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内。鹿安安正在同楚烬深说话。桌子上的水晶球里。则是宣庭和他带着的小家伙阿吉。两个人终于从深山老林里出来了。阿吉灰扑扑的,倒是脸还算干净。宣庭仍旧是一身黑衣,整个人埋在斗篷里。“阿深,他这到处晃悠,是在做什么。”按道理来说,鹿禾宜死在他们手上的消息。至少那个人是知道的。现在宣庭迟迟不回去,恐怕会引起注意。“他在等什么?”况且这个行走的方向。。。有些奇怪。“这和回京的方向,背道而驰吧?”楚烬深点了点头:“如果按照这个方向走,前面是越州。”“越州?!”鹿安安回过头来:“他去越州做什么?!”安罗国早已覆灭。重回旧地,恐怕是为了别的事情。“京城那边他不回去,那人不会怀疑吗?”楚烬深反倒是摇了摇头:“应当不会,之前宣庭提过,他需要游走四方。”鹿安安眉头皱起。不管怎么样,他们现在在她和楚烬深的眼底下。怎么着都跑不掉。鹿安安唯一比较担心的是,这种能力持续的时间。..com不过希文倒是替他们解忧了。【魔法师希文:不必担心,这小家伙至少能持续十年。】两个人正说着话,屋外传来了声响。鹿安安将水晶球收进空间里,站起身来。来人正是澜州府君和周管家。“殿下。”“威远将军和祝大人已经去了鸿城。”澜州府君面露苦涩。他知道,这件事恐怕到最后,要由他一力承担了。“徐鹤声带回来了吗?”周管家看向院外:“刚刚那两位大人来了,我便让其他的满城守卫去了。”“应当已经回来了啊。”周管家也有些疑惑,按道理,现在人应该已经带回来了。怎么这会还没什么动静。还没等他想明白。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大人!大人!”周管家皱起眉:“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小厮猛地跪到了周管家的面前。“祝,祝大人过来了!”澜州府君一愣:“他怎的来了!”这祝大人不是和威远将军一起走了吗?这小厮是偷溜过来的。他慌张的不行,前言不搭后语的。澜州府君无奈,呵斥了一句:“好好说!”“小的在门口听到了消息,那祝大人被徐家大公子拦住了。”澜州府君眉头皱起:“被徐鹤声拦住了?!”这位祝大人之前可是不显山露水的。澜州又远离京城,虽然知道之前那位丞相犯了事。但是这后来的李丞相,他可是一点都不熟悉。更别说这位祝大人,是他的人。“是,小的听他们的意思,要来找大人问罪呢!”澜州府君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若是因为鸿城的事,他无可厚非。现在这位祝大人要是为了徐家,来找他的麻烦。那就别怪他说话难听了。虽说到时候这澜州府君一职可能没了。但是好歹家中背靠太皇太后。至少性命还是能保住的。“他们已经要到府上了,大人。”这小厮跑的快,来找澜州府君通风报信。周管家看向澜州府君。“大人,现在。。。”“我倒是要看看,这徐家人,到底想做什么!”还算是好脾气的澜州府君,这会可真是被气笑了。他徐鹤声自个都洗不干净,还想要借着那祝大人的东风。恐怕是做惯了美梦。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在澜州这么多年,还是有些本事的。“殿下,下官先去处理一下。”楚烬深点了点头;“皇祖母不会坐视不管的,这件事你也是无妄之灾,不必担忧。”这句话,算是给澜州府君下了定心丸。连带着他走路都带起风来了。“你说那位祝大人,想要做些什么。”楚烬深垂下眼来:“朝中局势变化,这位祝大人,是楚盛安的人。”“可是,他知道鸿城发生了什么事吗。”楚烬深眉头皱起,微微摇头。“幕后之人不会是楚盛安。”“他恐怕不知道这件事。”鹿安安若有所思:“阿深的意思是,这位祝大人,明面上是楚盛安一派的。”“实际上。。。主子另有他人?”“安安聪明。”这样的话,鹿安安更确信,那个人,一定就在楚盛安的身边。“皇祖母那封信上,还不知道写了什么。”楚烬深之前腾出空来,给太皇太后又去信一封。现在还没有回应。他略微有些担心。“皇祖母在宫内,那人不会明目张胆的动手的。”鹿安安安抚着。“我让李四安排了人,护着皇祖母。”之前信没有来的时候,鹿安安就察觉到了不对。楚烬深知道鹿安安的安排,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他们暂时回不去京城。只能让人多加保护。“那人手段极其诡异,还是让李四穿个口信过去。”“实在不行,就让皇祖母借着祈福的名头,先去往宫外。”太皇太后潜心佛堂。甚至在宫内修建了一座专门的小佛堂。每年经常去寺内祈福。所以她就算现在这个时候走,也不会有人怀疑。“安安说的有道理。”与其留在宫内,不如远着些,倒还算安全。“走吧,我们也去看看热闹。”虽然不能出现,但是总是要看看。徐鹤声到底要做些什么。另一边,祝大人带着徐鹤声坐在了花厅里。他抬了抬眼,看着面前的徐鹤声。“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徐鹤声这会恭恭敬敬的。“陛下的意思草民都知道,只是那不中用的堂弟得罪了澜州府君。”“恐怕需要祝大人帮帮忙。”祝大人皱起眉来:“你的意思是?”“我和堂弟之间,有些嫌隙,所以他定然要把所有的错归在我身上。”“只是,念他一场亲缘,还是想恳请大人,救他一救。”祝大人正打算开口说。澜州府君走了过来。“草民见过府君大人。”澜州府君皮笑肉不笑:“看来请徐大公子来一趟,真不容易啊。”祝大人听出他话里有话,轻咳一声。“既然没什么事,就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