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盛安似乎没想到太皇太后说出这样的话。因着刚刚张三来的时候,就将楚烬深的情况说给了太皇太后。所以她心里有数。加上张三说越州有解药,到时候楚烬深就会没事。太皇太后更是不露痕迹。她听到了风声,说是楚盛安这位置,名不正言不顺。更不用说,他手上到现在还没有玉玺。而这玉玺到底是怎么消失的,也无人知晓。更重要的是,借着这玉玺,楚盛安不知道生了多少的事端出来。“皇祖母就一点都不想知道?”太皇太后手一顿;“那陛下想让哀家知道些什么?”“自然是,鸿城有难了。”“而我那位好七弟,现如今正在鸿城。”虽知道楚烬深没事,但是为了防止楚盛安看出来端倪。太皇太后脸色猛的一变:“你到底想做些什么!”楚盛安轻笑一声:“朕还真当皇祖母丝毫不在意呢。”“原来是。。。还不知道。”太皇太后声音冷了下来:“鸿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鸿城灾厄,疫病突起,和当年的荔城,一模一样。”太皇太后往后退了两步,身后的大嬷嬷连忙扶住了她。“为何会生出疫病!”“荔城当年不是烧了干净!”楚盛安摇了摇头:“这件事,朕也不知道,只是。。。”“倒也不全是坏事。”他这话一出,太皇太后脸色越发不好了。就算楚盛安名不正言不顺。可是他如今的行径,和疯子有什么区别!“毕竟现在只有七弟,能够让皇祖母一退再退了。”“你说的玉玺,哀家当真不知道。”楚盛安不信她:“父皇当年那么喜欢先皇后。”“我们兄弟几个里面,连您也最喜欢楚烬深。”“他们越家人命就这么好?!”楚盛安摇了摇头:“皇祖母说不信,朕也不信。”“那玉玺,要么被父皇交给了楚烬深,要么,就藏在您的手上!”太皇太后也有些愣住。当年的越家一事,让他们母子离心。自那以后,太皇太后在不愿意多见老皇帝一眼。反而是整日在这小佛堂里,潜心念经。试图抚慰那三万岳家军的在天之灵。这是他们欠越家人的。“父皇到最后,都不肯在诏书上盖印。”楚盛安嗤笑一声:“怎么,他还真以为,楚烬深愿意要这皇位。”“哀家也说了,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楚盛安点点头:“既然不在皇祖母这里,那。。。定然是在他那里。”“鸿城疫病,你说他。。能活着出来吗?”太皇太后压下心头的火气,转过身去。“若是陛下来哀家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话,那。。”“佛听了这样的话,会不高兴的。”楚盛安看了一眼供奉的佛。没由来的心底一冷。“罢了,皇祖母不想说就不想说吧。”“只是,您和朕等的了,我那好七弟可等不了了。”楚盛安丢下这句话便往外走去。等到大嬷嬷将门关上以后,太皇太后身形才有些摇晃。张三连忙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扶住了太皇太后。“娘娘。”太皇太后稍稍缓和了一些后,才摆了摆手。“不过是老毛病了。”张三从怀中将一个玉瓶拿了出来。这是之前鹿安安交给他的。“娘娘,这是夫人让我给您的。”夫人说的自然是鹿安安了。太皇太后对她有些印象,记忆里不过是个小丫头。跟着鹿丞相曾经来过宫里,见上一面。再后来,这小丫头成了她的孙媳。她那好孙儿,以为是个不近女色的,现在看起来,倒是已经有了选择。太皇太后不由得想起,之前传旨太监带来的消息。那位七王妃,可不是个好惹的。不仅将聘礼拿捏在手上,连着嫁妆都一分不少的。太皇太后倒不觉得有什么。就得是这样有魄力的王妃,才能够管理好一个王府。而且鹿安安这样活泼的性格,配上楚烬深,倒是刚好。一开始,太皇太后对着门婚事并不大看好。实在是太过儿戏了。虽说鹿安安出身也还行,是鹿丞相的嫡女。但是只不过是宴会上的玩笑话,竟然让老皇帝当了真。直接下了旨不说,还要赶紧完成婚事。太皇太后本气的不行,谁知道一转眼,老皇帝人就不行了。她轻叹口气。还好楚烬深倒是喜欢这个小丫头。不仅给了不少的聘礼,还让她出面,替着他的这个未过门的王妃出口气。“夫人说,这东西可保平安。”太皇太后将东西接了过来。她打开了玉瓶,里面传来一股清香。“娘娘身体不好,饮下这个,会舒服许多。”太皇太后闻言,径直喝下了玉瓶中的雨水。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不少。刚刚被楚盛安气的有些发昏的身体,这会都清明了。“是个好东西。”她轻叹口气:“他们那样的处境,还能想到哀家这个老人家,也是有心了。”若不是张三突然出现。恐怕今日太皇太后就真的要相信楚盛安的说法了。毕竟按照楚烬深传回来的消息,他们这会的确是在鸿城。太皇太后眉头皱起:“这玉玺。。怎的会无故消失。”张三面色有些古怪。他挣扎着说道:“属下来的时候,夫人说。。”“若是他还想要玉玺,就将解药交出来。”太皇太后一愣。“这玉玺。。。”张三沉默的点了点头。太皇太后有些无奈:“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之前逼宫的时候。.c0m那继皇后为了拿捏玄甲兵,将鹿安安招进宫里。她原本还想将她救回来。结果没想到,鹿安安自个跑了。恐怕是那个时候,鹿安安将这玉玺收了起来。“罢了,拿去就拿去了。”“是。”张三虽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仍旧应了一声。“娘娘,属下要去那位白贵妃的宫里,一探究竟。”太皇太后眉头皱起:“不妥。”“这贵妃行踪鬼魅,行事也让人说不清楚的怪异。”而在鹿安安和楚烬深这里,水晶球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