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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1)

不知道玉察是否开心,总之,他是很开心。“时过境迁,今晚,你身边,只有我一个男人。”黑金剑柄轻轻一晃,绕出玉莲叶织花枕上的一条香带,缠住了少女纤细的腕子,两只手腕便被反搅于脑后。她皱眉,头微微后仰,万分抗拒眼前的人,却不知道,这个姿势,反而将前边儿送了出去。反倒是一副任君采撷的美景。游澜京眸光幢幢,喉头微动。“小公主……真是长大了……”哪里都长大了。他可以让她,更像一个女人,而不是嫩生生的少女。他不动声色地拿出那两根手指,一手掰着她的脑袋。两人凑得那样近,男人身上那股野性的武人气息,笼罩了她小小的身体,强横不讲理地吞噬着她的空间、气息。呼吸间,甜丝丝的梨花露的香味,也不能给她带来一刻安宁。他在逼她看自己,少女的睫毛都怕到颤抖,眸子里满是未知的惶惑,以及厌恶。游澜京勾起嘴角,伸出舌尖,舔舐、吮吸着刚才的两根手指,从底部到指尖,仿佛品尝不够,一点一点吞吃干净。晶莹剔透,丝丝颤颤,他笑得邪恶,令人无比战栗。“公主竟然觉得,我会在你生辰这天欺负你吗?”男人的声音从未这样低过,带着蛊惑,撩拨……沙哑得不成样子。玉察不愿与他玩这场,注定只有他一人是赢家的游戏。于是,他直截了当地公布答案,同时,拨开了前胸的衣裳,粗砺的掌心,拢在了柔软温暖的所在。身子上所感触到的某种事物,更令玉察又愧又恨,羞郝难忍。玉察终于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他另一只手始终钳制着她的脸庞,逼她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一切,感受他的无礼。习武之人仅用了一份力气,便是她无法逾越的天堑。“恭喜你,猜对了。”男人一声满足的叹息,心神颤栗。他那双狭长凤眸,幽邃得勾魂夺魄,怔怔地瞧着她的身体,从雪白如玉瓶的脖颈,到他掌心倾覆的地方,再下去……清冷的瞳仁,渐渐沾染上炽热。他会比刚刚的那场火,烧得更猛烈。“嘘——”他用一根手指抵在她柔软的双唇。“吵得太大声,大家就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了。”马车忽然剧烈晃动了一下,“哗啦”一声,坐在前头昏昏欲睡的崔管事猛然惊醒,他揣着袖子,差点跌落下去。出什么事了?他刚想掀开帘子,问一问里头的人是否受惊。没想到,手指刚触到帘子,就听见少女愤怒的叫声。“游澜京,麻烦你好好穿衣服!”少女似乎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嘴,嘴里呜咽着什么,模模糊糊说不出几个字。崔管事汗颜,万分庆幸自己没有掀开帘子。随即,就是车厢内男人低低的笑声。他咬住了她的耳朵,用气渡出那个词儿。“就要。”少女绝望地啜泣,她局促不安地抓住了身旁的一切,她嘶声出来那句暴戾的话。“游澜京,我一定会让皇弟砍了你的头!”她真是被逼急了,被逼得没办法了,脱口这句她自己都无法置信的话。很明显,这句威胁对于首辅大人来说,约为空气。少女的嘴,再次被堵住。“就要……”他的声音真的很轻,就像从前在元福宫,小憩的那个下午,细雪在海棠枝头簌簌坠落。“就要从早到晚,从晚到早。”他不紧不慢的模样,就像即将享用醉人的顶级陈年佳酿。“微臣腰力一向过人,年少也有过一段戍守从军的日子,那时候,我就能一口气做——”“啊!”崔管事骤然回头,车厢内,传来了首辅大人吃痛的声音!首辅大人从小远戍边关,什么样的伤没受过。哪怕豁口见骨的刀伤,肉卷皮翻的毒伤,拿刀子过火烫酒,直接剜下来,都不曾见首辅大人闷哼一声!他是最不叫痛的了。一瞬间,崔管事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明白,事态一定很恶劣!他犹豫了一下,终于,一咬牙,拉开门帘。只见里头半明半昧,玉察一边擦拭着嘴唇,一边哭着夺门而逃,差点就要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崔管事一把将她抱住,发生什么事了?游澜京半躺在软榻上,似乎身子已经直不起来,崔管事从未见过首辅大人这番模样!放纵不羁的青年此刻冷汗涔涔,面色苍白,身上的衣衫乱蓬蓬。俊美深刻的五官,因为痛苦而扭结。他闭着眼,一手指着玉察,气息断断续续,带了狠戾。“把她给我绑起来!”就算游澜京发了命令,崔管事还是不敢动,谁知道首辅过后会不会心疼。真是奇了,顺宁公主如此柔弱的女子,怎么能将首辅大人伤成这样?游澜京睁眼,眸中怒气更甚,略一动,又痛得嘶声起来。“愣着做什么?”“把这个尖牙利齿的女人给我绑起来!”玉察还在擦拭着嘴唇,冷冷地望着游澜京,丝毫没有要逃的意思。她能逃到哪儿去?但她一点儿不后悔刚才做的一切。他活该!崔管事这下是真的明白出什么事儿了,玉察小姐瞧着娇滴滴,没想到下手也太黑了啊……第24章 .想知道首辅大人什么?自……自从这夜过后,游澜京再也没有来过白马津的外宅。整个宅子上下,都摸不着头脑。李姑姑只记得那天深夜,本该是公主的生辰,游澜京一下朝便带她去看皮影戏,出去时还好好的。结果,大概是子时左右,一阵急促激烈的敲门声,将李姑姑从睡梦中惊醒。崔管事的面色很难堪,身旁的公主,被绑得牢牢实实。玉察一见到她便泣不成声,进了屋,才让松开绳子。李姑姑心疼地摩挲公主的双腕,白嫩的手腕,哪里禁得住麻绳捆绑,浮肿起一圈圈绳痕,这是怎么了?“姑姑……我再也……我再也不要见他!”她的哭腔中止不住的哽咽,令人心如刀绞,看来是伤心得不轻。“公主,他又怎么欺负你了?”李姑姑颤声问。玉察回想起马车内,游澜京那副快疼死过去的模样,摇了摇头。第二日晨起。玉察一夜未眠,清丽的面庞不免带了一份憔悴,她支起身子,打开窗户。瞧见望着窗外一轮旭日,雪景凄清,满院子的雪,挂在枝头上的、水井沿儿上的、铺满地砖的……正在慢慢消融。可有些事情,是无法消融的。她不禁头疼,就像宿醉过后,脑子中有什么东西炸开。昨夜,在马车上,他又朝她索取,而且变本加厉,那张俊丽的脸庞,带着邪气与风流,令人无法直视,可他一直逼着她看。沉重的呼吸间,车帘外的雪光,他的眼睛里欲望的火光,令她感到刺眼,晕眩。想起了刚刚他烧毁的升平戏堂。于是,她的脑子便迷糊了,他让她做的事情,无耻至极,令人难以接受。玉察自尊被一拉再拉,再加上那一把火带来的怒气,她竟然……想到这里,玉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平复不安的心绪。真不知道,自己居然有如此大的勇气去忤逆他!现在想起来只是后怕。这件事的严重性,她现在才意识到,譬如,万一他断子绝孙了怎么办,他会不会找她负责,一辈子都缠住她不放,就像冤魂不散?万一,他真的不行了,会不会用更可怖的法子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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