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提修为,他太弱了。白须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轻轻地往上一抛,然后坐到了对方的手臂上。直接被抱走了。“去、去哪?”很是惶恐的声音。“双修。”白须瓷顿时急了起来,手腕不管不顾地扯了起来,带着哭腔地说:“不行,不行,那是道侣才能做的,我不行的……”对方现在根本就不清醒,这算什么啊?脚步突然一停,梵越带着不解的目光看了过去。“我们就是道侣。”白须瓷泪眼模糊的,鼻尖都有些红了,睫毛湿哒哒的。“不是啊。”“是。”定定地回答。白须瓷心里突然涌上一种可怕的猜想,震惊地垂眸看了过去。“我们结了道侣契的。”一个沉稳的声音。这句话说完,犹如一个巨石扔进了静潭里,掀起了层层波浪。话音落下,白须瓷的瞳孔骤然一缩。急切地去问:“结了?什么时候结的?!”梵越眸色不变,继续带着人往前走,抚了两下白须瓷的手背。白须瓷:“!!”他顿时气的哭也哭不出来了,陷入了巨大的震惊。望着那张冷峻的脸。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你必须给我说明白。”语气有点倔,听不出别的,就是生气。梵越看着面前小小的一只,觉得异常可爱。就算是生气,也很可爱。“我问你话呢!”白须瓷这时候也忘了害怕,一整个中气十足,甚至强硬地抽出来了自己的手,擦了擦眼泪。然后又条件反射地放了回去。气得脑子都不够使了……“就是那次。”语气坦然,没打算欺骗。白须瓷一下子把脑袋抬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质问:“你当初跟我说的是‘同心契’。”咬紧了牙齿,肩膀都轻微地颤抖。这算什么,不通伦理?那么早就骗他结了契……装的,全是装的。“是。”白须瓷顿时更生气了,“你还承认?”单薄的胸膛一起一伏的,看着好像一折就断了。梵越看的入神,直到被推了一把。“你又在看什么?又什么好看的啊?”白须瓷觉得自己跟个笑话似的,问又问不明白,还一个劲地纠结对方是不是根本就不懂。结果呢?道侣契都被结了。流氓。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滑了下来,在脸颊上留下了水痕。白须瓷觉得很丢人,自己抬手打算擦掉。但是就在这时,眼泪被提前擦去了。“为什么哭?”很是不解。“……”白须瓷真的想扇对方一下,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装?但是又不能。毕竟害怕对方暴走,然后大杀四方。麟山又没有别的妖给他杀,就自己一个……“是因为本座骗你了吗?”很沉稳的声音,似乎确实在寻找原因。白须瓷一下子眼睛蓄满了水,直直地望了过去。找说法。梵越垂眸看着那双红宝石,不止一次想要去触碰。很漂亮,很漂亮。带着雾气的……更美。“本座可以道歉。”白须瓷突然被这话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不是要道歉的,他是来问为什么的。“你当时为什么要给我结道侣契,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骗我?”语气有些急促,带着浓浓的委屈。梵越面色平静,似乎很温和地说:“不是你吵着要听本座的心声的吗?”白须瓷听到这话,一时有些语塞,开口解释道:“可有同心契的啊!”“本座不想。”语气淡淡的。空气一下子凝滞了……白须瓷突然说不出话来了,也不敢太抬头了。只是本能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这回,不想先前好抽了。直接被扣住了。不敢抬头看。想也不用想是那个眼神。“可以不生气了么?”声音依旧很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攥着白须瓷的手腕,力道也没有收好。指尖都红了。“能先解开契吗?”声音很低,听不出什么情绪。白须瓷整个人都在梵越的影子里,显得很小一只。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至少要——”白须瓷抬起头来,觉得自己还是得解释一下。但是没有想到对方一下子倾身压了过来。“唔……你听我……嗯……”直接仰躺到了床上,眼泪一下子被刺激出来了。*白须瓷手腕被攥的生疼,又被咬了好几下舌尖。愈发觉得委屈。眼眶一下子盛不住了,水痕滑过了脸颊……不打算挣扎了。他又挣不动就在这时——白须瓷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像个濒死的鱼重新碰到水一样,胸膛一起一伏的。看着可怜极了。“又生气了?”白须瓷把脑袋侧了过去,不想去看。也不说话。“可本座也生气了。”白须瓷顿时更生气了,闭了闭眼,手指都在轻微的颤抖。“本座根本就没亲够。”白须瓷的眉头开始拧了起来了,俨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