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从监狱里出来后,也不知道上哪里去找徐程海。这才突然发现,徐程海安顿好自己以后,他究竟住哪在哪里做事,何山一点儿也不知情。正当何山愁眉苦脸之时,在经过警局门口的时候,何山意外见到了李崇云。何山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是不能让李崇云看到自己,要不然解释起来麻烦,说不定还会让他痛失徐程海这枚棋子。何山则藏在暗处,默默看着李崇云离去的身影。何山突然想到徐程海是在李崇云的手下做事,是不是跟着李崇云,就能知道徐程海现在在哪里了。何山灵机一动,决定尾随李崇云。跟了一小段路以后,李崇云有着超强的反侦察能力,他频繁地转头看向身后,何山则躲在后背的墙角处不敢有丝毫动弹。最后,何山实在是不敢跟上去了,还好他视力不错,一路看着李崇云走的路,他正在上一座陡峭的山坡,上去以后往右边走去了。待到李崇云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何山的视线内,何山才提起脚步,从山坡上走去。顺着记忆里的路,何山走到一座办公大楼附近,前方到处都有巡查的士兵,何山推测应该是个军营。一个士兵发现行动鬼鬼祟祟的何山后,举起手中的枪,对着何山质问道:“来者何人?在此处干嘛?”何山吓得怔在原地一动不动,颤抖的声音,“我.....找....徐..程..海....”士兵听了之后,叫了叫周围其他的士兵,去汇报一下情况,看看是否有徐程海这个人。僵持了许久后,徐程海从大门里走了出来。有人通报他的时候,他正巧跟李崇云汇报完工作,听闻一个老头子来找自己,他立马慌了神。老头子,除了何山还能有谁?徐程海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大楼,见到何山正站在不远处,朝着他挥动着双手,“程海,我在这里!”徐程海望了望附近,幸好除了盯梢的士兵没有其他的人,这才偷偷摸摸地立马将何山拉走。徐程海知道这是部队里的重要基地,闲杂人等不能随意靠近,若是传入其他人的耳朵里,徐程海不知会惹来多少麻烦,他对士兵赔着笑脸,扯着谎言说:“前几日这个老爷的孩子不见了,我帮他找到了,他一直嚷嚷着要谢谢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还请你们不要宣扬出去。”士兵听后表示理解,示意徐程海尽快把人带走,要不然他们也不好交差,徐程海则以最快速度拉着何山离开军营。“不是要你好好待在客栈里吗?你怎么跑出来了?万一路上遭遇不测,我怎么和悠悠交代啊?!”徐程海忍不住发脾气,他已经竭尽所能把自己的音量压低,语气里的嫌弃却无法掩盖。“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徐程海记得他没有和何山提过他现在工作的地方便忍不住询问道。“我去监狱里看慧慧,碰巧出来的时候看到李崇云了,就一路跟过来了。慧慧在.......”何山的话还没有说完,徐程海就立即打断道:“你说什么?!你跟踪李崇云?!那他看到你了吗?!”“没有,我悄悄跟着的。”徐程海听到何山的回答,这才松了一口大气,何山见状,继续说:“慧慧在里面过得太苦了,我看她身上全是被人打的伤,你请好律师了吗?什么时候才能救她出来啊?”徐程海听闻后,火冒三丈,却不得不和颜悦色地对何山说:“何慧的案件基本上定了,我大费周章,询问了很多律师,他们都说翻不了案,最多减轻何慧的刑罚。”何山听了后,恼羞成怒,甚至开始质疑徐程海的办事能力,他赌气说道:“你是不是没有能力把何慧救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大不了我就去找李崇云。”徐程海听了以后,吓了一跳,若是真的让何山去找李崇云,那岂不是他与何山之间的勾当全部都会被李崇云知晓了?况且这次外出执行任务,是全程保密的,除了可以寄一些信件来往,是不允许任何无关紧要的人参与其中,亲属探望都是不允许的。徐程海让何山过来就已经是犯了禁忌了,若是这件事还公之于众,他的声誉岂不是得毁于一旦?一想到这,徐程海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真的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徐程海无奈极了,正当他沉默之时,何山竟还跟他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如果不能按照法律把何慧保释出来,那么就计划让何慧越狱,只要她可以出来,大不了我带何慧远走高飞。”徐程海震惊地看着何山,怎么说,徐程海作为一个军人,本身还是充满正义的一个人,帮忙越狱,这种有损法律和个人品德的事情,徐程海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徐程海也知道,何山是个讲道理讲不通的人,还不如来个了当直接的理由,先把这个麻烦人送回去,等这边的外出任务结束以后再说。“叔父,如果真如你所言,何慧是被诬陷的,能有那么大权力伪造证据的人就只有李崇云了。再加上李崇云因为和悠悠夫妻不合的事情,指不定拿何慧的事情报复悠悠也是有可能的。要不你先回去求一下悠悠,让悠悠跟李崇云低一下头,说不定李崇云一开始就放了何慧也不一定呢。”何山听着觉得十分有道理,便应了徐程海的建议,在徐程海的帮助下,他成功坐上回城里的车。徐程海送走何山后,总算是松了一大口气。没有想到何山那么顽固不灵,他同时也开始心疼何悠摊上这样子的麻烦父亲。徐程海心里还在琢磨着,等回城里以后,一定要把自己这几天帮何山的事情告诉何悠,他才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帮人忙了就一定要让对方知情。兴许何悠觉得麻烦了自己,请自己吃个饭什么的,又能多一些和何悠相处的机会。想到这,徐程海不禁又觉得这一切做的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