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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权利(1 / 2)

朱至明了,奢香夫人是要帮大明立信,借势也是为自己立威。双赢的局面,何乐而不为。

支持大明的人,面对彝族上下的质疑,她想要说服族人们,却总有那别有用心的人在其中挑拨,令族人们左右摇摆。朱至的到来,朱至的做法,这是在证明给彝族人们看,大明是值得他们信任的,奢香夫人是正确的。

行啊,朱至很是庆幸奢香夫人是个懂得审时借力的人。

“行,我先来说。”这时候一个人站了出来,迫切想要试出朱至是不是只会说好听的话,却做不到真正帮助他们的事。

傅让被推出来是准备打架的,结果朱至是让他们打,却不打算继续看着,那一个开口要打架的人,这时候也不吱声,傅让怎么办?

“对了,要比拳头,你们可以继续,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别伤了人命。”朱至没有忘记这一点,起身后回头同傅让颔首,最后意味深长看的那一眼,傅让明白,这是他的机会,也是他的战场。

“是。”傅让听命行事,爽快应下一声是,同时冲一旁彝族人群中喊道:“谁想过过招,我奉陪到底。”

“来就来,怕你啊!”开的哪门子的玩笑,不就是打一架吗?谁能怕了谁不成?

于此时,方才尤其声音洪亮,一再表明愿意用拳头证明彝族的英勇,也让天下人看到彝族英勇的人,在这一刻站出来,挑衅地昂起头,意示傅让过来。

奢香夫人有心说些什么,朱至道:“不过是相互切磋一番,兄弟们常有的事,只要把握住分寸,不伤及性命,男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朱至想得开,更觉得打架是必须的,不能避免的。

“烦请德古看着点。”奢香夫人明白朱至用意何在,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得有个镇得住的人看着点。

德古一眼扫过朱至,朱至与他对视之,坦荡磊落,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好。”德古是彝族中地位崇高的人,有时候就连他们的土司都要礼让三分,彝族的人们敢对奢香夫人不敬,却不敢不听德古的命令。

“受了委屈的族人们且随我来,请大明郡主为我们做主。”奢香夫人也请一众人随她走一趟。

“走走走,说去。”彝族的人们纷纷相拥。

朱至也与奢香夫人相请,奢香夫人再请之。

在这时候朱至不忘同一旁的内侍吩咐,让人去传个话。

等奢香夫人领着彝族的人们再一次回到陇赞土司的灵堂前,朱至已经让人准备下纸笔墨砚,彝族的人们看到这一幕时,不免露出诧异之色。

“诸位所言,我会一五一十记下,绝不作半句更改,一会儿大明派来贵州的所有汉人官员,他们都会到,谁欺负了你们,你们只须如实相告,没有人管的,我管。要是连我也管不了的,我会送达天听,请大明皇帝裁决。总而言之,断不会让彝族的人们受到不明的欺负,求告无门。”朱至落落大方开口,也是为宽他们的心,让人只管放心。

面对这样的朱至,不少人都难□□露出诧异之色,奢香夫人道:“大家都听见了。你们有什么委屈,有什么不满,都可以说出来,这一位郡主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我先来说。你们姓秦的那个汉人,他不是个好东西,我们不过是下山卖些药材,你们那姓的秦竟然说我们卖的都是些毒物,明明这些毒蛇毒蝎是你们药房用得上的东西,他们要用,我们有,怎么就不让我们卖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气愤追问,此事要是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他绝不答应。

“就是,还有一回我们下山卖鸡想贴补家用,你们汉人的那些官叫嚷着要交这个税,那个税。我们就卖那么几只鸡,要交的哪门子的税?我们要是有那

钱交税,还差那几只鸡的钱吗?”

一连串的附和声,显然对于山下的种种,彝族人们早有许多的不满,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说出。

朱至一听连忙安抚道:“诸位切莫着急,一个个来,一个个说。”

贵州的情况,彝族方面朱至打听过,大明派来此处为官的人朱至同样也打听过。

只不过有些事毕竟是道听途说,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再有不满也只能藏着。

现在不一样了,彝族族人们纷纷指出那打着朝廷名号增收税目的人,一个人说可能有假,要是那么多的人一道说,难不能还能是全串好口供的?

姗姗来迟的贵州官吏,进来便听到有人细数他们这些当官的如何对待彝族人们,惊出一身的冷汗,有心想上去请朱至别听他们胡言乱语,那一位内侍,也是朱元璋给朱至的人,名万河。

万河却将他们拦下道:“郡主并未让诸位上前,诸位大人在此等候。”

“公公,这些彝族人在胡说八道,不该让他们的粗言秽语污了郡主的耳朵。”会说话的人,找借口就更是一流的!听听这话,不知道的怕是要觉得他有多关心朱至。

可惜,万河是朱元璋给朱至的人,伺候在朱至身边多年,该学的规矩早已经学好了,用不着别人再来教他该办什么事,不该办什么事。

“郡主让你们好好呆着,你们只须好好呆着。至于什么话要听,什么话不要听,郡主自会裁决,用不着你们为郡主操心。”万河丝毫不为所动,他一向沉默寡言,能回怼人这一句已然不易。

“公公。”可惜的是,总有人不乐意,以为自己那点龌龊心思旁人看不懂。

“你若再多言,莫不是当郡主手下这些将士是吃素的?”万河一提,何尝不是让人看看那一旁的一百将士。纵然不过是一百人而已,都是上过战场,身经百战的人。

“小的给诸位留脸,不曾对诸位有不敬之举,可若诸位想硬闯对郡主不敬,就莫怪小的对诸位不恭。”朝廷的命官,这是朝廷的脸面,朱元璋不会希望一个内侍敢对当官的不恭。

可是,如果这些人不把朱至放在眼里,那就不一样了。朱至奉命前来安定贵州,贵州这些当官的人要是闹不明白,敢在朱至收拢人心的时候给朱至拖后退,闹到朱元璋面前,朱元璋定是要在第一时间收拾他们。

万河有言在先,这是警告,一个个当官的人也就明白了。打着为朱至好的人就别打歪主意。

“万河,让他们过来。”朱至于此时扬声唤来,万河回头冲一旁的人道:“诸位大人请。”

方才被万河落了脸的一群官员,瞪了万河一眼,万河浑不以为然。

“郡主。”一群人走入土司的灵堂前,第一时间竟然向朱至见礼,以至于彝族的族人们都微拧眉头,不难看出他们的不悦。

“死者为大的道理要我教你们?”彝族不悦,朱至何尝不是。

一群官员万万没有想到迎面竟然会得到朱至的训斥,颇是惊诧地抬起头。

“怎么?”朱至斥完后等着他们的答案,结果一个个盯着朱至不错眼,好像犯错的人是朱至。

朱至嗤笑一声,“朝廷派你们来贵州,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们要与各族交好?”

这话有人赶紧接上道:“自然,自然。”

“所以,你们就是这样和彝族交好的?”朱至指着眼前的情况,请他们自己说说看,在灵堂前,他们反应是对或是错!

“郡主在前,下官等不敢对郡主不敬。”意识到情况不对,也有人想到理由,而且是理直气壮的理由。

“所以可以对死者不敬。”朱至好糊弄吗?一个个都是彝族人状告的主儿,朱至不曾错过他们进门时看到周围的彝族人眼中流露的不屑。想

让他们把彝族人当回事,难!

朱至正想收拾他们呢,他们越是表露对彝族的不屑,正合朱至之意。

“郡主是皇帝之孙,太子之女,位尊自非区区一个土司可比。下官只是敬于郡主,不知下官错在何处。”认真说起来就这入灵堂不见礼的事想揪他们的错,其实摆不上台面,闹到朱元璋面前,也定有不少人人帮着他们说话,因此,面对朱至的不善责问,他们一个个并不在意。

“对,你们怎么会有错呢。错在我,我怎么就奉命前来祭奠彝族的陇赞土司呢?”朱至无奈地长叹,叫一个个官员的脸都僵了!

对啊,他们对朱至恭敬有礼没有错,可是他们是不是忘了朱至是来干什么的?

朱至是奉命前来祭奠彝族陇赞土司的啊,连朱至都被派来祭奠彝族的土司,怎么着?他们一个个贵州的官员,日常和彝族打交道的人,不知该如何跟彝族交好?

为了避免彝族生乱,朱至都能被派来亲自祭奠,他们倒好,目中无灵位?

“怎么?须得我压着你们,你们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朱至声音骤然一冷,不善追问。

“下官,下官并无此意。”如果朱至不是专门派来彝族祭奠的话,他们在彝族故去的土司和朱至之间选择朱至,那是他们心存朝廷,谁也不敢指责他们的不是。

然朱至来此是专门为陇赞土司之死前来,更为祭奠,代表大明对彝族的看重,他们存心要坏朝廷对朱至的印象,大可问责。

朱至不发一言地凝视着他们,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人发颤。

几个官员面面相觑半响,本来是想等朱至下文的,不料朱至竟然不作声了,以至于让他们想揪住话头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一时之间,气氛随着静默而压抑,本来在一旁看热闹的彝族人们,突然意识到不对啊,朱至这么一个小娃娃,似乎挺让人敬畏的。

“下官,下官这就为陇赞土司上香。”有人实在扛不住了,赶紧提出向死去的陇赞土司拜祭。

听闻此话,朱至脸色稍缓,其余人赶紧有样学样,任是哪一个都不敢再有半点怠慢。

可是,雅诺夫人在这个时候却出面阻拦道:“慢着,我们彝族人一向不喜欢像你们这样虚伪的人。祭奠上香,大可不必了。”

奢香夫人出面斥道:“雅诺,不可咄咄逼人。”

雅诺却不为所动道:“你方才不是说了会替我们主持公道吗?那我们就想看看,这个时候的你要怎么为我们主持公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曾为难过我们彝族人?你还让他们给我哥上香。告诉你,用不着。”

性格直率的雅诺夫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弯弯道道,为此不惜跟人撕破脸皮。朱至人才刚到,雅诺夫人便不管不顾拿了她当敌人,不正是最好的证明?

朱至闻之只是扫过那些官员,不意外,一个个都面露惧色,赶紧向朱至道:“郡主,下官等从无与彝族为敌之心,实在是这些彝族人不服管教,不把大明的规矩放在眼里,下官等才不得不严加管制,请郡主明查。”

听听这话,不服管教,因此他们才不得不出面为难彝族人们,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多么难得可贵的官啊!

“你,你胡说八道。”雅诺夫人没想到竟然会被人倒打一耙,气得再一次冲上前,指着为首那人的鼻子骂道:“我们怎么不服管教了?不给你们钱,不肯任由你们使唤,这就是我们不服管教了?”

“夫人不用跟我们比谁的声音大,凡事逃不过一个理字。夫人要跟我们论理,那我们就好好论一论。”和雅诺夫人怒气冲天不一样,一个个官当到一定位置的人,面对越是怒火冲天,恨不得把他们生吃了的人,反而越镇定。唯有镇定,他们才能稳定局势,把局面牢牢掌控。

“看看,看看,这就是你们汉人,有理没理,我们总是说不过你们的。我也懒得跟你们争跟你们吵。你要是帮着他们,那我们也用不着说了,要打就打。”雅诺夫人代表了彝族无数人,讲道理他们认了自己讲不过汉人,明明他们有理的事,一经汉人的口,瞬间变成他们无理。

那谁还能乐意再把道理讲下去?

反正雅诺夫人是不打算再讲。

朱至一出面早已表态自己会给彝族公道,雅诺夫人听着她说得漂亮,便愿意给她一个机会,是以,现在就看看朱至怎么处理这各执一词的局面。

朱至淡定自若地冲一旁的雅诺夫人道:“夫人莫急,总该让人心服口服才是。”

雅诺夫人面对朱至的反应,只冷哼一声道:“那你倒是想办法让他们心服口服啊!”

这般性急,引得朱至低头莞尔。

此时一人缓缓行来,冲朱至作一揖道:“郡主,已经从各府查抄出一些账本和财物。”

应着人的话音落下,几个卫士抬着箱子进来。

听着回禀的人在这一刻震惊无比地望向朱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

“咱们就不作那口舌之争,你们要不要看看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朱至办事,人都把他们请了来,打从听到他们以各种名目征收税目那会儿起,朱至第一时间想到账本。

正好,太子在临行前特意给她送了一个人,一个尤其擅长查账的人。

有这方面的人才要是不用,岂不是白费了太子一番良苦用心,朱至能是那样的人吗?

此刻摆在他们面前的账本,话,必须得要说,至于是干脆利落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或绞尽脑汁为自己辩解,这就不一定了。

“郡主虽为陛下之孙,太子之女,何来的权利查抄县衙账目?”比起为自己辩解或是承认,还有人想到另一层办法,质问朱至。

只以郡主的身份,朱至一番作为在他们看来实属僭越。

“陛下诏。”在这个时候,万河从袖中掏出一张明黄的诏令,一个个看到这份诏书的官员,纷纷跪下。

“诏,安和郡主随军出征,凡过州县,但有发现当地官员行不法之事,可查查。各地官员若不配合,以犯上处置。”万河拿出诏书,赶紧扬声念下,末了不忘问起旁边的官员:“诸位大人想验一验诏书真假吗?”

已经将诏书合起来的人,朝一众官员伸出,丝毫不介意他们验证。

但是,哪一个敢啊!

“如此,我有资格查你们的账,问责于你们了吗?”朱至出门能没有准备?她虽然希望大明没有任何贪官,也都是一个个愿意为国尽忠,为民尽力的人。

美好的愿望得有,现实也必须认清。

如果遇上突发情况,让朱至袖手旁观,她做不到。那怎么办?

向朱元璋请一份诏书啊!一份若他们发现官员有不法行为,可以代为查查的诏书。

朱元璋都能把朱至放出来从军了,能介意再给她一份诏书,让她一路行来,见着一个不作为的官员捉一个?

都是顺路而为的事。朱元璋当即给了朱至这样一份诏书。没想到啊,这就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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