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过后在走廊上正好撞见队员是什么感觉。丢脸到想就地死去算了。司狞面色不自然地捂住侧颈的吻痕,朝二人点点头,连忙回了房间。走路时后背又疼又酸,每走一步像是走在刀尖上一样,一瘸一拐。“草。”司狞一进屋,背靠门板缓了一会儿。“真他妈疼。”司狞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没想到有一天会因为心情烦躁做出这种事。单身这么多年,一上来就全垒打。还特么……无关情爱。实在是太疼了,估摸已经受伤了,还是要弄药来吃。司狞皱眉,强忍疼痛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去敲楼屿的门。过了许久,路尧来开的门。“有事?”路尧头发正往下滴着水,像是刚洗完澡。司狞尴尬一笑:“我想找队长要点药。”路尧:“他睡了,要什么药?”司狞呆立一会儿,难以启齿。路尧不耐烦,正要关门。“那什么……”司狞急了,正要豁出脸皮说出来。忽然手腕被人握住,姜卿朝路尧笑了下,“我这里也有,你们接着休息。”“你要带我去哪儿?”司狞跌跌撞撞跟在姜卿身后,手腕挣脱不出。姜卿没说话,发觉他不舒服,速度慢了一些,带着他直接进自己的房间。司狞一脸防备往后退:“你干什么?刚才我不清醒,现在你再敢……就犯法了。”姜卿微扬嘴角:“犯法?给你机会报警。”姜卿直直路过司狞,进去屋子。司狞站在门边没动,“你到底有什么事,我要去找我队长拿药。”“我这里有。”姜卿从大衣口袋中拿出两个三个盒子。“这个,止疼的,这个是消炎的。”司狞将信将疑走过去,拿起一个药盒看。“还有这个。”姜卿叼了根没点燃的烟,故意把手中的最小一个盒子塞到司狞手里。“这个不能忘,是涂在里面。”“行了!”司狞眼气得通红,脸颊好似快要滴血:“我知道!我特么有眼睛!”相对于这猫的炸毛,姜卿游刃有余道:“嗯,需要我帮你么?”姜卿点燃了烟,坐在床边,还专门往里坐了坐,像是在给他留位置,视线若有若无从上扫到下。“刚才我看了,有一点血。”司狞压低声音:“别说了……”姜卿笑了笑,点燃烟,慢慢抽着。“你特么刚才不是说你没有药吗?”司狞蹙眉。想起方才在楼下的小屋里,这人让自己找队里的同性恋队友借药。姜卿淡声说:“上来时候遇见叶软和顾城,问他俩要的。”司狞:“……”这下好了,丢人丢的三位队长全知道了。司狞捏的药盒变形,咬牙:“你还……挺贴心呢。”姜卿低低嗯了一声,轻飘飘道:“不用谢。”司狞转身就走,一秒都不想多待。他就奇了怪了。原本第一眼看这人明明正经,沉稳,不笑时有些威严,笑起来如春风化雨般,温和。硬要形容就是一位好相处的领家大哥哥。但经过不理智的这一晚,司狞发现这人实际上是个腹黑闷骚男。司狞气势汹汹打开门出去时,因为太疼,左脚绊到右脚,踉跄两下险些摔倒。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司狞又气又觉得丢人,头顶都快冒了烟。回到屋子里,只是擦药都险些要了司狞半条命。“草**!为什么这么疼!”好不容易弄完,司狞坐在床上,红了眼眶。现在好了,就连不舒服时,都找不到人可以聊了。以前有什么事,都是找的队长。现在队长也生自己的气。如果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头脑发昏去答应白恩的话。..“那天不出门,什么事儿也没有了。”司狞后脑勺撞在墙上,强忍眼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兄弟们再也不会信任自己了。正独自伤感着,忽然一声爆炸声透过隔音不错的门板传进来。司狞一个激灵坐直身体,慌慌张张去拿裤子。同时房门被敲响,司狞疼的龇牙咧嘴穿好衣服,走近听到姜卿的声音。“出事了,他们说全员紧急撤离。”“出什么事了?”司狞扶着门框,额角滴落大滴的汗珠,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姜卿沉声道:“这里有丧尸,叶队他们断后,让其他人先去车上。”司狞点头:“那……你能背我吗?”姜卿眼里带了点笑意:“为什么?”司狞看他明明什么都知道,还硬要装作不知道的模样,恨的牙痒痒。“你说呢?”司狞咬牙切齿道:“我现在半残和你没关系?”“刚才是哪只狗把我摁门板上……唔唔唔!”姜卿实在听不得这种污言秽语,如果是在没人的情况下还可以,现在门外是不断路过的队友们。“你是小孩儿吗?”姜卿蹙眉背起司狞。司狞毫不客气揽紧他脖子,双腿往他腰上一盘,省得自己摔下去。“我幼稚?我吊打米国高级雇佣兵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吃奶呢!”姜卿懒得和这么幼稚的人说太多,快速背上司狞往下走。还没到一楼,叶软和顾城已经跑了过来,身后有一只猫一般大小的小怪物紧追不舍。司狞下意识收紧手臂,“快走!”姜卿人高腿长,看了一眼面前楼梯上堵着的人,把后背上的司狞掀下来,一只手臂揽紧他上半身。长腿一跨从一楼的楼梯拐角处跳了下去,安稳落地,直接拎起司狞继续开跑。司狞个子不低,一双脚落地被姜卿拖麻袋似的,想挣扎没力气,只能放松,找一个绝佳的姿势。胳膊往姜卿胸膛一环,长臂猿挂树那样。最早下来的兄弟正堵在门后,不用问,外面铺天盖地的嘶吼声包围了他们。无路可逃。司狞被放了下来,直接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板一坐。“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姜卿眼睛不断扫视能出去的地方,脑中飞快旋转思索办法,不耽误他怼两句猫。“要死也不应该死在这里,换个地方不是更好。”司狞没反应过来:“换什么地方?”姜卿一顿,视线垂下来,促狭一笑,眼里多了点耐人寻味的意味。司狞过了半分钟才琢磨明白,咬牙低骂:“姜卿!你特么就是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