾。但是如今,赵凛的人却查到,在那鼠疫传播之初,镇国公就被信阳官府请去商议此事。就在当天,镇国公派了人往襄阳而去。接着不到两日,襄王就派了人手跟着镇国公返回信阳。而那几个被派过去的人手,一直到先太子去了信阳后压下那鼠疫离开,他们才返回。赵凛的人找到了被镇国公府撵出去的下人,那下人曾经无意间见过那几人,都被安排在镇国公的秘密小院中,这几人神出鬼没,旁人皆不知道这几人的存在,可那几人去了信阳不到三日,鼠疫突然大范围爆发!赵凛听完传信,手下已经攥了起来。襄王赵楼,当年果然有预谋!他曾经以为先太子南巡至襄阳,听闻附近信阳鼠疫严重前去督导,是因为先太子素来仁慈,心系百姓。没想到,正是因为先太子心系百姓,这才落入了襄王的圈套!襄王自镇国公处得到了鼠疫情形,先安排了人过去布置。而后在先太子脸前故意露出信阳鼠疫百姓受苦之事,故意将先太子推去了信阳,为了遮掩,甚至还做出了跪劝先太子以大局为重的模样!赵凛手下紧攥。襄王赵楼果真是打得好算盘,如今看来,只怕他派去信阳的那几人,不仅是推波助澜那般简单!先太子千防万防还是得了鼠疫,同这几人怎么脱得了干洗!赵凛沉了口气,抿着嘴不言不语。半晌,赵凛吩咐冯效继续查,将重点集中在襄王身上。他既然敢暗害先太子,只怕心中所想不是动摇国本这么简单。三年过去,襄王必然储蓄了不少力量了!冯效领命,正要下去,赵凛又问了他。“诸王画像之事,如何了?”冯效连忙道,“回爷,就在这一两日了!”赵凛点头,又说起了程获,“尽快比对,若有消息,立刻安排人手查探程获下落。”“奴才明白!”翌日,赵凛见程玉酌穿了一身素衣白裳,头上的朱钗也换成了月白色的绒花,衬着她越发显得安静温柔。赵凛不知她为何这般打扮,问了成彭才晓得,原来今日是程玉酌父亲忌日。当年那反诗案虽然程家无辜,可无有根基的官场人,实在难能避开。皇上当年刚继位,立刻就有反诗出现,且不只那一人那一首,前前后后因此被问罪抄斩的有十几家之多!那场文狱将不少江南文臣之家连根拔起,程家只是不幸,受到了牵连。赵凛叹气,皇上的性子总有几分难以捉摸,只是他为人子的,无话可说。赵凛让冯效安排下去,届时南巡到了江南,可多访两座书院。江南文风鼎盛,因着当年的事情沉寂了不少,也是时候恢复了。而程玉酌今日一日茹素,又从程姝的胭脂铺子拿了些程姝亲手折叠的纸钱回来。她还以为妹妹会记不清父亲的忌日,可胭脂铺子的人说,每年父亲母亲的忌日,程姝都会亲手折了纸钱烧给父母。程玉酌心下微安,准备晚饭后,将自己和妹妹折的纸钱,全都烧给父亲。她如今已经找到了妹妹,只盼父亲在天有灵,保佑她尽快找到阿获。程玉酌晚间用过饭,同刑春一道收拾了一番,送走了那母女,正要拿着纸钱去后罩房,却看见冯效的手下背着一包画卷过来。那侍卫同她行礼,“姑姑安好。”这时,一幅画卷在他行礼之时落了下来。程玉酌连忙俯身捡起那画卷,却见画卷上写了一个“襄”字。她忽的心下一动。襄?难道是襄王的画像?!作者有话要说:冯效、成彭、小棉子强烈要求换岗。作者阿采:别呀!给你们加薪还不行吗?!冯效、成彭、小棉子:这是钱的事吗?!人命关天啊!你个无良作者!阿采表示很无辜,都怪太子他太不会了!明晚9点继续!晚安~*第33章程玉酌拿住画卷的手轻颤了起来。她想打开那画卷一看究竟, 可这些东西多半是冯效传来的消息,也可能是即将来济南的太子的意思,她怎么能打开呢?程玉酌迟疑了一息, 赵凛突然推门走了出来。他一眼便看到了程玉酌那纠结的神情。他眼神示意侍卫离开, 亲自过去接下了画卷。程玉酌也连忙将手里的画卷递了过来。“你不想看看吗?”赵凛轻声问她。程玉酌又是犹豫, “这恐怕不是我该看到的,宫里的规矩… …”赵凛将画卷推回去,打断了她, “这不是宫里, 而且只是画像而已。”程玉酌被他这样一说,心里想要找到程获的想法翻涌了起来。等待了那么久, 猜测了那么久,她实在忍不住了!“多谢!”程玉酌沉了口气,打开了画像。画像上是个身材高瘦的男子,穿着锦衣长袍, 微侧着身子。程玉酌目光寸寸上移,看到他脸的那一刻,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果然!正如薛远所说, 长得有七八分相像!那襄王眉目和缓,眼神却有几分锐利,相貌正如宫中传言那般出众, 一眼看去, 甚至有几分魅惑。程玉酌没想到, 自己的弟弟竟然长成了这般模样,虽然俊美无双, 可她心下也高高悬了起来!襄王名声甚是不错,在皇帝面前顺从规矩, 可这样的襄王,在十几年前就开始为自己找替身,他又怎么会是寻常的藩王?!程玉酌一时激动一时又害怕,眸色从惊喜光亮变得惆怅昏暗。赵凛从旁瞧着,已经知道了结果。且他不只知道了结果,更晓得程玉酌的那份担心。他要开口说些什么,她已经将画卷收了起来,递还给了赵凛。“我已看过了,多谢。”她向赵凛点头示意,没再多言,离了去。赵凛一直看着她远去,她脚步有些微摇晃,最后消失在竹林的后面。天色渐暗,程玉酌去了后罩房,将纸钱一张张一个个烧给了父亲。入夜的风卷起地上的火灰,打着旋在薄烟中飞舞。她看着那点点火星,有一瞬间的失神。父亲考中进士前一年,一家人都在庄子上陪父亲读书,闲暇之余,父母会带着他们姐弟在田间耍玩,累了便坐在田垄上休息。有一日夜幕近四合,娘抱着说不清话的弟弟,她搂着妹妹,看着父亲在麦地旁细细烤着新麦。那新麦烤出的香味有无穷的引力,引得还不懂事的阿获吵着要吃,阿姝板了脸教训他,“阿获不许吵,要给爹爹、娘亲和姐姐先吃!”爹爹却问阿姝,“那你和阿获,谁先吃呢?”阿姝小眉毛皱在一起,纠结着,“那、那就让阿获先吃吧。”阿获嘿嘿地笑,两只圆眼睛只盯着香喷喷的新麦,“要吃!”娘让爹爹快快分了,不然阿获口水都要落下来了。爹爹笑着,按照阿姝的说法,先分给了娘亲,又分给了她,然后给了阿获。可爹爹哎呦一声,摊开了手。“这可怎么办?没有我们阿姝的了!”阿姝愣了,鼻头立刻红了,“那、那我不吃了… …”话音没落,阿获就把小手里攥着的烤新麦举到了阿姝面前。“姐姐吃!”阿姝睁大了眼睛,娘笑了起来,爹爹照着阿获的胖脸使劲亲了一口,又把阿姝抱进了怀里,“我们阿获阿姝都是乖孩子呢!”然后拿出了一大捧新麦。她早就瞧见了父亲的把戏,在旁抿着嘴笑。父亲也将她抱进了怀里,和阿姝一左一右坐在爹爹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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