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遥之前见过。鹿安安和楚烬深,跟鹿禾宜之间的事情。那场打斗他虽然没有看见,但是有所耳闻。看鹿安安的说法。鹿禾宜是那种似人非人的生物。这样的东西出现,贺遥几乎心跳都断了一拍。光是听听,就让人觉得后怕。贺遥没敢吓两个上了年纪的长辈。只是轻描淡写的解释一二。“不管怎么样,要尽快从澜州离开。”楚烬深的身份他们也知道。玄甲兵之主,七王爷。当初的那封圣旨,知道的人并不多。贺家人也有所耳闻。新皇楚盛安压根就没有将这封圣旨传出来。为的不过是保住自己的脸面。毕竟。。。说到底,他不敢动楚烬深。所以等到他们到了越州,才算是真正的安全。想到这里,向婉书垂下眼来。“我阿兄在朝中,还算是有些本事。”“鸿城的事情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贺连桦叹了口气:“我知道。”“安安离开的时候,人多眼杂,到时候,总是有不长眼的。”贺家虽说出文人。但是骨子的杀伐果断却从不少。“若是有什么不长眼的,我们贺家自然不会放过他。”贺连桦声音虽不大,但是话语中的坚定却不是假的。没有护住贺莲岫,但是现在他们一定要鹿安安。而在另一边的马车上。鹿安安眉头微挑。“阿深的意思是,这澜州府君,原来是皇祖母的人?”“嗯。”对于这个多灾多难的小孙儿。太皇太后心中更多的是愧疚。当年老皇帝和越红叶的婚事。太皇太后一力促成。不仅仅是越红叶身后的兵权,更重要的是。她会是个很好的皇后。只是没想到后来闹成这样。越家一朝覆灭。越红叶也没有想到,亲自动手的,会是自己的夫君。这种痛苦和挣扎下。她选择了最后一条路。自缢并非逃避,而是给整个越州一个交代。她给楚烬深留了一封信。那信里,全是越红叶以自己的名字,以皇后的名义。写的罪行。楚烬深闭了闭眼。鹿安安虽没有问,但是也能猜出一二。当日楚烬深拿回越州以后。他站在城楼上,一字一句将这些话读出去的时候。整个越州一片安静。楚烬深几乎可以从中看出,越红叶的字字泣血。越州百姓不是傻子。当年有越州军保他们平安。现在有楚烬深。越家血脉,越少将军越红叶唯一的孩子。他带领玄甲兵撑起了越州的天。鹿安安握住了楚烬深的手。“不管怎么样,阿娘一定会很开心的。”虽说当年越红叶走的时候,是以先皇后的名义。但是相比于母后的称呼。私底下,反倒是更喜欢楚烬深喊她阿娘。就像是寻常人家一样。鹿安安忽然凑到了楚烬深的面前。“阿深有想过,阿娘不止是写信给越州百姓,更重要的是。”..com“她完全相信阿深,能够在以后,将越州重新夺回来。”楚烬深忽然靠前了一步。和鹿安安额头相对。两个人靠的很近,几乎能够察觉到对方的丝丝气息。周遭一切仿佛都置身事外。唯独只有他们两个,越发靠近。鹿安安只觉得一片温热贴在了唇齿之间。清竹的味道透过鼻尖,彻入心扉。鹿安安手指微动,攥紧了楚烬深两臂上的衣袖。她被人推着往后靠去。直到快贴上车壁的时候。楚烬深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护在她的脑后。等到结束后。鹿安安靠在楚烬深的颈侧,她有些喘不上气。接吻这件事情,看来还需多多尝试才是。总不能。。。再像如今一样。她脸红极了,几乎要熟的冒烟了一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楚烬深将她揽在怀里。低低笑了一声。鹿安安似乎想要转移话题,小声开口。“阿深笑什么。”“得偿所愿。”鹿安安被他一句话说的,心都停了一跳。她还有些发软,只能依赖的靠在他的怀里。手指攥着面前人的衣襟。连着指尖都在泛红。鹿安安不再挣扎了,反正。。。这是自家的美人。也算是。。。她也占了便宜!鹿安安理直气壮。她微微抬眼,凑到了楚烬深的脸侧。亲昵的贴合了一下。楚烬深一怔,抓住了想要偷香就跑的鹿安安。“安安。”他声音有些低哑,带着不可言说的意味。鹿安安立马求饶认错。“阿深。”楚烬深无奈,只能松开手。“若是再有下次,我可就不会放手了,安安。”鹿安安讨好的拉着他的手。两个人靠在一起。“宣庭那边,将那孩子带走了。”那个叫做阿吉的孩子,最后还是跟着宣庭,一起离开了鸿城。鹿安安不知道,宣庭为何会带走那个孩子,但是与其留在鸿城,倒不如跟着走。宣庭。。。应当会给他一个好去处。想到这里,鹿安安抬眼看向楚烬深。“皇祖母定然同澜州府君,说了我们在鸿城的事情。”“到时候,恐怕要想想说辞。”楚烬深摇了摇头:“不必。”“澜州的府君,会帮我们遮掩一二。”鹿安安想想也是,毕竟有太皇太后在身后。想必澜州的府君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鸿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总是要追根溯源的。”楚烬深勾起唇角。“徐家客栈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我不相信,那位掌柜,能瞒得住徐鹤声。”鹿安安轻笑一声。“徐鹤声走的也很蹊跷。”“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出事前离开了。若是和他没关系,才是真的大问题。”两个人这么说着,马车也缓缓的慢了下来。车外李四的声音响起。“主子,夫人,满城到了。”鸿城离满城不算远,加上路途平坦,没什么人。所以他们行车的速度很快。鹿安安微微掀起车帘。满城想对比鸿城,更显庄重一些。高高的城墙外是环绕的护城河。守备军在一旁警戒。每个来往的人都要仔细检查才能进城。正巧赶到鹿安安的时候,城外疾驰的马蹄声逐渐靠近。“鸿城急报!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