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替你剥一次虾,纪昃。”
像我等着你挂电话一样,我想站在你的视角去看看这段关系,去代入一下。
四目相对,言若轻轻叹了一口气,
“然后呢?”
纪昃问她,声线不稳。
很低沉,像琴弦在呻吟在震颤。
他原本以为自己除了震惊多少是高兴的,但是却莫名地恐慌。
“没有然后。”
言若拿起自己的筷子,“吃饭,我饿了。”
她夹了几根青菜到碗里,看了一眼味同嚼蜡地纪昃,蹙眉放下筷子。
“你如果实在不想吃,就不要吃。”
她剥的虾有毒吗?
这一副食不下咽的表情,看起来有点伤人了。
不吃拉到,姐还不愿意伺候了!!
说着她要端走装着虾肉的碗,纪昃抓住她的手:“你要干吗?”
“是你要干吗?”
言若也不和他角力,直接松开手。
看着他十分护食地把碗抱在手里一脸警惕的样子,又是无奈又是不解和好笑。
纪昃盯着碗里的虾,眼皮撩起看着她。
不说话,但眼睛里都是故事,都是戏。
“你别这样看我。”
言若浑身一颤,觉得自瞬间就成了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这眼神,实在是太多内容了。
“不吃你就走,别影响我吃饭。”
言若拿起筷子,纪昃抱着碗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勉强吃了几口后,她举双手投降:“你想说什么就说,就是不要拿这种我偷了你们家传家宝还不承认的眼神看我,真的很瘆人!!”
纪昃看了她几秒后,把手里的碗放到离两人都稍远的地方。
这是言若第一次给他剥的虾,现在没心情顾不上,说不定一会儿就有了。
言若看着他的动作,眼角抽了一下。
防着我了!!
“你后悔了?”
啥?
后悔什么?
她一头雾水地看着纪昃,很明显没有听懂他问的是什么。
“为什么给我剥虾?”
纪昃换了种方式问她,显得有点迂回。
“你为什么每次都给我剥虾?”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纪昃。
“你不喜欢剥。”
所以,我来替你剥。
就是这么简单。
“那我替你剥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替我剥了无数次,难道我不能,或者说不该替你剥以一次吗?”
言若的笑容有点苦,语气稍低:“如果一段关系里,总是一个人在付出,而另一个人把这一切都当作理所当然,这是不健康的。到最后,两个人的心理都会失衡,这段关系也就走向了深渊。”
“我们不需要。。。”
“需要的,纪昃。”
言若打断他的话,怎么会不需要呢?
“你听我说完。”
纪昃握着言若的肩膀,黑眸沉如点漆。
“你不需要,我们也不需要这样。只要你把这里的位置给我。”
他看着言若心脏的位置,“只要这里是我的,只要你愿意爱我。其他的你什么都不要管,我会处理好,也会把你照顾好。”
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