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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睡吧(1 / 2)

“嗯。”楚清点了点头。

秦梧洲帮楚清到了水,递到了楚清的唇边,轻声道:“这药构成复杂,你吃的不多,不宜用药对冲,多饮水。”

楚清本想自己端着茶杯喝水,但是奈何他现在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借着秦梧洲的手,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秦梧洲看着楚清如今这般乖顺地躺在床上,就着他的手喝水,忍不住想若是楚清能一直如此乖顺就好了。

或许是一瞬的走神,秦梧洲喂得快了些,楚清没来得及喝,些许温热的水沿着脸颊向下流淌而去。

秦梧洲连忙将水杯放在一边,身边没有擦拭的布帛,他用袖子匆忙替楚清擦拭面颊唇上的水渍。

楚清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个娃娃,被一个一点也不会照顾人的家伙随意摆弄着,他抗议道:“秦梧洲,别擦了,早就干了。”

秦梧洲连忙停了下来,才发现楚清的唇被他擦得殷红。

“我睡一会儿。”先前服用的药效渐渐散去,楚清的头越来越晕。

秦梧洲将手搭在了楚清的额头上,药效过去了。

“睡吧。”

——

楚清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他正打算起身,秦梧洲就端着药碗从门外走进来。

“……”楚清看着秦梧洲手中的药碗,他不是很想喝怎么办?

秦梧洲抬眸就看见楚清略带嫌弃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药碗,他语气缓和地安慰道:“放了甘草,不苦。”

“真的?”楚清坐了起来,接过秦梧洲端来的药碗问道。

“真的。”

楚清试探着抿了一口,确实如秦梧洲所言,他缓缓将药喝光。

秦梧洲顺手接过楚清喝尽的药碗,随手放在一旁的桌上。

“为何非要自己动手?”尽管秦梧洲知道以楚清的脾气,楚郁在他的雷区反复横跳,注定没什么好下场,更何况先前丁兰七倒在府邸门口时,楚清的反应着实令人不安,如今看来,楚清在那时就计划好了,要亲自解决楚郁。

楚清眼眸低垂,他轻声道:“因为恨,恨他要无数无辜的孩子为他的贪婪丧命,也恨自己当初无能为力……”

“丁兰七长得很像我已故的亲人,”楚清想了想还是同秦梧洲解释道,“当时确实有些失控。”

“不要勉强自己,”秦梧洲牢牢地盯着楚清的眼眸,声音低沉,“你不想说,就不要说。”

楚清抬眸,秦梧洲的眼眸漆黑,带着些专执,但是更多的是细致入微的体贴与尊重。

“好。”楚清松了口气,“楚王先前突然来我府上,说是探望,却不知他究竟有何深意。”

“楚王言行皆不可信。”秦梧洲想起先前偶然间听见,楚清并非楚王亲子,且楚王想要捧杀楚清的话语,提醒楚清道,“当年你亲生父亲在世的时候,与楚王关系很差。”

“当年我在秦国,都曾听闻楚国太子才华横溢,白璧无瑕,只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如今的楚王那时候不过是楚国籍籍无名的废柴皇子。”秦梧洲结合前世,后来了解到的楚国历史,对楚清道。

“若是当年的楚国太子继位,楚国恐怕也不会如今日这般颓败。”楚清感慨道。

“楚清,如果你愿意的话,”秦梧洲郑重地对楚清道,“你会比你父亲更优秀。”

“这天下需要一位明主。”

楚清倒吸一口凉气,秦梧洲……这是什么意思,他在试探自己,还是当真是这么认为的?

“我并无此意。”楚清抬眸看向秦梧洲,史书上的明君都是007的卷王,他只是不想摆烂,更何况除了协助秦梧洲之外,他还想找机会回去。

“我本就将赌注全数压在你身上,”楚清略带些开玩笑的语气,说得轻松,“你可别让我输啊。”

权势对于秦梧洲而言,是立身的依仗,也是前世苦苦追寻一世的执念,但是如今于他而言却远远及不上眼前躺在床上,平和地注视着自己的青年。

若楚清想要权势,秦梧洲想,他愿意屈居其下,成为他手中最锋锐的利刃,因为他值得。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秦梧洲的神色肃穆,像是发下什么誓言似的,“你的意愿,便是我剑之所向。”

楚清定定地看着坐在他床榻边的男人,心中触动,在书中,他看过这个人的所有过去,秦梧洲一步步从饱受屈辱的秦国质子,慢慢成长为统一天下的君王,他知道权势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那是安身立命的基石,亦是终生的追求与抱负。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在秦梧洲心中会有这么重的分量。

这份重视与情谊远远超出了楚清的预料,他不知该用什么方式去回应秦梧洲。

秦梧洲看着神色越来越凝重的楚清,安慰道:“楚清,你不必感到有负担,这是我的选择。”

楚清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他笑着对秦梧洲道:“愿君长似少年时,初心不忘乐相知。”【1】

“希望我能成为奇迹的见证者。”楚清一眨不眨地盯着秦梧洲,接着补充道,“见证由你缔造而出的奇迹。”

楚清的目光纯粹而坚定,像是落入了星辰一般明亮,秦梧洲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动胸膛中心跳的速度早就快得异常,他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想要将楚清揽入怀中。

秦梧洲的食指动了动,他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府医昨日已经替你处理了伤口,今日该换药了。”秦梧洲不动声色地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楚清点了点头,对秦梧洲道:“需要的,多谢了。”

秦梧洲向前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他想了想,问道:“我帮你脱衣?”

“不用不用。”楚清连连摇头,他很快就将自己的衣物脱去。

秦梧洲看着楚清衣下满身白色纱布,对于楚郁的恨意更重,若不是楚郁已死,他一定会好好折磨他,叫他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纱布缓缓揭开,秦梧洲看着眼前的伤口,和府医处理伤口时相当粗暴的手法,秦梧洲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了?”楚清不明白,之前不是好好的,秦梧洲怎么看上去又生气了?

“你府中的府医可以滚了。”秦梧洲的声音略带寒意,语气相当糟糕。

“……”楚清解释道,“昨日在马车中,府医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他毕竟医术有限,必然比不上你的。”

看在楚清的面子上,秦梧洲不欲与府医一般见识。

秦梧洲沉默地拿起药粉,小心仔细地替楚清处理着伤口。

有了对比,楚清不由得感慨,难怪秦梧洲对府医如此看不上眼,秦梧洲在处理他的伤口时,真的非常谨慎小心,他几乎感觉不到什么疼痛的感觉,对比起昨日府医的上药手法,简直天差地别。

玉白的背上,布满了血色的口子,看上去相当狰狞可怖,秦梧洲在处理楚清的伤口时,几乎无法想象昨日楚清究竟是如何承受下这些折磨人的伤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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