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悠察觉出对方的反应不太对，可惜还没等她多问突然有其他患者家属出现，她只能先离开。何山病房内，见她进去何慧低声说道：“检查结果还需要等会儿出来，医生说目前还好，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我在这儿陪着，你先回去上班吧！”见病床上的何山闭着眼眸好像睡着，何慧又如此说，她点点头；“好，那我先走了。”之前都没和郭子凡打招呼，她疾步前往出版社，依旧觉得哪里有问题。办公室内，刚把包放下郭子凡便推门进来。“抱歉，我迟到了。”她主动承认错误。郭子凡微微摇头：“没关系，我听说你早上到门口之后跟着何慧离开，没事吧？”当时她没注意附近有熟人，看来她们在附近得每一次被能被有心人看到。“我爸生病了，刚送到医院。”“生病？严重吗？”何悠坐下休息，起个大早原本的好心情尽数消失，她有点莫名烦躁。“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医生说不用担心。”看着她几秒，郭子凡突然靠近：“不会是，骗你的吧？好好地怎么会突然生病？”对方的反应很强烈，甚至有点敏感。何悠眼眸低垂不太想说话：“你出去忙吧！我下班后在过去看看。”郭子凡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过急：“不好意思，我只是担心你。那你需不需要钱？我给你取些。”下意识摇头：“暂时先不用，需要的话我找你。”见她状态不好，郭子凡没在多说。嘱咐几句工作上的事情准备离开，走出几步又停住：“不如你中午就过去吧！免得不放心。”对方的宽容谅解让何悠感激，点头表示知道了。屋子内安静下来之后，最初的一点点烦躁逐渐占据心扉，让她心烦意乱。半个小时后终于平息情绪，渐渐进入工作状态。中午，她特意买了饭菜前往医院。她不知道自己心烦的状态是因为何山生病可能很严重，还是其他。来到护士站附近依稀听到一些谈论，说什么从未遇到这么奇葩的患者，说好的检查都不做了，还闹着让退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再就是精神有问题...她只是走过的时候听着几句，并没放在心上。何山病房门外，她直接推开门。只见何山独自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何慧不在。“医生让随意走动吗？”她大步靠近。何山好像吓了一跳，原本正常的脸色逐渐泛白：“你，你怎么来了？”询问之后又点头：“让，适当走走。”何悠微微皱眉：“检查结果在哪？给我看看。”何山走出几步坐在床边，看起来似乎不太舒服：“那个，慧慧收起来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好像不严重，不用担心。”男人的脸色不停变换，但始终垂着头看地面好像不敢对视何悠的目光。“那你先休息，我去问问医生。这是饭菜，趁热吃。”她低声说着，把袋子放到床头柜上。没想到她刚转过身，何山便提高声音：“不用了，悠悠，你还是回去忙工作，我的身体真没事。”何悠感到不耐烦，转身看过去带着几分探究。这时何山又补充：“我觉得这大中午的，医生都不在吧！反正没什么事，我真是不想麻烦你。”检查的片子不在，何慧不在，想询问医生对方又阻止。何山手背上没有输过液的痕迹，除此之外他虽然脸色不太好，但精神状态似乎还不错。种种思绪在脑海中闪过，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何慧在哪？”何山被她突然变化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说：“临时有事，刚出去。”脑海中条件发射想到进门前护士们的议论纷纷，检查退钱？精神有问题...何悠深呼吸，抛开复杂思绪：“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并没有生病？”没想到她突然这样问，何山突然愣住，眼底闪过明显慌乱。尽管他很快垂下头，还是被何悠发现。“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何山咬牙。何悠心中涌出难以言说的愤怒，她原本以为自己早就不会生气，习以为常。可这一次，她真的很生气。几乎是快速往出走，到一楼查询这边的费用和剩余的钱。早上何慧不停的说严重，检查的项目多等等，让她交了一千块钱。此时此刻，站在窗口等待结果的何悠浑身在微微颤抖。里面的工作人员给出答案后，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何慧竟然把钱要了回去，并且什么检查都没做，只花了一天床费的钱...吵杂混乱的人群中，何悠呆站愣在原地。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至少几分钟过去她才转身走向楼上。何山病房门口，几乎是把门踹开。里面的人被她吓到，连忙坐起身查看。“你知不知道有一个故事叫做狼来了？”何悠站在门口，语气无比清冷。何山神情慌乱，他没想到会暴露的这样快。“悠悠，你听我解释，我...”何悠眼底不带有半点情感，还不如看着陌生人的态度。“我告诉你，听好了。对你，该尽的义务我都做了，这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就算是你真的死了，我也不会管。”“悠悠，是慧慧说用钱打理一下公司内部的人，既然你不能给她稿子，钱总是没问题的。而且她赚了钱会还给你..”“闭嘴！”何悠直接打断，呼吸逐渐急促，尽管控制也忍不住胸口的起伏。“我这辈子都不想在见到你。”何悠咬牙切齿，甩门而去。何山匆忙下地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便跟出去，可惜早就不见对方的影子。他并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何慧早上突然说如果没有稿子也能保住工作，那就是需要钱。可他们连吃饭都快成问题，哪来的钱呢？何山想到去找何悠，但何慧又说这几次见面都很不愉快，恐怕他们开口也不会有结果。之后何慧提出这个想法，说只要他配合就好。到时候在医院住几天便离开，何悠绝对不会发现问题。哪里想到，这才到中午就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