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狂躁之风这个充满西方奇幻色彩的称呼出现在枪头上的时候,舞马一度以为它是黑缨枪的名字。当然,舞马绝不会只凭简单的印象就作出判断。他用灰雾铺满狂躁之风的每一个笔画,就像往河道里注水。注满的一瞬间,枪头上亮起一道光斑。就好像打开了一扇通往异世界的窗户。一股指头粗细的龙卷风由此穿梭而来,在舞马的识海中横冲直撞。舞马将灰雾附着在龙卷风上,它很快安静下来。随即,舞马听到了来自异世界梦呓般的低语这是伟大的黑风山黑风神赐予的风。触碰者陷入狂躁,沾染者失去恐惧,胆小怯懦的战士最需要它低语轻吟之后,舞马看见熊怪图的右上角,多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龙卷风图案。说真的,看起来有点像手机app的图标。舞马向图标注入灰雾,灰雾消失了一点。旋即一小股龙卷风在舞马掌心里打转。舞马在记录上写道:“我很快意识到,我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个觉术。虽然它原本是田德平的。这让我非常兴奋,好像回到了从前,躺在尸怪堆里第一次进化的时候。我很想试试狂躁之风的威力,但它看起有点危险,需要挑一个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对象”整整一上午,舞马都窝在他自命为临时实验室的书房里进行实验探索。他把实验记录命名为舞马的实验记录合集。想了想,又在舞马前面加了先知两个字。进行总结的时候,他这样写道:“在临时试验所的每一个实验是令人惊讶的,富有成效的,具有开拓性的。我有了一个新的推断:即,对于画卷上的图像,颜色不同可利用的程度也不同。比如:彩色可以提取觉术黑缨枪,黑白色可以传递气息但无法提取觉术熊怪,祭台,袈裟,灰白色的话当然,还有一个疑问真的存在异世界么。”完成了对熊怪的初步实验,舞马把视线转向了古佛青灯图。比起熊怪图,它要简单的多。一盏青油灯,一尊古佛背景。古佛是一掌托肘、一掌捏指向外的。可让舞马感到兴奋的是,它所对应的青霞还活着。这样的实验应该更有趣,更有收获。“实验的第一步,应当是”舞马往青灯的灯芯上注入灰雾,灯火忽地往上窜了一下。“啊!”门外传来了青霞的惊叫声。舞马打开门,看见青霞坐在地上,面色潮红。“你”“是,”青霞猛地站了起来,红晕未退,“我在门外等了好久啦,看见你一直忙乎着,就没有打搅。”“你怎么会坐在地上的?”“这谁知道,”青霞愣了一下,“刚才好像有人对着我脑袋吹了一口气,我就有点发软了。”舞马正想接着问下去。“刚才,”青霞抢先说道:“他们来找你,是说觉醒塔的事罢?”“你偷听了?”“那时我在舞剑,”青霞举起手中剑,“那位宇剑雪姑娘可以作证。这事儿不难猜我知道田德平手里面有一块儿陨石碎片,现在肯定被刘静拿走了,他想用这个拉拢你吧。”“哦,你觉得怎么样?”送走刘静之后,舞马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核实他说的话。刘静这个完全从正史中走歪了的觉醒徒给舞马的感觉就是不靠谱、不真诚、不实在。舞马可以咨询的人非常少。眼前的青霞,就是一个很好考证对象。抛去神秘的来历不管,青霞绝对也是一个觉醒徒。“入籍啊,当然要入籍,”听了舞马的话,青霞眼眸一亮,“觉醒塔的事情的确是真的,我曾亲眼瞧见过。觉醒徒的修为和觉醒塔紧密相关大抵也是真的,我先前听人讲过。只不过,虽然我也算个觉醒徒,可从没有入籍过哪个觉醒塔,里面的具体门道就不大清楚了。”“哦,陨石碎片上面刻的字也是真的咯?”“这事儿我也听过,”青霞说:“只是没有亲眼瞧见。说实话,陨石碎片很稀少,每一块儿都牵扯着重大隐秘,不管是哪个势力拿到手,都会死守秘密,所以真正能传出来的有用消息很少。”舞马又试探了一些细节,可惜青霞知道的也就这样了。他在屋子里踱着步,消化着刘静和青霞话里面的信息。“舞郎君。”舞马转身看青霞。她的嘴角微微弯了起来,像慵懒躺下的月亮。舞马知道前戏做完了,青霞终于要端上主菜。“我也想入籍觉醒塔,你帮忙跟刘静说一下吧。”听了这句话,舞马认为觉醒塔一定是个好东西了。至于青霞的请求是绝不可能答应的。“又不是我们家的塔。”舞马说。“如果不是你杀了田德平,”青霞说:“他们也拿不到石头吧?”舞马眼睛大睁。“所以,是他们欠了你的,你可以提条件,提要求。”“他们未必会承认谁都不喜欢欠别人的。”“我喜欢。”青霞靠近舞马,身上香气散了过来,有点像玫瑰。他略微有点发晕。“你不喜欢吗”青霞的声音变得缥缈而富有磁性,“我欠你的。”“别来这套,”舞马立在原地,皱了皱眉头,“我不吃。”感谢善待自己6666千币打赏。感谢齐可修与贺孤穷。继续求推荐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