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身处旖旎室内的林宣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像一头吃饱而餍足的狮子。
所以说啊，息岚, 永远不要肖想我的女人。
···
oga的发情期一旦开始, 起码三天才能勉强缓过来。
楚予则更糟糕。在反噬作用的加持下, 恐怕需要一周的时间才能彻底缓解。
可是她们此行安排紧凑, 有繁杂的政务需要处理和安排。再过两天帝舰及护卫军队就要君临十三星区，届时, 林宣和楚予必须露面应付。
她们的行程安排早已经发送给了十三星区的高层负责人们，如果变更明显, 恐怕会招致不必要的怀疑与猜测, 与出巡的目的背道而驰。
暂时的一段间歇期中，楚予与林宣并躺在那张狭窄却柔软的单人床铺上，紧密相贴。
楚予从头到尾身上没一处不是粉扑扑的。她闭上眼，微微喘息着, 伏在林宣的怀中。她近乎是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的海盐气息，往日搅得她心神翻覆的味道如今终于可以明目张胆地嗅闻，且给予她强烈的安全感与满足感。
“怎么样？”林宣翻过去和她面对面，目光温柔地问道。
楚予内心羞涩, 没意识到林宣的问句实则是在逗她, 于是强忍羞意，认真回答道：“很不错。”
“哈哈。”林宣爽朗地笑起来，笑声里有说不出的愉快和得意。
她早该料到的，她的楚老师在这方面纯情异常, 竟然真的认认真真地点评起来。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表扬我了！
林宣心里得意洋洋, 此刻要是她有尾巴，那尾巴一定在屁股后面摇啊摇，要翘到天上去了！
“陛下”楚予抬起头和林宣对视，她褐色的瞳孔像盈着两汪清水：“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你说的，你说你早就知道了？”
“呃，是啊。”
楚予担心这不过是林宣为了安慰自己的谎言，如果是谎言，那她说的对她的爱，会是真的吗？
“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明明我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可能是在那次登基大典上吧。”林宣若有所思道：“我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后来，我意识到那是oga的信息素，而且，我对这种信息素的味道甚至还有几分熟悉。”
说到这，林宣的眼神染上笑意。
她的熟悉指的是十岁那年的变故，楚予听懂了，但她远没猜到她还记得。
“你还记着？”
“当然。老师弃我而去，我能不记得刻骨铭心吗？”
“别，别叫我老师。”楚予抗拒着这个称呼，因为这会使她的负罪感更强。和曾经的学生上｜床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你现在知道我那时是身不由己了。”她当时状态还不稳定，还没有zero为她如此稳定地提供抑制治疗，她的学生成了alpha，她只能避之不及。更何况，对方的信息素还能轻而易举地让自己起反应！
“我就叫。楚老师，楚老师。你本来就是我的老师。”林宣强行拿开楚予遮掩住脸的手，戏谑道：“况且，刚刚在床上叫你老师，你不是很兴奋吗？嗯？”
“林宣！”楚予气恼地叫道，拨开对方的手：“不许提！”
刚刚是信息素作用下没人能头脑清楚。但现在可是清醒状态！
“以后就像这样叫我的名字。”林宣低声道：“叫我林宣。不要叫陛下。”
楚予愣了会儿，心口仿佛有一股莫名的暖流注入：“可是”
“看这情况，楚老师不和我交往不合适吧？”林宣打断她，对她机灵地眨了眨眼。
楚予咬了咬下唇：交往她真的能和林宣交往吗？美梦成真的感觉实在太不真实。变化得太快了，她甚至开始有些恐惧，恐惧于这是否只是大梦一场。
“林宣”楚予目光朦胧：“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太不真实了我们”
“当然是真的。”林宣捧起楚予的手，轻柔地在上面烙下两个吻：“我理解你，我也和你有同样的感受。像做梦一样，我竟然就这样拥有了你，甚至还标记了你！你知道我曾经有多苦恼于我们之间的事吗？我根本想不到任何借口和契机来告诉你，传达给你我对你的真实感觉。我真怕你当我是变态”
听到林宣的自白，楚予心里讶异万分。她从没想到骄傲自信如林宣也会有这样纠结难捱的时刻。可她自己何尝又不是呢？况且，她是如此习惯于给自己设下太多的束缚，以至于每每梦醒，就会因落差感而更添苦楚。
她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和林宣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每一天都告诉自己必然会孤独一生，会一生未尝情｜爱滋味便与世诀别。她把那当做是自己必然的命运，日日提醒，夜夜折磨。
然而，命运此时已然被打破。
“怎么会呢？”楚予心疼地急忙止住林宣的自责：“林宣阿宣，我比你害怕得更多。但我现在相信这都是真的了。你就在这里，我也在这里。”
林宣对楚予柔情似水的亲昵称呼感到心满意足，欣喜道：“所以，你是答应我了吗？我们是交往的情侣关系了吗？！”
楚予微笑着颔首：“嗯。但前提是，你再不许叫我楚老师了。”
“好好好。”林宣自然满口应承，但她自行悄悄在内心加了条注解：除了在床｜上的时候。
“那我叫你？”林宣皱起眉头，一时不能确定答案。小予？第一个否决，息岚叫过的肯定不能叫。阿予？不知为何也觉得不是很好。可能因为那更适合年龄相近的情侣吧。
“我比你大，唤我姐姐就好。”楚予温和道。她比林宣大了12岁，年轻人间肉麻的称呼似乎都不太合适。而且叫姐姐的话，希望能顺便让林宣改掉爱叫她老师的“坏习惯”。
“好的，姐姐。”林宣乖乖叫了一声，因为显得太可爱乖巧所以还被楚予摸了摸脑袋。
林宣：我！有！姐！姐！啦！
“姐姐，亲亲。”她立刻得了便宜还卖乖，凑近楚予讨吻。
楚予脸微微一红，然而仍是宠溺地亲了亲她，吻得克制却异常认真。
林宣餍足地微笑着，海盐味信息素感受到主人情绪的上升，又不自禁地释放出来：“再来一次吧姐姐，你摸，你是不是又有点发热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