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的混战就这样打响了。许褚和赵云没料到孙权敢这么作死。黄盖同样也没有料到,敌军竟然如此胆肥。五千人就敢挟持自家主公,来取柴桑城。城门内,年轻的黄柄第一时间拔刀,拉着孙权的战马突围。可他不知道的是,守在孙权身边的其中一名小兵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是长坂坡七进七出的猛将赵子龙。只见赵云飞身下马,手中长枪刺向了黄柄的后背。“噗嗤!”这一枪,直接刺穿了黄柄的胸膛。顿时,马背上的孙权吓得一哆嗦。赵云单手用长枪将黄柄钉在城墙上,然后拔出青釭剑,夺回了马绳。“吴侯滋事,我不杀你,但也休想离开此地半步,这城门我守了!”孙权顿时感觉后脊梁骨发寒。他本欲借此良机逃出生天,哪怕丢了柴桑城也无所谓。只要他孙权能安然无恙的回到秣陵城,一切都可以重来。黄柄的忠心一度让孙权感慨是重臣。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赵云之勇无人能敌。赵云,仿佛是他的牢笼一般。任凭如何挣扎,始终无法从赵云的手上逃脱。更多的江东军杀向城门前解救主公孙权。赵云只命部下看守孙权,自己一人一剑杀向敌军。“常山赵子龙在此,江东军休想迈过此地半步!”..com此言一出,江东军胆颤。常山赵子龙那可是曹营数一数二的猛将。长坂坡七进七出不说,当年攻下柴桑城的大将就有他赵云。“赵子龙又如何?随我冲上去,救主公!”一名领头的校尉抓着大刀飞驰而前,直接砍向了赵云。其余江东军也纷纷发起了冲锋。赵云向前半步一个侧身躲过对方的刀锋,而后一剑刺穿了对方的胸膛。随着赵云拔出宝剑,那名校尉的胸膛不断的淌血。出剑,拔剑,再出剑,再宝剑。赵云凭借城门洞内的狭窄地势,剑杀江东军无数,迅速与曹军小队回合,彻底拿下了城门。而另一边,许褚已经率部冲上了城头,与黄盖正在城头上激战。原本,黄盖是要下城头救主公孙权的,却被许褚硬生生的打回来了。黄盖大吼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吾乃谯郡许褚!”许褚说罢,一刀斩下一名敌将首级。黄盖人傻了,城下有猛将赵云镇守,城上又要虎痴许褚。毫无准备的他,莫说救下主公孙权,自保都成了问题。“兄弟们,随我杀!”许褚一声大吼,率部又一次发起了冲锋。黄盖部下纷纷冲上去抵抗许褚。而黄盖还想要继续作战,却见文聘率万余兵马来助。副将将黄盖强行拉下城头。“主公就在城下,为何拉我下城头?”黄盖质问副将。副将说道:“江东军主力皆在城中,与其再次空耗,不如返回大营调兵。或许还能夺回城门,救下主公啊!”黄盖思前想后,觉得副将说的有道理,飞身上马就逃回了大营。一入中军,众将纷纷入内。“将军,大事不好了,甘宁率部攻打南城门!”“霍峻率部攻打北城门!”黄盖摇摇头:“霍峻在南,甘宁在北,文聘在西,三路人马齐攻,今夜柴桑城将要丢早我们的手上了,主公将要死于我们的无能!”众将闻言,纷纷汗颜跪地。“我等愿与老将军血战到底!”“众将听令,随我杀向西城门,解救主公!”黄盖拔出宝剑,率先冲出了大营。“解救主公,血战到底!”众将纷纷大吼,随黄盖杀出了大营,直奔西城门而去。此时的西城门已经被曹军牢牢占据。吴侯孙权也被请到了城头上。随着黄盖来攻,许褚和文聘各率本部与黄盖再战。两军在城中的街头巷尾厮杀起来。鲜血泼洒,喊杀声震天。城头上,正在包扎伤口的赵云开口问道:“这就是吴侯想看到的场面吗?”孙权没有说话,此时已经是心如刀割。“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子鱼先生说过: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赵云说罢,手持长枪向城梯而去。三枪刺死两名爬城墙的江东军。随后,赵云回身对孙权道:“有我在,吴侯无忧!”这一刻,孙权再也绷不住了,泪水从眼角滑落。但孙权的眼泪,终究阻止不了这场大战。三更时分,南北城门皆被攻破。霍峻,甘宁二将在城中乱杀起来。曹军以压倒性的优势屠杀江东军。朝阳初升,浑身是血的黄盖最终还是从东城门率部出逃。曹军火速打扫城中战场,占据城中各处要地,清缴江东余孽。文聘又一次回到了原本属于他的大营。当晚大宴三军,为此战庆功。文聘却发现始终不见刘闲身影。赶忙询问许褚:“祭酒大人为何还未入城啊?”许褚笑了:“祭酒大人并未入城,而早就去往合肥方向了!”“那二位将军呢?”文聘又问。许褚说道:“祭酒大人还说了,待大军安歇过后,我和子龙速速返程,柴桑城还由你文仲业坚守!”这一刻,文聘震惊无比。柴桑城这一战,全依靠刘闲的全盘谋划。按理说,他应该是这场庆功宴的主角。却没想到,早已悄然离去。不仅他要走,许褚和赵云也要走。要知道,丢了柴桑城本该是他文聘之失。但刘闲这么做,就是帮他文聘夺回了柴桑城。等于是说,文聘欠了下刘闲的人情。“哈哈!”文聘笑了:“祭酒大人果然不同凡响!”“事罢拂袖去,身藏功与名。”赵云笑着开口道。“佩服,佩服!”文聘遥空拱手。……秣陵城,将军府。吴国太端坐在堂上。张昭,张纮二人分列于左右。“你二人,给我一个痛快话,这孙权还要不要救了?”“这?”张昭扭头望向了张纮,后者缄默不言。周瑜从前线传回了消息,曹军狮子大开口。不光要拿回柴桑城和皖城,还要孙绍为质,赔偿战争损失。吴国太收到书信的时候,当场气晕了。醒来以后便召张昭和张纮商议这件事。可此时,无论是张昭还是张纮都不愿意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