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和乐郡主感同身受,愤愤道“那个国舅爷太阴险了,那位帝王也挺昏庸的,他们怎么没被雷劈死呢?”
如玉公子听着她孩子气的发言,哄道“你这也太心急了,山长还没讲完呢!”
和乐郡主挑眉,不解道“程久阳都死了,故事还没完结吗?这和话本子模式不一样啊!”
如玉公子对身旁的小捕道“回府后找浮云,没收所有的话本子。”
和乐郡主如丧考妣,不满道“师傅你怎么能一针见血的戳我的命脉呢?”
如玉公子没答,诱哄道“难道你不想知道那座石碑的来历?”
和乐郡主正心疼自己的话本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嘟嚷道“哪座石碑?一共有三座呢。”
“就是李山长小心擦拭的那块,边上的举人牌坊和进士牌坊我们不是都看过了嘛!”
“哦,”和乐郡主这才转移注意盯着那斑驳破旧的石碑瞧了瞧。
李山长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原本程久阳死后,这事也就一了百了了。可谁让程家人争气呢?程久阳的侄子程问读书时没有展现出过高的天分,也没有多少灵性,在学堂里也就是个中庸的孩子,既不出挑,也不落后。可自从程家出事搬家换了学堂后,他的天赋就慢慢显现出来了,他的文章写得鞭策入里,夫子读了连连说好。他的馆阁体越练笔锋越利,夫子看了都让他藏着些,不要太锐利,恐会冒犯了旁人。程文早就从爹娘口中得知叔叔被冤罢官了,这辈子算是废了。他那时觉得自己得快些出头好做程家的顶梁柱,所以功课方面下了狠劲,比之前更加刻苦,希望早些考中功名让家人宽宽心。等他考中秀才去府城参加诗会交流时,林冲派人传信给他,两人见了一面之后,程问才知自家叔叔无端被卷入皇储之争,成了别人博弈的靶子,最后被牺牲掉了。他这才理解为何叔叔再也振作不起来了,他的信仰被人活生生的践踏,见识到了这世间的残酷面,连天下之主都宁愿做那睁眼瞎,他又怎能不醉生梦死呢?起码在酒精的腐蚀下,他能做做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