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吗？”何悠意外。对方昨早离开后在没出现，没想到今天过来这样早？李之兰快速点头：“有十分钟左右，进门后似乎和其他人说了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大步上楼了。”何悠发现她说完后略微迟疑，，明显欲言又止，难道还有其他事？无意间察觉到有目光落在身上，眼角余光扫过是不远处的同事，正偷偷打量着她窃窃私语。昨晚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不过一个晚上，她没想明白是什么情况。“之兰，郭主编早上说过我，是吗？”她试探着询问。“我，其实没太听清楚，好像是询问过一些情况。有人说见到陌生的车送你回来，还有人说傍晚你表妹在外面等许久，随即你们离开...”李芝兰断断续续讲述，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主编早上很生气，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何悠眼眸低垂：“知道了。”说着直接上楼。她没想明白，郭子凡是原本很生气因为出版社的某些问题，还是得知后她的事情后感到生气，为什么呢？多想无益，人就在楼上应该很快就清楚了。这样想着，她加快步伐。刚到楼梯口，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沉重的呼喊：“何悠，过来一趟。”抬眼看过去，郭子凡正靠在办公室门口幽幽的看着她。第一反应是对方很凝重，从未见过的严肃。就连称呼都变了，还有眼底依稀带着失望。何悠不明所以，一言不发靠近。见郭子凡转身回去，她默默进入对方的办公室关上房门。“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说，是不是准备辞职了？对方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没想到你会是这样人...”郭子凡转身看着她，直接怒喝。何悠整个人处于茫然状态，被吼得不清不楚。还有这些话，听起来甚是刺耳。尽管如此她依旧沉得住气，知道争吵不解决问题。“你到底在说什么？”郭子凡冷哼一声！阴沉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还在这跟我装糊涂？你昨天做了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何悠紧紧皱眉，向来好言好语讲道理的郭子凡情绪明显失控。“别在这转弯抹角，你直接说清楚。”她沉下语气。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这样嘲讽有意思吗？还对她失望，做过什么，她问心无愧站在这能做什么？见她的态度郭子凡咬牙：“很好，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转身走向办公桌，拿起上面一张照片。何悠疑惑靠近，抬手接过查看。“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郭子凡质问。何悠攥着照片的手指微颤，上面是她们昨天在饭店吃饭的画面。桌子前坐着她和龙志彪，能看到一清二楚。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她竟然毫无察觉到。从角度来看是在门口！深呼吸，她算是明白过来。再次看向郭子凡时有点哭笑不得，原来对方以为她和龙志彪达成，准备去华信出版社吗？想到这儿深呼吸，重重吐出一口气：“冷静点，这是意外。”满腔怒火的郭子凡半眯起眼眸：“意外？”他重复了一遍，表情倒是有所缓和。何悠点点头：“没错，昨天也把我担心坏了，和他们好言好语属于无可奈何...”她把事情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因为担心背包内的手稿，不得不配合对方。后来杨志彪送她回来，至于何慧完全是没事找事，她们并未和好。得知事情缘由，郭子凡忍不住尴尬，没想到会有这种隐情。“真是对不起，我当时看到照片又听到他们说起昨天的事儿就冲动了，还以为你真的准备去郑华文那边。”“怎么会呢！你把我吓了一跳，不过这照片哪来的？”何悠问。郭子凡表示一个还算熟悉人给的，说是让他小心点。事情说开之后两个人有了片刻沉默，郭子凡明显还觉得愧疚：“悠悠，都是我不好，一时冲动忘了应该信任你。”“没事儿，你最近也是事情比较多吧！再就是郑华文，这照片明显是她传给你的，就是想刺激你。”何悠轻声说着，其实心中还有不解。郭子凡坐在凳子上沉默几秒，再开口时压低语气：“郑华文一定以为你动心了在考虑，把这张照片透漏给我后猜到我会很生气，说不定咱们会发生争吵，这样一来你也就彻底做出决定了。她这招是真狠！”何悠微愣，她倒是没想到这么多。不过仔细思索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如果她真有心思离开，面对郭子凡这样不由分说的怒吼污蔑，结果显而易见。郑华文，这个女人真是太危险了。不管怎样说以后要加倍小心，这件事明显还没完，对方一定会再找她的。“对了，手稿我带过来了，给你。”她说着立刻从背包中拿出来。郭子凡坐直身体接过：“下周五全部发上去，我担心对方会忍不住了。”若是以前何悠会觉得他过于担心，现在则认同。面对随时会发生意外，防不胜防的情况，还是速战速决。完结之后任由对方如何折腾都没什么！“好，那我先回去。”郭子凡点点头，看着对方的背影还有几分歉意。最近他的确有点冲动，要调整一下状态。快到中午时李芝兰来到何悠办公室，带着收集到的所有资料。“查到的不多，照片也只有一张还是侧脸。”李芝兰轻声说着把资料袋递过去。何悠结果默默查看，关于赵虎到城市后的一些点点滴滴。至于那张照片上面是两个人，赵虎还搂着一个女人。虽然两个人都是侧脸，报纸上的照片也不是很清晰，但何悠还是一眼就看出那是何慧。这张照片在报纸左下角，有手心大小。若是不仔细看完全会被忽略，不要说赵虎已经死了，根本没人在去探究这些事儿。“辛苦你了。”李芝兰摇头：“没有，我还觉得查到的消息太少了。”“没关系，原本就不是很多。”她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