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屋外仍旧大雪纷纷。鹿安安下意识的蹭了蹭,手却被人握的紧紧的。她侧过脸看去,是楚烬深。两个人离的很近,这会楚烬深还没醒。鹿安安起了心思,她用另一只没有被握住的手,碰了碰他的脸。从眉骨顺着往下,直到下巴的时候,忽然被人抓包。“安安在。。做什么?”鹿安安心下一紧,想要将手缩回来,结果却被抓的死死的。她面上一热,声音也小了许多:“你醒了。”他们这一觉睡得久,这会天色昏沉了下来,依稀可以听见窗外的风声。鹿安安喜欢这样的天气,没穿越之前,她都会在自己的小屋里囤满食物,争取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原则。下雪的时候更是来上一顿火锅,一边看雪,一边刷剧吃火锅。又美味又快乐。说到这里,鹿安安不由得有些馋了,她来的时候还准备了不少的火锅材料。这会都堆在了空间里。甚至还买了那种专门烧酒精的锅子,就为了能够随时随地吃一顿。只是。。看着身旁的楚烬深,果然美人和美食不能兼得啊。楚烬深有些疑惑;“安安怎么了?”鹿安安一鼓作气,扑到了他怀里,楚烬深没防备,被她扑了个满怀。他下意识的将人抱住,以防鹿安安冲出去,掉到床下。不能吃火锅的梦想只能换种方式实现了。楚烬深身上带着股药香,说不出来的好闻。她靠在楚烬深的脖颈,时不时闹腾两下,倒是亲昵很多。之前因着鹿安安心中郁闷,两个人疏离起来,这会却丝毫不见。楚烬深眉眼有些无奈,只能用手镇压。“安安要起身吗?”.com鹿安安点了点头:“那边审出来什么了吗?”“嗯,甄元山倒是干脆,稍微用了点刑就全都说出来了。”“他们一般会在平安镇留上三五天,这期间纵情享乐,之后再将这一段时日的东西运回去。”“东西?什么东西。”鹿安安有些不解。“很多,大概是金银一类的。”“临近年节,还有那些所谓客人从别的地方带来的,一些礼节物品。”鹿安安眼前一亮:“所以这东西不少了?”楚烬深轻笑一声:“嗯,的确不少。”鹿安安连忙坐起身来,楚烬深从一旁拿来披风给她披上。“这些东西倒是不能便宜了那些人,阿深。”鹿安安回过头来:“我们不如。。。将这些东西先行运去越州?”“一直放在这里,总归是不太好。”楚烬深点了点头,他先行起身,将衣服穿上。鹿安安主动伸出手来,等着他“伺候”穿衣。“况且,这雪这么大,越州那边情况如何?”楚烬深手一顿:“无事,蛮赫那边不敢轻举妄动。”“之前打的太狠,他们真的想开战,也要斟酌一二。”说到这里,那些蛮赫人恐怕是恨死楚盛安了。毕竟,楚烬深这个杀神原本回了京。楚盛安倒好,又给人送回来了。鹿安安趁机说道:“不如。。多送些物资过去,这雪不知道还要多久,万一大雪封路。”“就不好了。”楚烬深将披风给她系好:“安安说的有道理,我会遣人将东西早些送过去。”鹿安安松了口气,有了这些物资,越州怎么着都能坚持下去。毕竟,玄甲兵的名头也不是虚的。屋外掌了灯火,张三似乎听见了这边的东西,走了过来。“主子。”楚烬深正在给她收拾手炉,闻言应了一身。“医馆的那位大夫求见。”鹿安安同楚烬深对视一眼,她起身开了房门。“在哪呢?”这位冯大夫看起来似乎知道李婶等人做了什么事情。鹿安安打定主意见上一面,先行下了楼。楚烬深安排着张三将一部分物资先行送去越州,以防生变。“主子,利州传来消息了。”楚烬深眉头一皱:“罗江做什么了?”“他似乎知道您到了平安镇,打算遣人来。。。”“动手。”楚烬深眸光一暗:“这么着急?”“难道有人将消息放出去了?”“主子放心,我们的人将这里围了水泄不通,谁也不能出去。”楚烬深若有所思:“既然不是平安镇的消息泄露,那。。。”“就是别的人想要我的命了。”他脸上带了笑,眼底血色一闪而过:“看来是我修身养性太久了,让他们都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楚盛安不敢动手,那,就是另有其人了。”张三垂着头,没敢说话,主子正在气头上,可不能触这个霉头。“不必阻拦,让他们来,我倒是想知道,这背后藏着的,是什么人!”张三应了一声。这头鹿安安下了楼,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冯大夫。“冯大夫?”冯大夫转过身来,鹿安安这才瞧见站在外面屋檐下的大成。“我虽不知你们是什么人,但是能将他们抓走,已然是很有本事。”“只是。。这里头牵扯太多,你们快些离去吧。”见到鹿安安,冯大夫只说了这么两句话。大成也走了进来,他皱着眉:“冯叔说的没错。”“你们不应该动手的。”看来昨晚的事,有心人恐怕都已经知道了。鹿安安满脸不解:“冯大夫,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若只是做那些生意,何必留在这平安镇。”“你可知,这平安镇离哪里最近?”鹿安安一愣,下意识的答了出来:“京城?”冯大夫点了点头:“剩下的,我也没办法说太多,只劝一句,早些离开吧。”“你们是刘大壮带来的人,哪怕再有本事,也都到了这种地步。”“保住自身即可。”将话说完,冯大夫打算抽身离去。楚烬深已经和张三安排好事宜,这会也下了楼。鹿安安眉头紧锁,喊住了冯大夫。“冯大夫,人已入局,棋盘已开,除非分出胜负。”“否则,我们恐怕,难以脱身,”冯太夫轻叹口气:“天底下的是非若是这么简单便好了。”“冯大夫,你觉得,玄甲兵没有一战的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