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氛围像是结婚多年的夫妻,和谐到不像话,一切都有一种水到渠成的美好。陈澈今天话不多,做饭的时候便认真做饭,没有像往常那样没事便跑来逗她两句。他西装半湿,回家的时候随口扔在玄关处,现在只穿一件黑色衬衫,袖口挽至手肘,后背被雨泅出一片湿润,勾勒出他结实的后背轮廓。他低头的时候,后脖颈的弧度完美地一气呵成。浅音突然不想等着,她起身从后面抱住陈澈,陈澈走到哪里,她便跟到哪里,陈澈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将刀放下来,柔声哄她:“小猫今天这么黏人呢?”浅音脑袋埋在他后背凹陷下去的地方,闷闷“嗯”了声。陈澈转过来,双手举起,有点无奈:“我身上脏,再等一会儿洗个澡,我再来抱你好不好?”浅音摇头,不好。陈澈唇角轻挑:“那阿音赔我一起洗?”浅音脸在片刻后烧起来,怔怔松开他,这便是拒绝的意思。陈澈笑得不行,想要捏捏她的脸,伸到面前才意识到自己手是脏的,想了想俯身在她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啵”地一声清脆无比。他又想去亲浅音的唇,浅音红着脸躲开。陈澈偏头看着她笑:“突然不想做饭了,今天简单点吃好不好?”浅音点头,陈澈又亲了她一口,感叹道:“我们家音音真乖。”陈澈将准备的食材一股脑下锅,做了一碗色香味俱全的家常面,浅音吃面的间隙突然有点困惑,“你怎么突然不想做饭啦?”明明上一秒还挺认真来着。陈澈喉间滚了下,看着她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他将筷子搁下,后背懒散地倚在椅背上,挺不怀好意的模样:“因为……”他酝酿了片刻,笑意含混:“想做你啊。”-因为陈澈吃饭时候的一句调侃,浅音整个下午都觉得脸烧得慌,两个人窝在一起看恐怖电影的时候,她又害怕地往陈澈怀里躲,又害怕他真的在大白天做点什么,心情可谓十分矛盾。再加上她本就有话想要问陈澈,这半天就跟神游似的,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下来。陈澈洗过澡,他嫌麻烦,直接穿了件睡袍,浅音窝在他怀里,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电影结束,陈澈突然俯身亲她,似乎压抑很久,浅音猝不及防仰起脸。她的手插//进他的头发里面,陈澈头发略短,人桀骜发丝却柔软,浅音心里软成一团,轻轻抚摸他的发顶。蓦地,脑后摸上一片并不明显的突兀。浅音僵住,陈澈正亲得尽兴,正想撬开小姑娘牙关时感受到怀里小姑娘的异常,他停下来,看着她。眼眸中冲动尚未退却。浅音又摸了一遍那里,陈澈了然:“郑国伟告诉你的?”浅音:“疼不疼呀?”小姑娘带着哭腔,眼睛里蒙上层水雾,看着都要哭了,陈澈本想吓吓她,给自己博点好感分,现在什么心思都没了,指腹擦过小姑娘的眼睑处,只是笑:“小傻瓜,脑袋是人身上最坚硬的地方,怎么可能疼?什么感觉都没有。”浅音嘴撇得更凶:“你骗人。”怎么可能不疼,一定疼死了,陈澈怎么撒谎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啊。陈澈见再说下去小姑娘怕是真的要哭,眼睛转了转,将小姑娘抱在怀里颠了下,凑近她耳边咬她的耳珠,“都是我不好,宝宝别哭。”陈澈看她的眼睛,握住她的手,亲:“音音真的心疼我,就亲亲我,亲一下,什么毛病都好了。”浅音又气又恼,她明明在说别的,陈澈却跟她转移话题!要是平常,浅音会去拧他的耳朵,可是想到刚刚手上摸到的那处疤痕,藏在头发里面,很长的一道口子,浅音忽然便下不去手了。她推开陈澈,问他:“你这样……值不值得啊?”现在因为她,陈澈要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手,到底真的,值得吗?陈澈看透她的想法,将人揽到紧紧贴着自己,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为了你,什么都值得。”上刀山,下火海,做什么,都值得。月亮探出个头,星星闪烁,暴雨过后,空气清新,晚风也温柔。浅音拉过陈澈的手,将他放到该放的地方去,她仰起头,坐在他的身上,抵住他,亲他的唇角。不怎么生涩,也不怎么娴熟。她咬陈澈的耳垂,娇声呢喃,“满足你。”……浅音听说男人在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做这些事情可以让他们好受一点,至少可以暂时不再去想。她还是第一次主动,窗帘没拉,浅音更多的是止不住的害羞。可是她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想给陈澈,给他更多。她不太会说,只好用行动表示。浪翻起将她淹没的时候,浅音浮在陈澈上面问他:“你这样,会好一点吗?”陈澈闷笑了声,胸腔震得浅音发麻,浪翻得更高。彻底打下来的时候,陈澈附在浅音耳边回应她:“会啊。”他又笑:“再多一次会更好……”夜好深,好长,好久,好浪漫,也好让人止不住地想要一直沉沦。第63章 正文完结郑国伟的公司拿了陈澈的钱, 顺利渡过这次危机,方威就没那么好运了,他的钱本就不干净, 这下算是捅下了大篓子, 郑国伟自身难保,自然也保不了方威, 一切都按法律程序在走。天景轩方威的那处房产很快被查封,拿去补公司的窟窿。住进来没多久, 来去真是像一阵风, 就是这阵风不怎么讨人喜欢罢了。郑国伟没安稳多久,他自以为处理得干干净净的证据,很快被匿名送到警方手里, 他也很快被带走调查。各种板块的记者铺天盖地报道这件事情, 辰星的股价一落千丈, 公司再度陷入危机。qc以绝对强硬的姿态收购辰星,不知陈澈怎么谈的,反正郑国伟最终同意了, 从此无人知辰星郑总, 只知业界后起之秀陈澈。陈澈最近一直在忙收购这件事情, 几乎是脚不沾地的程度,但他无论忙到多晚, 都会在浅音睡前亲亲她的脸蛋, 跟她说晚安。浅音总觉得陈澈是把她当小孩子养的, 不过她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谁会不喜欢每天跟自己喜欢的人腻在一起呢。等陈澈忙完已经是月末, 夏天的尾巴悄悄过去, 初秋正式来临。浅音早上看窗外, 不知道什么时候,晨风掺杂凉意,吹在人的脸上有些生疼,她又往被窝缩了缩。陈澈顺势将她拢在怀里,温存了一会儿,他率先起身,洗漱完跑去衣帽间搭配衣服。浅音叹了口气,再不情愿,也只能爬起来。今天是她第一次带陈澈回家的日子,给爸爸妈妈留个好印象,得从不迟到开始吧。陈澈这些年浸淫商场,饶是再大的场面也能做到处变不惊,不过显然不包括今天。在他穿完第七套衣服出来的时候,浅音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她坐在床上仰头看他:“陈澈,你好紧张呀。”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的时候里面含着整个银河的星星,陈澈忍不住俯下身亲她的眼睛。他保持俯身的姿势看着她:“为了把宝贝娶到手,是得紧张一点。”浅音笑起来,她抬起手臂,陈澈顺势将人抱起身,浅音搂住他的脖子,指着衣帽间的方向,陈澈笑:“老婆帮我作弊啊?”陈澈抵住她的鼻尖:“真没白疼你。”浅音坐在衣帽间的沙发上,小腿晃呀晃,细长的手指指指这个,再指指那个,然后满意地拍手:“我们家,爸爸听妈妈的,所以你只要讨好我妈妈就行了。”“我妈妈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追剧,尤其喜欢花泽类那种类型的温柔贵公子,而且她这人特别看脸,你长得这么好看,再打扮得温柔一点,她肯定不舍得对你说重话的。”浅音给陈澈挑了套白色的燕尾服西装,裁剪合体,恰到好处勾勒出陈澈的身材,别说,这个颜色还真压住了一点陈澈身上的桀骜气。浅音看了一会儿,玩心渐起,朝陈澈勾勾食指,陈澈俯下身,领带还没系好,浅音抓在手上,将人又往自己这边拽了点。她一口咬在陈澈的喉结处,轻轻咬的,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过了会,觉得不满意,她换了个地方咬,很快陈澈的锁骨处留下斑驳。不知道为什么,浅音就是很想现在亲他,心里有一种将高岭之花拉下凡尘的痛快。陈澈的眼神很快不对劲,浅音也抵达一处不对劲,她松开陈澈,讨好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跪在沙发上给他系领带。小姑娘手指又细又长,触到他肌肤的地方软乎乎的,带一点温热。陈澈将被他蹭开的地方彻底蹭落,他抬手松开领带,扣住小姑娘的腰肢亲上去。浅音推他:“你别闹呀,会迟到的……”陈澈咬她的唇,嗓音低哑地不像话:“没关系,我快一点。”-浅音躺在沙发上连手指都觉得没力气的时候,终于幡然醒悟,男人这种生物,是不可以被撩拨的。此条规律尤其针对陈澈。陈澈此时正衣冠楚楚地站在镜子前打领带,镜子后方照出小姑娘姣好的身躯,陈澈唇角勾起来,心情好到不像话。他的衣服依旧崭新,小姑娘的衣服却变得皱巴巴的,肯定是不能再穿了,陈澈转来转去看了半天,挑了条酒红色的丝绒长裙。那时候,他回国后第一次见她,她就穿的这个颜色的裙子,好看到晃晕他的眼睛。小姑娘其实穿什么颜色都好看,只是她生性低调,喜欢浅色系。所以她每次穿得稍微浓烈一点,陈澈便看得移不开目光。陈澈抱浅音站在镜子前面,替她拉后面的拉链,拉上的瞬间,小姑娘完美的身材显露无疑,陈澈从背后抱住她,亲她的侧颈。浅音由着他亲了一会儿,出声提醒:“再不出发,你可能就娶不到我了。”陈澈闷笑,“行,听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