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安安美美的睡了一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上下暖洋洋的,尤其是怀里抱着的,似乎能自己发。。。热?鹿安安猛地张开眼,刚抬起头就对上了楚烬深的目光。她眨了眨眼,似乎没反应过来一样。楚烬深垂下头,和她抵额。“醒了?”鹿安安恨不得再钻进去被窝,假装自己睡着了。这可真是出大事了。鹿安安你出息了你,你居然梦游进了美人的被窝里。这样的好事。。。你怎么才醒!鹿安安后悔不已,原本和美人贴贴亲密的好机会就这么丢出去了。楚烬深见她没说话,轻叹口气。“外面落了雪,今日走不了了。”鹿安安一愣,落。。雪了。她本以为还要过段时间,没想到这雪来的如此快。旁人都以为天降厚雪,来年恐怕会有好收成。只有鹿安安明白,这只是刚刚开始。从暴雪起,洪水,旱灾,疫病连绵不断。这三年里,恒国没了楚烬深护着边关,内有灾厄频起。外有蛮赫虎视眈眈。最终的结果不言而喻。三年后,恒国百姓民不聊生,楚盛安无力回天,最终四分五裂。再之后的事情鹿安安就不知道了。屋内一片安静,除了鹿安安这边都裹着厚厚的被子。鹿清清那边可就没这么好受了。她哆哆嗦嗦的,李正明却躺在原地一动不动,鹿清清唤了两声,李正明还是没有动静。鹿清清忽然慌了起来,用手推了推他。结果触手间全是凉意。“啊!”她猛地往后退了几步,直接撞到了一旁的鹿夫人和鹿朗。整个屋子里顿时激起了水花。鹿夫人不明所以:“怎么了?”鹿清清颤抖着手,指着一旁的李正明。“他。。他。。他死了!”鹿安安也被这么一声惊到,她正想起身看一看,被楚烬深先用手遮住了眼。屋内气温很低,下等房里的被衾很薄,他们身上穿着的更是不算厚的麻衣。这一夜下来。李正明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在梦里走了。鹿清清声泪俱下,她想碰又不敢碰,只能在一旁哭泣。鹿安安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觉得可笑。如果按照之前空间给的提示,在鹿安安“被迫”嫁给楚烬深以后。鹿清清得偿所愿,嫁给了李正明。更因为身后有鹿丞相,一路扶摇直上,没有做到位极人臣,但是地位也不低。鹿清清更是春风得意,毕竟这门亲事可是她抢来的。只是现在李正明无声无息死在了流放路上,鹿清清没了依靠,更没了希望。就算是能找到珍宝又如何,她根本没有回去的机会。鹿安安垂下眼来,她只是觉得有些感慨,恐怕李正明自己都没想到。他会在这里戛然而止。客栈里死了人,掌柜的自然跑不掉。只可惜昨夜他就被张三带人抓走了。所以现在客栈里只剩下个账房,那账房没经过事,只能在张三的暗许下,将李正明给处理好。顺便又名正言顺的给他们换了间屋子。鹿安安被楚烬深带着往二楼走去。只可惜鹿家人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们只是被换到了隔壁的屋子。鹿清清已然有些疯癫了。李正明昨晚在她身旁悄无声息的没了,她现在很怕再在这里待下去。下一个就会是她。眼看着鹿安安往上走去,鹿清清连忙冲了过去。她再也没了往日演出来矫揉造作,反而是厉声喊道。“鹿安安!”鹿安安回头看去,语气淡然:“怎么了?”鹿清清一时语塞,强撑着继续说道:“你既然有本事住上等房间,为何还要让我们住在那种地方!”她说的理直气壮,一旁的月环气不过。“你!”鹿安安摆了摆手,往前走了一步。她居高临下,就这么看着鹿清清。鹿清清却被她气势震得往后退了两步。“鹿清清,你的李郎没了,难道,你想去陪陪他?”这话里的意味很明显,鹿清清脸色顿时白了下来。“可。。爹娘你都不顾了吗?”鹿安安轻笑一声:“忘了告诉你,我同爹娘之间,并无血缘。”“他们的恩情,早在许久之前,我就已经还了。”用一条命还的。这句话鹿安安没有说出口路,原主已经离开,她死亡的真相,鹿安安是一定要查出来的。否则这会早就不管鹿家人的死活了。只是。。按照昨日鹿夫人的说法。恐怕原主的死和鹿丞相脱不了干系。这中间到底牵扯了什么,鹿安安不清楚,但是鹿丞相。。。应当知道。她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鹿丞相。鹿丞相恰好抬起头来,看向了鹿安安。四目相对间,鹿丞相很快别过脸去。鹿安安心知肚明,这位鹿丞相,恐怕是心虚了。楚烬深揽了揽鹿安安身上的披风,眉头皱起。“不必说这么多了,若是再来打扰安安,我不会放过你们的。”鹿清清向来惧怕楚烬深,闻言更是往后退了几步。鹿安安转过身去,不再和她们废话。她打算利用这个时间和楚烬深提个醒。既然平安镇都落雪了,那。。。越州恐怕也逃不过这一场大雪。一开始的时候,人人都以为这场雪很快就会过去。但是没想到,这雪连绵三天,厚厚的堆积起来。寻常人家倒是没什么事情。只是越州那边。。。若是因为这场大雪,阻了物资送达,恐怕要出大事。鹿安安心下有些不安。那空间提示并不多,大多是围绕着她和楚烬深的。但是楚烬深还没到越州人就没了。后面越州到底怎么了也不得而知。唯一清楚的是,运去的物资没有送到,蛮赫若是这个时候发起进攻。恐怕。。。城门难守啊。她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屋内。楚烬深将窗户关着,一回头就看见了鹿安安愁眉苦脸的样子。他走了过来,用手握住了鹿安安的手。“安安怎么了?”鹿安安眼神飘忽,该怎么扯一个恰到好处的谎,让楚烬深知道。如果不趁早将物资送过去,那大雪以后,路途无法行进,越州恐怕要有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