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朝阳初升。中军大帐内,曹操伸了个懒腰。刘闲,曹丕和曹彰三人便来问安。“魏王,早!”“父王,早!”“嗯!”曹操点点头,稍显疲倦。刘闲推了推曹丕,曹丕又推了推曹彰。曹彰这才开口道:“父王,昨晚可还舒坦?”曹操闻言,脸色骤变,抄起一卷书简直接砸向了曹彰。曹彰扭身赶忙躲开。“啪!”的一声响,书简就砸在了曹丕的脸上。刘闲开口道:“为人子,岂能深究父之事?”曹彰赶忙道:“孩儿失态了!”曹操将一封书信丢给曹彰:“拿去给张纮,让他带回去建业城交给孙权!”“遵命!”曹彰双手抱拳,拿着书信就走。张纮昨夜就听说吴国太越不归帐,心生疑窦。现在曹操又送书信前来,不敢多留,匆匆离去。回到建业城以后,立刻去吴侯府见孙权。孙权躺在榻上打开书信。“生子当如孙仲谋?”“曹操,什么意思?”“你张子纲是怎么办事的?”张纮脸都黑了:“主公,我……”孙权摇摇头:“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特么的生子当如孙仲谋?”张纮说:“是不是曹操暗示您拜他为义父?”“啪!”孙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让我认曹操做义父?”张纮:“这……”一瞬间,孙权突然感觉事情不对劲儿。赶忙问张昭:“我娘呢?”“这个?”张纮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快说!”孙权大吼。张纮赶忙道:“昨晚老夫人夜不归帐,和曹操吟诗作对到深夜,这一切都是张昭安排的!”孙权闻言,跳下床榻,直接踹翻了桌子。“无耻曹贼,敢辱我母,我必杀此贼!”“主公息怒,息怒啊!”张纮赶忙道:“或许老夫人和曹操真的只是吟诗作对!”孙权指着张纮的鼻子叫骂:“你当曹操是什么人?”张纮说:“曹操是阉人之后,这把年纪恐怕早就不行了!”“不用安慰我!”孙权又踹翻了椅子。张纮又说道:“主公放心,这件事目前只有你我知晓!”孙权不说话,一个劲儿的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张纮叹息:“主公,事已至此,不如顺水推舟,方能报下大仇啊!”孙权摇头,盯着张纮的双眼:“难道,我真要认贼作父吗?”张纮说:“主公病重,这封信老臣老写,老臣替您盖章,日后老臣担责!”“子纲,辛苦你了!”孙权拍了拍张纮的肩膀,心中一阵感动。“为江东,为主公,老臣万死不辞!”张纮拱手示意,随即扶起桌子,开始写信。张纮引经据典,但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我孙权愿意认魏王做义父,只希望魏王能善待我和母亲,善待江东。亲魏王早日建业城,一统天下等等。曹操看到这封书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这封信,给曹操带来了很大的震撼。他的目光望向了刘闲和庞统。两人也很无语。庞统半晌说不出话。刘闲开口:“果然是生子当如孙仲谋!”曹操摆摆手:“你还是说点别的吧!”刘闲摇摇头:“魏王,孙权这个儿子,却是有些过于乖巧了!”曹操摇摇头,又问庞统。庞统苦笑:“事已至此,魏王不如早日入城吧!”“嗯!”曹操点头:“传我令,三日后大军入建业城,接受孙权投降!”“魏王英明!”庞统双手抱拳示意,赶忙出去传令。见庞统走远,曹操又将目光望向了刘闲,但却并不开口。刘闲问道:“魏王,您有话说吗?”“没有!”曹操摇摇头,反问刘闲:“子鱼,你有话说吗?”“我也没有啊!”刘闲摇摇头。“你真的没有吗?”曹操望着刘闲,眼神忽然变得复杂起来。刘闲说:“好像是有,但不敢确认!”“你肯定有话说!”曹操用力的拍了拍刘闲的肩膀,露出了几分坏笑。刘闲咧着嘴苦笑:“魏王,可是想要弑子?”曹操说:“你不会也以为,我真的会把孙权他娘怎么样吧?”“这?”刘闲不敢说下去了。曹操摇摇头:“那一夜,我吟诗作对,相谈甚欢,和衣而眠,秋毫无犯啊!”刘闲赶忙拱手:“魏王高风亮节,在下由衷佩服!”曹操道:“这种事情,我不想同任何人解释,多说无益!”“是是是!”刘闲重重点头。曹操道:“说点我想听的!”刘闲说:“您入建业城以后,孙权一定会和张绣一样谋害您!”“嗯?”曹操震惊:“你怎么看出来的?”“我没看出来啊!”刘闲摇头。曹操不解:“那你的意思是……”刘闲说:“我是说,孙权一定会造反,一定会!这不就是您想听的?”“哈哈哈!”曹操忽然大笑起来。顿时明白了刘闲的意思。孙权是不是想造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曹营都想看到他造反。那么孙权肯定是要造反的。曹操道:“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处理啊?”刘闲说:“快刀斩乱麻,入城杀孙权,干脆利落,大快人心!”曹操摇摇头,并不是很情愿。刘闲又说道:“魏王只是驭下不严,从未下过命令!”曹操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用力的拍了拍刘闲的肩膀:“好女婿,你是懂我的!”“我这就去安排!”刘闲拱手示意,缓缓退了下去。出了中军大帐以后,刘闲召来了曹丕。旁敲侧击的把这番话告诉了他。曹丕随即找来了曹彰,曹休,曹真以及许褚。这四位,都不用多说了。没有谁比他们对曹操更忠心。如果魏王有需要,哪怕魏王不开口,他们都可以把自己的命交出去。刘闲让老黄给几人依次倒酒,然后道:“诸位,这件事是……”曹丕立刻接过话茬:“这件事,是我曹丕谋划的,不论是成是败,一切后果我来负责!”“好徒儿,我敬你一杯!”刘闲当即给曹丕敬酒。“公子,我们也敬您!”几人也纷纷向曹丕敬酒。“客气,客气!”曹丕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