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木司瑶心里就翻搅的厉害，最近祁凝没什么异常啊，上次见到她，她也没有嘲讽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想找祁凝试探一下。但想了好多办法最后都被她否定了。这种顾虑和担忧一直持续到元旦的最后一天，还有一星期就是农历新年了，祁俊龙还没有回来。公司每年过年之前，一定是会发工资的，而且奖金，过年福利等都不带少的，这个月底，别说额外的了，就连基本的工资都没发。有员工去财务部问，那边也只是回应没接到通知，但小道消息不胫而走，说是公司账上根本没钱了。人们议论纷纷，公司开始流失员工，就连她们部门都走了好几个。这天，木司瑶好心劝着一位工作能力特别强的员工说，“陈姐，你怎么能走呢，你是公司元老啊，你走了咱们部门的人心就更不稳了。”“不走等着在这过年啊？司瑶，祁副总都好几个月没露面了，工资也发不出来，一些大客户也相继和我们公司解约，你说这工作还怎么做？”“不是我乌鸦嘴，祁副总说不定带着公司的钱出去豪赌了，不然公司以前那么稳定，怎么可能没钱，唉，算了，你们愿意留下来就留下来吧。”木司瑶连劝解的话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两个多月她的心都要担心死了，简柠也无语的摇摇头。“姐，我没来公司之前，祁氏集团四个字如雷贯耳，让人听了名字都会热血沸腾的地方，你说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问她，她也想知道答案。但是谁来回答她呢，没有。简柠看木司瑶不说话，以为她也要走，急忙跑过来说，“姐，你可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我相信祁副总一定会回来的。”“放心，我不走。”木司瑶淡淡地道，就算天塌下来，她也要替祁俊龙守着公司，她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第二天，她们部门只剩下了她和简柠两个人。其余人都走光了。发不了工资，又到了新年关口，人们走的决绝，半分情面都没有顾及。木司瑶走到原先的大办公室，以前满满的一屋子人，现在只剩下冰冷的黑黑的电脑和座椅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她们的上级周祥都走了。他临走前还在公司散播，祁氏集团内部已经亏空，是个大空壳子了，不走，只会把人靠死。大厅里象征集团豪气的金狮子还在，人们搬着自己的东西离开时只是淡漠的看一眼，接着大步跨出去。没有人敢打金狮子的主意，毕竟公司具体情况他们还不清楚，人们像鲤鱼一般，生怕晚一点就跳不了龙门了。再看，只是徒增伤感罢了，大势已去，木司瑶回到办公室，和简柠大眼瞪小眼。一声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平静，木司瑶心下一喜慌忙拿起手机接听。“喂，哪位？”她的声音是颤抖的，祁俊龙终于联系她了，只是下一秒，幻想支离破碎。“你好，这边是人事部，你是木司瑶吗？”“嗯，是我。”木司瑶答到，心沉到谷底，一股从身体各处游来的失落感席卷全身，不是祁俊龙，还不是他。“从今天开始，你升为公司销售部门经理，简柠升为采购部门副经理，今天抽空过来办一下手续。”“好的，谢谢。”木司瑶疑惑的答应着，她和简柠居然连升两级，这是什么操作？公司员工都走的差不多了，要这些虚有的头衔干什么？如果祁俊龙没有落败，那他，究竟在酝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