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锐说话的时候尽量不让周围的人看到自己嘴型:“我还能怎么样,当鬼子呗。”欧阳荷用酒杯挡着嘴问道:“我听说你当了特高课的课长?”“嗯,特一课课长,牛不?”齐锐说完调皮的笑了笑,“这次来干什么?”“送情报!”“啧啧,还是你小子厉害!大老远跑着一趟情报肯定很重要吧。”“那是!”“来,敬我门大英雄一杯!”欧阳荷抬手叫来服务生要了一杯酒递给了齐锐。欧阳荷仰头干了,齐锐笑道:“看到我这么开心?”“嗯,离开上海之后我都忘了怎么笑了。”“瞧把你可怜的,我还要在重庆待一段时间,要是不开心可以找我。”齐锐说道,“你还有事情没做完?”“嗯,还要等两个人!也是从上海过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这还真说不好了,运气好了二十多天就多了,运气不好两个月都不见得到的了。”“所以我能待多久就看他们两个人得了。”“你住在哪里了?”“住在嘉陵宾馆了,要不你也住过来吧,我帮你开个房间。”“那你早上送我上班吗?”“没问题,回头我问六哥要辆车。”“那感情好!”欧阳荷住的宿舍肯定没有接待外宾的嘉陵宾馆好,而且她去过,这宾馆的风景可好了。二人在这里非常亲密的相谈甚欢,因为齐锐穿的是中校军装,有几个军官羡慕嫉妒恨也不敢造次,余小晚也对这个军官很感兴趣,她很想知道为什么平常冷若冰霜的欧阳大小姐在这个男人面前怎么连一点形象都不顾了。“欧阳姐姐,这是谁啊?”余小晚坐在欧阳荷旁边问道,“他是我一个老朋友。叫方锐。”欧阳荷介绍到,“方锐,刚来重庆的吧?”“是,今天刚到。”齐锐微笑点头应道,欧阳荷介绍道:“方锐,这位是余小晚余小姐,是位了不起的军医。”“军医好啊!救死扶伤,白衣天使。”“我看你舞跳的很好,能陪我跳一支吗?”余小晚问完才对欧阳荷说道:“欧阳姐姐不介意吧!”“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方锐,余小姐可是第一次这么主动,还不赶紧去!”欧阳荷说道,“非常荣幸!”齐锐跟余小晚进入舞池,有几个人见欧阳荷今天很高兴又想凑上去,郑耀先,徐百川一屁股坐在了欧阳荷的旁边,一脸杀气的看着这些军官。一看又是两个中校军官,几个人全都很识趣的离开。“四哥,六哥,瞧你们把他们吓的!”欧阳荷再次笑起来,“敢打我们欧阳大小姐的主意他们也配!”徐百川一副跟欧阳荷很熟的样子说道,见他谭林站在一旁,郑耀先说道:“老谭,你也坐下,干嘛这么拘束,今天你九哥拿到不少奖金,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点,他买单。”谭林坐在那里很腼腆,他好像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舞池中,余小晚问:“方锐,这是你真名字吗?”“余小姐,我是调查局的人,你还要问我的真名字吗?”“调查局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干爹也是。”“而且你干爹一定很厉害,对吗?”“你认识啊?”“我都不知道你干爹是谁。”“他叫费正鹏,认识吗?”“很遗憾,不认识!余小姐舞跳的很好啊。”“那是!我可是重庆的跳舞皇后。”“哦!那跳舞皇帝是谁?”“哈哈,还跳舞皇帝呢,我反正没看到过!”“要不我争取一下?”“你好像是在占我便宜啊!”齐锐和余小晚正跳的开心,就见一个油头粉面的脸凑了过来:“小晚,你来怎么也不叫我!”齐锐看到这张脸就想给一个大耳刮子:周海潮!这孙子!现在就对余小晚有想法了。“这谁啊?怎么这么讨厌!”齐锐问余小晚。“他也是调查局的,叫周海潮,的确是有些讨厌。”余小晚一脸嫌弃的说道,周海潮假装没听见说道:“小晚,别跟陌生人跳舞,你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啊!”“我特么的看你就不像个好人!滚开!”齐锐说完把周海潮用力推开,周海潮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他虽然只是个尉级军官,因为跟着陈恭澍混了一些军功,现在调回重庆,又搭上了关永山这个二处处长,所以始终不把一些军官放在眼里,尤其重庆现在满大街都是军官。“你特么的敢推我!不就是个中校你牛什么牛啊!”周海潮说着就到动手,还没等周海潮靠近,谭林已经挡在了齐锐前面,伸手一把抓住了周海潮的胳膊,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把他拽出了军官俱乐部,两分钟不到谭林回到了座位坐下继续看齐锐跳舞。周海潮一身泥的回到俱乐部,等他找到谭林的时候,发现他跟八大金刚的徐百川和郑耀先坐在一起立马掉头跑了。别看关永山是个处长,但跟郑耀先和徐百川比还真不够看。跳完了这支舞,回到座位,齐锐对郑耀先说道:“六哥,给我弄一辆车开,今晚上欧阳小姐也住嘉陵宾馆去,明天我送她上班。”“我去打个电话,让孝安送来。”郑耀先说道,“他们也在重庆?”“嗯,都在呢,而且很忙,不过我没告诉他们你来了。”“欧阳姐姐,你是要去跟方锐住在一起吗?”余小晚捂着嘴一脸诧异的问,“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我和方锐是好朋友,他们这几天都会住在嘉陵宾馆,我也沾光去嘉陵江边住几天,看看风景散散心。”“我也想去!”“你拉到吧,你要不回家费叔叔还不得满世界找你!”“我去打个电话不就得了!”“你那个割头换命的好姐妹你也不要了?”“她有她的事情,我有我的事情,虽然好也不能天天黏在一起吧!”“余小姐,你没有男朋友吗?”齐锐问,“没有!”“你看这样好不好,今天能你先回家,明天是周六,我请你们一起出去玩,你可以叫上你那个割头换命的姐妹。”齐锐也想看看张离长什么样,她可也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