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悠心知肚明，对方想让柳菲菲的回头客都知道她这里有也卖相同的货，并且更加便宜！这样一来，菲菲小屋距离关门是真不远了。离开佳人百货往前走，不多时在路边遇到了赵姐。对方在菲菲小屋隔壁，平日相处的也不错。“你，找到菲菲了吗？”赵姐看着她就认出是谁。何悠下意识点头，之前过来菲菲不在，她在附近询问过。“她父亲生病了，在医院。”赵姐跟着皱眉：“原来是这样，严重吗？”“还好，不过最近怕是没时间过来。”何悠轻声说。听到这番话赵姐突然攥住她手腕，拉近距离后刻意压低声音：“那让她想想办法，至少找个人过来看店。今天她没过来，回头客都被那边撬走了，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可不是，我就是过来看看结果也没对方拉过去。对了赵姐，若是有人问起来别说我是谁。”她说着低声嘱咐。似乎猜到什么，赵姐嗯了声；“我知道，就是气不平跟你说说，实在是欺人太甚。”“赵姐，你们的生意如何？”她随意询问。对方是做内衣和袜子，来过几次看着还不错。没想到赵姐突然叹了口气：“没有以前好做了，听说商场租金还要涨价，我家孩他爸身体不好也需要人照顾，最近正准备兑出去。”何悠瞬间愣住，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会如此。“兑出去？”她重复了一遍。赵姐点头；“是啊！以前我婆婆在这儿能照顾孩他爸，现在要回乡下一段时间，没有人。而且我担心，商场涨了租金后会更不好干。”这倒是没错，辛辛苦苦攥点钱都给了出去。不过何悠没想这些，她带着赵姐走向另外一侧：“如果真不想做了，你能不能别对外出兑，我想菲菲刚好接手，她总觉得一个位置不够用。”赵姐并不意外她的话，很快低声说：“你不知道，我不能空兑要带货，之前我和菲菲说起过，她说考虑考虑，我想是有顾虑。”何悠轻笑，没想到她倒是变得谨慎了。“这样，你就信我的，如果真出兑菲菲一定会要的。”赵姐盯着她几秒，早就猜到她和柳菲菲之间的关系应该不一般。之前也见对方来过多次，想着点头；“好，如果她觉得价钱合适能接受，我一定给她。”何悠点点头，赵姐出来有段时间和她道别往回走。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人群依稀变得吵杂混乱起来。她看到好多人聚集到一个地方，似乎在看热闹。思绪闪过下意识靠近，兜兜转转来到附近，发现问题中心在佳人百货。“你们这是欺诈懂不懂？做生意也要光明正大，你们这算什么本事？还有菲菲去哪了？不会被你绑起来吧？”一道女子的冷喝响起，引起无数人注视。何悠前面被人挡着，她却感觉到这声音无比熟悉。愣了几秒不敢置信，难道是莫雅？勉强穿过层层人群，视线终于变得清晰，果然见到莫雅正对红姐对视，脸上满是怒容。“这话是怎么说？我们哪里欺诈？哪里不光明正大？你不买就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红姐依旧平静，脸色都没变。但她错了，莫雅可不是好惹的。她笔直站着，眼底满是寒意；“那个带我过来的人呢？你们在菲菲小屋门口打着幌子，说菲菲临时有事没来把货放在这儿。过来后又说你们这儿如何好，如何比菲菲小屋强...”面对她不依不饶，红姐眼底终于闪过不耐烦：“你还有完没完？不动东西赶紧让开，别在这儿吵，否则我报警了。”见她如此卑鄙竟然还有理了，莫雅忍不住心口的怒火；“报警，我正想知道菲菲去了哪？赶紧，我等着警察过来。”“你，你！”红姐被她气得不轻。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减反增，有路过的顾客，还有不少是附近的店主。议论纷纷之声此起彼伏，都再说佳人百货太过分，仗着有后台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好，我承认这样做欠妥当，我会改正的。行了吧？”红姐忍着怒意，毕竟是她不占理，不想闹大。莫雅冷冷看着她：“菲菲去哪了？”红姐忍不住笑：“我哪会知道，就是偶尔发现她没来。”莫雅觉得她原本就难看，笑起来更是欠揍。“你这货哪来的？”红姐耐心耗尽：“光明真大买来的，你能不能别在这儿唠叨了？”“光明正大？我真怀疑你知不知道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莫雅哼了一声又说：“你当我愿意来，是你的人把我请过来的。”红姐双手掐腰，她最近事情比较多所以收敛了，若是之前早就把对方赶走。不过现在她逐渐忍不住情绪，如果对方在这样咄咄逼人的话她就会强硬赶人。莫雅当然不知道她的心思，若猜到的话绝对继续闹。因为她看着对方也生气，刚好可以趁机教训一番。她觉得这其中不太对，菲菲小屋关门，附近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个佳人百货的女人如此刁蛮不讲理，难说与菲菲失踪是否有关。她决定去找何悠，对方和菲菲接触的较多，应该有更多了解。商场门口，莫雅正思索要去旅馆还是出版社时，身后传来熟悉的轻唤。骤然转身还感到不可思议，直到何悠来到眼前挽住她手腕才清醒过来。“不是，你怎么在这儿？难道，你一直在暗中看着我？”她后知后觉，否则怎么会这般巧？她刚出来对方就在身后。何悠抿唇，带着她走向街边：“找个地方坐下来说。”不多时二人来到一家小吃店。刚坐下莫雅便忍不住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正准备去找你呢！”“柳菲菲父亲住院了，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阑尾炎，但好像需要手术。”她低声说。莫雅眨了眨眼睛：“那问题不大，好好治疗过段时间就好了。”“是！现在的问题就是菲菲小屋。”何悠话锋一转，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