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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节(1 / 1)

“不大不大,”萧韫把人圈进怀中:“我的阿圆温柔贤惠贤良淑德端庄大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宛若仙女下凡,是世间难寻的好姑娘。”“哦哟.......”外头,守在门口的桃素听见这话,一身鸡皮疙瘩地跑远了。第111章没过多久, 婢女端了夜宵来,是一碗简单的阳春面。“夫人说做饭菜估计得等许久,怕殿下饿着, 索性先做一碗面过来。”婢女道。“肯定是我娘做的。”阿圆说:“我阿娘做的阳春面最好吃,我小时候可喜欢吃这个了。”她转头吩咐婢女:“再去添副碗筷来。”萧韫抬眼:“你晚膳也没吃?”阿圆抿唇, 不好意思道:“我许久没吃过我阿娘做的了, 也想尝尝。再说了, 这么多你一个人也吃不完吧?”萧韫幽幽睨他,在桌前坐下:“小馋猫。”很快,婢女端来碗筷, 她从萧韫碗里匀了小半碗面。“你先尝尝。”阿圆看着他, 面含期盼。萧韫动筷。他见过陈瑜办差事匆忙时在路边的铺子里吃阳春面, 也见过客栈里,歇脚的贩夫走卒吃阳春面,自己却还是第一次。然而, 味道意外地好。阿圆眸子亮晶晶的:“怎么样怎么样?我阿娘手艺不错吧?”萧韫缓缓问:“这真是你母亲做的?”“嗯。”阿圆点头:“小时候,我阿娘常做,后来就鲜少下厨了。这次是你来, 估计她怕厨子怠慢了, 索性亲自下厨。”“为何后来没做了?”“后来家中宽裕了呀。”阿圆忍着笑:“我听阿娘说, 她最初嫁给爹爹时,爹爹穷得一贫如洗, 在京城置办的这座宅子已经用了全部积蓄。而且爹爹俸禄不多,阿娘为了俭省, 就经常做面吃。”萧韫莞尔。夜色寂静, 烛火光影憧憧, 窗外小雨寒凉, 而室内却透着暖和。过了会,萧韫停下来,问她:“外头那些传言你听说了?”阿圆也停下来,抬眼望向他:“说你谋害七皇子心狠手辣的传言吗?”萧韫静静睇她,没说话。“我信你,”阿圆说:“我信你不是那种人。”“七皇子的确是我毒哑的。”萧韫面色平静,仿佛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的事。阿圆听后,却并不惊讶,只定定望着他。“七皇子野心勃勃,在父皇的扶持下图谋储君之位,这就是我毒哑他的理由。”“嗯,七皇子咎由自取。”阿圆说,随后问:“可你已经是太子了,皇上为何还要扶持他人?难道不想让你当太子吗?”萧韫面上的温和淡了些,笑了笑:“我也不知。”“实在奇怪,”阿圆嘀咕:“你是他亲生的儿子,为何要这样?”闻言,萧韫动作微顿。过了会,他问:“为何信我,是不是周嬷嬷跟你说了什么?”阿圆去见周嬷嬷的事,萧韫得知了消息,他并没有阻拦。当然,周嬷嬷跟阿圆说了什么,他也十分清楚。也不知是出于何心理作祟,他非问出了这么句。阿圆却是摇头:“不是,我就是信你,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反对你,我也会站在你身边。”她话落,烛火炸了两声,显得屋内更加安静。萧韫视线清清浅浅地落在她身上,眸子里渐渐溢出柔和的光,还夹杂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放下筷子,朝她伸手:“过来。”“做什么?”阿圆嗦着根面条,埋头害羞。适才那句话她想也没想就说了,说完之后才发觉怪不好意思的。但没后悔,她的确信他,不论旁人怎么说,她也只会信萧韫。“过来,嗯?”萧韫催促。“做什么,我还要吃面呢。”说是这么说,但还是放下筷子挪脚过去。下一刻,就被萧韫一把揽进怀中。“你母亲的手艺很好。”萧韫说:“我小时候也吃过母后做的东西,滋味跟这个一样。”“嘉懿皇后也会做阳春面?”“不是阳春面,是其他。”“那滋味又岂会一样,你兴许记岔了......”后头的声音越来越小,一点一点地被萧韫吮进腹中。此时,窗外的雨渐渐变小,零碎地敲在瓦片上,偶尔嘀嗒几声。而屋内,幽幽烛火映着一大一小依偎亲吻的人。这个吻格外绵长轻柔,不夹杂任何欲.望,只是单纯的、真挚的爱恋和欢喜。.这场雨下了好几日,东宫修缮之事也停了几日。期间,萧韫去了趟瑾瑶宫查看,然后又继续忙碌起来。夜里,绵绵雨丝裹挟着阵阵寒气吹入廊下,将雕花的青石地面打得湿冷黏腻。宫人们刚从华阳殿退出来,站在门外守候。“也不知还要下多久,我昨日洗的衣裳还未干。”“别说你的衣裳,我屋里睡的被褥都觉得有些霉味呢。”“咱们倒是不打紧,可得防着殿下的衣物别受潮......”寝殿内,萧韫睡得不大安稳,眉间笼着几缕愁郁。他又梦见了小时候。十岁生辰那日,向来准时的父皇头一回缺席。母后派人去请,内侍却说父皇在贤贵妃宫中。母后派人去再去请了两次,父皇才姗姗来迟。也不知是何原因,从那时开始,父皇待他的态度就变得冷淡。也是从十岁开始,父皇再没给他过生辰。画面一转,萧韫又看见母后死在汤池里的情景。彼时正是初春之际,汤池的水已经冷了。萧韫走过去从水中捞起母后,她身子僵硬,面容发白。他还从未见过有人的皮肤能白成这样,凄惨而诡异。拨开她凌乱的头发时,瞧见脖颈处有道掐痕,痕迹略深。他没有大喊,也没有恐惧,只浑身发抖。后来殿门打开,宫人们涌进来把母后抬走。那一夜,下了很大的雨。这时,也不知是哪个宫人在外说话,萧韫倏地惊醒。他额头浸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殿下?”守夜的宫人见他醒来,顿时有人出去殿外斥责:“大呼小叫什么?吵醒殿下不要命了?”宫人低声道:“公公,周嬷嬷快不行了,此事可要禀报殿下知晓?”“请大夫了吗?”“已经去请了,但周嬷嬷呕了许多血,喘气也跟破鼓似的,奴婢担心所以......”这时,殿门打开,萧韫披着件外衫站在门口。“孤去看看。”.萧韫目光望进沉沉雨幕中,脑子里却无比清晰地想起阿圆的那句话。“你是他亲生的儿子,为何要这样?”渐渐地,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飞快划过,令他困惑了多日的事抽丝剥茧般明朗起来。他脚步加快,皂靴踩过浅坑溅起水珠,打落在他的衣袍上。“殿下,”内侍在身后追着撑伞:“您小心些。”萧韫跨进屋子,径直来到里间。屋内充斥着一股死气沉沉的药味,浓郁得几乎无法呼吸。周嬷嬷闭着眼侧躺在小床上,像是知道他来了。她缓缓挪下床,以匍匐的姿势跪在那里。萧韫面无表情地睨了会。“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说?”周嬷嬷脸埋在冷硬的地板上,闭着眼没说话,像没了气息似的。从萧韫的角度可以看见她消瘦的肩背,人老了之后就会缩小许多,而周嬷嬷格外快,她瘦骨嶙峋地跪趴在那里,像只奄奄一息的狗。萧韫缓缓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来,低声开口:“孤猜到了,是不是因为孤不是他亲生的?”他话落,周嬷嬷大骇。她抬起苍白而憔悴的脸,眼里的情绪复杂,像不可思议,又像是恐惧。“殿下为何如此猜测?”“你只需告诉孤,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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