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月无言,不想说话。神tm睡着!她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睡着?这tm是人能问出来的问题?因周身持续不适,往日里气定神闲的人鱼女王已然不在,她很暴躁。奈何此刻,她要说不搭理秦遮又不行。换了旁人,她说不定能给脸色看。眼前别说事还没成,即便已经成了,以涟月的为人也不太可能翻脸。在她被枷锁束缚的前提下,鱼人一脉仍然繁荣昌盛,不是没有原因的。她虽不是崇澜那般称霸了一个时代的暴君,但作为称王的女人,她有自己处事的准则与原则。无奈睁开双眼,涟月咬着红唇撑起半个身子,望向拎着破天斧站在自己尾后的秦遮,询问道。“贵客,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结束?”眼瞅着涟月起身,一副娇艳欲滴的模样,秦遮禁不住愣了一愣。他是个直男,但他不瞎。原先涟月躺着,他没如何在意。此刻人起身面色潮红,他哪能看不出不对?下意识看了眼正在被蚕食的枷锁,秦遮咳嗽一声,装作没察觉涟月的异样,抬眼望向她道。“就目前的进展来看应该还要很久,前辈你的身体是否支撑得住?”涟月不得已睁眼起身,没指望自己状态不对能瞒过某人。此刻见他察觉异样后为避免自己尴尬装作不知情,涟月没由来地觉得有些有趣,浅笑着道。“我没事,撑得住。”涟月这一笑,没的说。身为人鱼的她,本就堪称绝美。作为人鱼女王,她的气质更是远远胜过她的女儿涟漪。这绝美一笑,硬是叫秦遮看直了眼。不过很快,他反应过来。他,又着道了!想起最开始见到涟月时自己也曾看傻眼,秦遮暗自定心,不动声色道。“前辈,横竖这枷锁一时半会得不到解决,我们说说其他的事如何?比如人鱼一脉与龙国协商之事?”涟月闻言美目扑闪两下,温和一笑。“此事,贵客你应该做不了主吧?”说着,她又道。“我看得出来,贵客你是闲云野鹤并非官道中人。”“前辈要这么说也没错,我确实非管道中人,仅是一届闲云野鹤。”秦遮点头说着,道。“但这协商之事毕竟是由我牵头,前辈不妨与我说说你对此事具体有何看法,是否愿意与龙国接触。”涟月闻声“嗯”了声,嘴角含笑道。“针对此事,我个人挺感兴趣。因我被枷锁束缚了数百年之久,我们人鱼一脉已不似往日那般强盛,勉强在海族中保留了一定地位。鱼人一脉要恢复往日里的荣光可能性不大,即便我有贵客相助成功脱困也改变不了大局。”说着,她停顿了下,继续道。“在此前提下,与龙国接触并进行协议是个不错的选择。就像贵客你游说涟漪时说的那样,有一纸协议在,必要时我们人鱼一脉至少能够寻求龙国的帮助。”没等秦遮回应,涟月似笑非笑接着道。“更重要的是,龙国有你在。”“我?”秦遮愣了愣。正想说点什么,涟月没让话题继续下去,改口问道。“贵客,我有一事不解,不知你能否给我解惑?”话题被转移,秦遮不由有些难受。涟月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但从他个人的角度出发,他不愿意看到鱼人一脉将与龙国接触以龙国有他为前提。这对身为“闲云野鹤”的他而言,是一种负担。不得不说,涟月很聪明。巧妙地提了一嘴却又不让话题延续,不给他甩开包袱的机会。秦遮要腆着脸甩开包袱,不是不可以。然而此事在人鱼一脉未与龙国接触前,不可为。等到事后,却又未必来得及。苦笑着看看涟月,秦遮很是无奈。没辙,这年头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精明,一个比一个能算计。想着横竖龙国如今有舒翰在,某些重担落不到自己头上,秦遮没硬要跟涟月计较,回应她道。“前辈有何疑问,直说便是。”涟月见某人回应很是干脆,微笑道。“我们这一方世界,未曾有独立的天道意志诞生,大道仍是一片蒙昧的混沌。贵客你手中的造化玉液,是从何而来?”说话间,涟月补充了句道。“涟月只是对此有些好奇,倘若贵客不便对此作答,不必勉强。”秦遮闻言沉默片刻,开口道。“此事倒也没必要瞒着前辈,造化玉液我突破八阶时遭遇其他小世界的天道意志将其击退所得。”“你遇到过其他世界的天道意志?”涟月瞪眼。作为灵气复苏前便登顶八阶巅峰的人,涟月不只认得造化玉液知晓其珍贵作用,同时也知道造化玉液具体是怎么来的。关乎秦遮从哪得到的造化玉液,她有很多设想。因种种设想,她更是猜测到某人能够解决自身所处的困境。但她怎么都没想到,秦遮竟是遭遇到其他世界的天道意志将其击退后得到的造化玉液。换了旁人说自己击退过一个天道意志,涟月肯定嗤之以鼻。天道意志是何等存在?那根本不是人力能够抗衡的!关乎此事,涟月很有话语权。她只差一步步入九阶,但却被尚未诞生独立意志的大道轻易束缚,一锁就是数百年。尚未诞生独立意志的大道便已如此,其诞生意志后会是何等强大?然而此刻秦遮说的,涟月不得不信。毕竟某人根本不把造化玉液当回事,随手掏出来就塞给了她女儿。涟漪是不识货。如果识货,她当时怕是根本不敢收。讲真,在涟漪带回来造化玉液时,涟月也不敢收。她本就被大道束缚着,再揣上一滴造化玉液,这纯粹是找死指不定哪天大道诞生意志,发现她揣着造化玉液,她到时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撇开这些,涟月信秦遮的第二个原因便是他此刻正在以自身力量替她打破枷锁。能够蚕食枷锁的力量,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有的。如若不然,涟月不至于被困住数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