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然自然有她自己的考虑。她和纪沉现在还是没有完全确定的时候。她不是自己如何,而是还想给他们两个人一个机会。谢清然说过,她这辈子,只会和纪沉在一起,如果不能和纪沉在一起的话,她这一辈子,应该都不会再和任何人在一起。这是事实。但是,她也不一定要和纪沉永远在一起,她也可以选择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反正,单身对于她而言,反而更加喜欢。只不过,想到了纪沉,她才有了和一个喜欢的认共度一辈子的念头。但是,她和纪沉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是术士,接触到的都是各种危险的事情。而纪沉,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她很担心,如果有一天,纪沉会因为她的身份出了什么事,她肯定没办法原谅自己。谢清然,她如果是自己单身一人,她可以没太多的顾忌。可她有家人,有朋友,有纪沉。家人自然是不能断绝关系的,但是纪沉,他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哪怕纪沉现在这么爱她。谢清然也仍然没办法完全确定。如果纪沉和她订婚,对于谢清然来说,说了订婚,那就几乎是一辈子的事情了。师父曾经和她说过,不要轻易的去喜欢一个人。谢清然没办法现在确定和纪沉永远在一起,还有一件事情。她现在,想要好好活着,都要不停的去做好事。解决各种坏心的术士或者怨灵亦或者是一些异生物,也在她的目标之内。她做了那么多事情,结果比任何术士,得到的都要少很多。好像是一个天生不会被天道认可的人类。谢清然也试图挣扎过。可是每一次都把她伤的很惨。师父让她好好活着。她现在有这么多重要的人,自然也是有好好活着的想法的。可是,她要好好活着的话,休息的时间结束,为了活着,她还要继续去做各种的任务。那样的生活真的会很累。谢清然担心自己和纪沉订婚了,后来,纪沉会丧偶。她的命并没有准确的能够活到多长时间。她要比所有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谢父谢母不知道谢清然的考虑,只是和她说,“我们能看出来,纪沉真的很喜欢你。”谢清然微微点头,她当然也知道这件事。谢母顿了一下,又说,“然然,你们一定要好好的。”m..com谢清然笑了一下,“放心吧,妈。”纪沉的灵力外溢已经被谢清然给完全治好了。这样就很好了。至于以后,她还想再多等一些事情。她还没做好这个决定。其实,她不太想耽误纪沉。纪沉是一个很好的人。可是,偏偏他喜欢上了不被天道眷顾的谢清然。谢清然回到房间,本想开始画符咒,想起来自己这段时间被师父给放假了,她轻呼出一口气。谢清然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闲的特别无聊的时候,很喜欢去画符咒。画符咒,可以让谢清然心情放到平和,很舒服,也很开心。她仿佛生来就有这个技能。过了两天,京城玄学有关部门那里让谢清然过去一趟。谢清然还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立刻就过去了。还是熟悉的地方,来接她的人都是上次所熟悉的。容夏看着眼前的人,轻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谢清然几乎每次过来,都是为了解决事情。她在这里挂了一个名,让他们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过来找她。“我们发现了一个山洞。”在前方的男人开口,“那里面,有很多隐匿的阵法,在门口守着的,是两个千年的厉鬼。”谢清然也诧异了一瞬。“谁去看见的?”“是我。”从后面出来的一个年轻人,他看着谢清然的眸子里,有崇拜的神色。“是我看到的。”谢清然看了看他,“你是怎么看到的?”男人把一个东西递过去,“我用灵力,做出了一个小小的灵体,上面带着符术摄像头,可以传过来那里面的一切事情。”年轻男人很骄傲,“这是我自己做出来的,它进去的时候,两个厉鬼没发现不对劲,直接给放进去了,然后,才让我们看见了那些东西。”“谢小姐,我们应该怎么做?”看着对方期待着去替天行道的模样,谢清然只是笑了一声。“你没想过,他们是故意的吗?”“啊,什么?”“千年的厉鬼,或许没有很聪明,但是,绝对不会傻。”不然,他们只能被称为魂体或是其他称呼,但不会是厉鬼。对方似乎不是很明白。谢清然继续解释,“有些怨灵鬼魂,会以术士为食。”术士修炼的越厉害,对于那些术士来说,就像是补药。所以,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引术士前来。谢清然上次见到这样的事情,还是在她小时候。那时候她也参加了战斗,看着师父和师兄很轻松的解决。但是她知道,那样的布置,对付起来,绝对不轻松。师父师兄能轻松应对,本身还是因为他们的不寻常。谢清然小时候,师父师兄就是长那个样子,她这么大了,师父师兄还是那个样子。他们一定已经厉害到可以定格年龄的程度。可是,那需要多么厉害,谢清然现在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师父师兄是她仰望的存在。在这里待了一会儿,谢清然和他们商量了一番,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先不要让术士过去,不然,只会成为他们的食物。但是这样的事情,也不能不管,不然,会对世间造成很大的伤害。谢清然好好的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用结界给困住,然后再想办法来解决。她的战斗技巧很多,是她在这些年间,时时刻刻的努力中总结出来的。谢清然真的很忙,忙到大家都在过童年的时候,她在和怨灵战斗,并且那时候都可以随意的进出地界。付出的与得到的,往往应该是正比。可谢清然不行。她得到的,永远都很少。如果别的术士,像谢清然这样,肯定已经很厉害并且能长命百岁了。可谢清然,每年都不知道她明年的生日还能不能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