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巅峰小说网>科幻悬疑>辞职后我爆红全宇宙[快穿]> 第120章 元帅改行药剂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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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元帅改行药剂师(1 / 2)

司祁在医院里躺了一星期,期间陆陆续续来了不少的朋友过来探望。司家家主,也就是原身的爸爸来的次数最多,几乎是每天都会定点来上一趟。

若不是司祁能从咻咻那里知道司家现在四面楚歌的境况,司祁没准还真就信了面前中年男人一脸云淡风轻的“家里一切都好”的说法,任由他照顾了。

以司祁的观察,这位中年男子对原主是真的很好,不仅仅是大事上的信赖,也包括生活中方方面面的小细节。假若不是司家的情况真的是糟糕到让人焦头烂额,司祁一点也不怀疑对方想要每天留在这里亲手照顾儿子的心。

毕竟是曾经的天之骄子一朝之间坠落谷底,毕竟是自己心心念念栽培了那么多年的孩子遭遇到那么大的打击。司家爸爸心里有多难受,用头发丝去想都能想得到,那种难过怕是一点也不比原主要少。

之前在原主和孙跋刚认识不久的时候,司爸爸听说有这么一位少年天才和自家儿子走得很近,还建议过自家孩子与对方多多接触,最好在孙跋毕业后拉拢他进入自家军团,成为原主未来的左膀右臂。

又听说原主希望好好栽培孙跋,给他提供与自己这个继承人一样的优渥资源,司爸爸察觉儿子对那个少年的情谊,倒也没有仗着自己是原主的父亲,家世显赫,就故意拆散原主对对方的感情。非常尊重原主的想法,也不打算让自家儿子未来和其他家族的嫡女联姻,只要自己的儿子过得开心就好。

然而孙跋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白眼狼,他们司家那么掏心掏肺的帮助对方,对方却反手就冲着他们的后背来上一刀。

攻击了司家也就算了,司爸爸自认倒霉,苦笑着想是他识人不明能力不够。

可孙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这么对他家的孩子。

在看到自家孩子可怜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模样,司爸爸心如刀割,彻底恨上了孙跋。他觉得儿子会遇到危险,全因为孙跋在战前和儿子说的那些话,他想让孙跋死无葬身之地,可如今的孙跋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穷小子了。他有人脉、有势力、有手腕,司爸爸此刻自顾不暇,就算气得跳脚,也拿这家伙没办法。

可谁知,在司祁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当天下午,一封彻底让孙跋颜面尽失的帖子,就在网络上大肆传播了开来。里面的内容可把司爸爸气得火冒三丈,差点没提着枪就冲到李家的宅邸里去,一枪毙了那该死的畜生。

如今,司祁的身体已经大致恢复过来,不用再躺在那逼仄的病房里接受治疗。司爸爸当天就让人给司祁办理了出院手续,全程陪着司祁一路回到了司宅,还请来了两位医生住在家里随时照看着。

家里上上下下的佣人乃至于可以供瘫痪病人使用的相关设施早已打点周到,人过来了就能照常使用,可谓是用心到了极点。

司祁坐在轮椅上,看着司爸爸偶尔会不自觉露出来的疲态,还有那肉眼可见多出来的白发,眼睑微垂,对司爸爸笑着说:“爸,我在家一切都好,您若是有事就去忙吧。”

司爸爸当然是有事的,司家现在摇摇欲坠,到处都是麻烦找上门,恨不得一秒钟掰开当十秒钟用,不放心的说:“可你一个人在家……”

“还有陈叔和那么多佣人在呢,没什么不方便的。而且我现在有点嗜睡,您在这儿也只是看着我休息而已。”

司爸爸想起医生说司祁这一周在病房里,经常闭着眼睛睡觉,而医生也说这样可以减少司祁的疼痛,是件好事,于是不再多说什么,点点头道:“那行,爸爸陪你吃完午饭再走。”

司祁便笑了笑,在饭桌上尽量多吃了点,果然看到了司爸爸露出了放心的模样,好似松了口气。

他儿子果然是懂事的。

懂事的让人心疼。

佣人将坐在轮椅上的司祁送上了三楼的书房,这一层将近大半的空间都是原主过去的生活区域。因为布局很宽敞透亮,所以就算佣人们有意识的不想让司祁看见,司祁也能看到那训练房里的场景,这要是换做原主在这里,怕是已经触景伤情了。

进入书房中,摆满了两大面墙壁的书架上,密密麻麻装满了的也全都是些高深的专业书籍。例如战场指挥方针、危险情况急救措施、战斗技巧等等。

书桌上也是看不到任何的与学习无关的杂物,桌角摆放着几本正在看的书籍,中间还摊开了一本没写完的笔记,里面挤满了未来的行程安排,几乎除了睡觉就找不到一点空缺的位置了。

即便是个不认识司祁的外人走到这里来,看到这些东西,也能从满满的细节处,看出这里的主人曾经多么努力,又多么想要成为一位优秀的指挥官。

但现在……全都用不上了。

司祁手掌轻轻按住胸膛,尽力克制住内心的那种酸涩感,脸上不经意露出的难过,让一旁站着的管家差点没绷住红了眼眶。

“少爷……”

司祁摇了摇头,笑着说:“我没事,陈叔。”

司祁越是这么说,那些心疼司祁的人便越是难过。想起司祁以后再也用不到那些东西,管家说:“少爷,您看,我要不要帮您把这边整理一下?重新布置布置。”

再让那些器材留在这里,只是让司祁睹物伤情罢了,还不如早早拿走。

司祁点点头:“换成我需要的东西吧,稍后我会给你列一个单子,你替我准备好。”

“好的少爷。”

司祁又说:“还有几天就是学院的期末考试?”

管家不是滋味地点点头说:“是的少爷。”

以司祁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恐怕是没办法继续在军事学院里读书了。老爷曾经透露过要给少爷退学的口风,管家就没想着再送司祁去那种地方,平白惹得司祁伤心。

司祁却说:“做事要有始有终,我打算参加这次的期末考试,你替我和学校说一声吧。”

管家脸色微变,语气艰涩的说:“少爷,您……”何必过去自找不快呢。

身体都这样了,司祁如何还能参加考试,万一考的成绩特别糟糕,只会让人平添难受。

司祁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去吧。”

管家犹豫一下,只能垂下头:“是,少爷。”

他还是回头去问一下老爷的意见吧,看看老爷能不能劝住少爷。

……

司老爷到底是心疼儿子的。

虽然很不想看到儿子成绩一落千丈,被人在心里嘲笑,但看看儿子对他提出请求时,那双澄澈漆黑,好似黑珍珠一般明亮的眼睛,司爸爸什么拒绝的想法也升不起来,嘴巴已经先一步答应了。

八月底,时隔半月再次回归校园的司祁再次出现在大众的眼前。

周围路过的学子亲眼看到司祁坐在轮椅上的模样,无不瞪大了眼睛,有点被惊吓到的意思。

他们何曾见过校园里最出众的王子,落魄成这副模样?

随后想起在网上看到的那些新闻,一群学生连忙收敛脸上的异样情绪,露出一抹有点复杂有点牵强的微笑,眼神里有藏不住的怜悯。

这怜悯的目光看得管家很是火大,又没办法说些什么。

他家少爷何时被人用这种眼神看待过,这简直是屈辱。

司祁似有所感,抬起头看了管家一眼,微笑着用手拍了拍管家的手背,管家只能勉强回以一个微笑。

他把司祁送到了班级。

班级里正吵吵闹闹说着话的学生们一看到司祁出现,目光齐刷刷落在司祁一动不动的双腿,还有那存在感极强的轮椅上,刹那间,整个教室里落针可闻。

管家握着推车的手紧了紧,手背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司祁的几个朋友连忙迎了上来,笑着说:“司祁你来啦。”

“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我们去校门口接你啊。”

“是啊是啊,这么多天没看见,你可算来了。”

有人不知道情况,压低声音诧异和旁边人说:“司祁怎么还来学校啊?”

“他都这样了,过来了也没用啊?”

“而且孙跋还在呢!”

今天是期末考试,就算是平时忙碌在外的学生也会停止任务回来学校。

孙跋因为网上司祁的那些事,最近名声臭的很,回到学校也不见了往日风光。可以说司祁现在有多落魄,那孙跋就有多不被周围人待见。

不过碍于孙跋如今的地位,还有李家等几个家族那摆明了要撑孙跋的态度,倒是没几个人敢当着孙跋的面说他什么,顶多只是在背后给他几个白眼而已。

甚至一些没脸皮的,还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些吹捧孙跋、嘲笑司祁的话来,让孙跋舒坦了许多——名声什么的,能有权力来得重要吗?

等他以后娶了李家嫡女,掌管了偌大的李家,吞并了司家的家业。他孙跋就是全帝国地位仅次于皇家的人,未来也一定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元帅!

到时候,谁还敢在他面前拿司祁的那点陈年往事说话,还不是要照样捧着他。

于是,在司祁刚刚抵达教室没过多久,手臂揽着一位相貌精致的女子,笑容满面走进来的孙跋,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原本还因为司祁的出现而气氛和乐的教室,气温瞬时间降至了冰点。

孙跋皱着眉一眼看到了人群中那个最出众的少年,对方平静着神色,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眼神中找不到往日的一丝柔软情谊,甚至连之前那种疯狂痛苦的情绪也没有了,有的只是冰冷。

这眼神让孙跋很是不爽。

如果说,重生之后最让孙跋感到愉悦的事情有哪些,地位的提升当然让他很得意,但更让他暗中苏爽的却是来自司祁的爱慕。

看着那个曾经站在云巅上的元帅,如今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或喜或忧,对他予给予求,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无条件的依赖他,用濡慕深爱的眼神看着他,恨不得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他。孙跋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畅快无比,有种大仇得报时的打脸快意,也有种独占了世间最可贵珍宝的暗自得意。

每天光是想想司祁喜欢自己,然后还被自己给甩了,仅仅只是这件事,都能无数次的给予了他极大的爽感。

这种快感是任何女人都给不了他的,哪怕对方是李家的嫡女,哪怕对方是皇室的公主也是如此。

毕竟,一个看重他预言能力倒贴上来的家伙,哪里能比得上堂堂元帅的一个亲近眼神要来的珍贵。

甚至在他和那个女人来到司祁面前,对司祁说“这是我女朋友”的时候,孙跋心里也没有因为和李家千金谈恋爱而感到骄傲,反而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司祁那痛彻心扉的眸子,因为他的言语而急得掉眼泪,那可怜兮兮的湿润眼眸,光是回忆起来都叫人兴奋。那种隐秘的、没办法和人说的快感,让他做梦都能笑醒。

可现在,那种快感再也享受不到了,即便他身侧站着的就是别的女人,涂抹着鲜红指甲的白皙手腕挽着自己的胳膊,两个人互相依偎。司祁看到之后,也不会再因为他而露出嫉妒的模样了。

——他甚至连多看自己一眼都觉得嫌弃!

孙跋当时心里一股火冒了出来,手臂下意识的用力,弄得李家嫡女吃痛的叫了一声,恼火道:“你干什么!!”

孙跋不耐烦的皱眉看了对方一眼,语气有些烦躁:“我又不是故意的。”

李家嫡女这辈子还没听到过这么没诚意的道歉,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了。

再一观察孙跋为什么会这样,立马就注意到孙跋死死盯着司祁的眼神,心里更是不爽。

她眼珠子一转,娇滴滴的笑了一声,依偎在孙跋怀里,看着司祁的方向笑意盈盈的说:“呀,这年头瘫子都能来军事学院读书啊,真是有意思了~~过来干嘛的?靠那张脸过来给我们当啦啦队吗?”

孙跋听后扬了扬眉毛,饶有兴致的看着司祁,想看到司祁因为他们露出平静以外的神情。

他的确是看到了。

但那绝对不是愤怒、仇恨、亦或者痛苦。

白皙宛若羊脂一般矜贵而又出挑的面容上,嫣红的唇瓣轻轻扬起,勾起一个带有不屑意味的挑衅弧度。就这样在众人的簇拥中,坐在高处的座位上,以俯瞰的姿态似笑非笑注视着下方两个男女,就好像这是两个滑稽可笑的小丑,根本不值得在意。

孙跋瞳孔收缩,这回是彻彻底底的心凉了——他知道司祁一向有着属于他的骄傲,也明白按照司祁的性格,做不出放下脸面一次次纠缠上来哀怜乞求的事情,可他真的没想到,司祁竟然能果断至此,仅仅才几天的时间啊,再次见面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甚至怀疑当初司祁对自己的喜欢到底是真是假,如果对方真的那么喜欢自己,他怎么会变脸那么快呢?就没有感觉到一丝丝的遗憾吗?

隐隐浮现出的不祥预感,让他的心坠入谷底。一种仿佛失去了重要宝物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有点空落落的。

他清楚,从此以后,他再也得不到司祁了,这个人或许会成为陌路人,或许会成为敌人,但绝对不会,再成为朋友……

孙跋双拳不自觉握紧,低垂着头不让自己露出不甘心的表情。站在司祁身边,早就恨死了这两个渣男贱女的朋友提高声音鄙夷道:“哪里来的狗吠,这年头禽兽和寄生虫也能来学校学习啊,学来学去学得全都是鸡鸣狗盗的玩意儿!”

周围本来还有些生气但不敢说话的学子,在听到这句话时不自觉放松了神经,嘴角噙着一抹憋笑,看热闹的注视着下边瞬间变了脸色的两个人。

李家嫡女高傲的神情瞬间变色,咬牙切齿恶狠狠道:“你找死!!”

司祁微笑着开口,悦耳好似小提琴般悠扬的嗓音,带着股呼之欲出的轻慢感觉,压根不把这两个人当回事,对朋友们道:“跳梁小丑,在意什么?”

朋友很是配合的立马点头:“说的也是!这种垃圾还不值得我生气!”

李家嫡女这回是真的气到了,她很不满司祁这幅淡定模样,恶意满满道:“上次是谁跪在我面前哭得那么惨,现在装什么装!”

孙跋闻言立马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司祁,想从他脸上捕捉到对方心痛难忍的模样。

可惜他的想法注定落了空,司祁勾着嘴角,吟吟的说:“我想哭就哭,关你什么事?以前我把他当做一个玩意儿,他才是个玩意儿。现在我不把他当做一个玩意儿,他算什么东西?”

“你!”

周围人齐齐发出了低笑声,本来就怒火中烧的李家女顿时更气了,朝着周围人威胁道:“笑什么?再敢笑一声试试看!”

司祁身边朋友翻了个白眼,讥讽道:“哟,知道的以为你是个李家出来的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后娘娘驾到了呢?真觉得你们李家能在帝国里横行霸道啊?这里是军师学院,走出来的学生未来都会成为各个军团的中流砥柱,哪一个不是支撑着国家脊梁的人才!你能和他们比?凭你的什么?凭你李家从此以后不需要再吸收新鲜血液了是吗?”

周围本来还有点畏惧的学生听到这话精神一震,还真有点自豪感升起来了,听到李女的威胁也没那么怕——以后他们是要去参军的,大不了到时候不加入那个做事卑鄙的李家,看看到时候倒霉的是你还是这些天资过人不愁前程的尖子生。

孙跋倒是不在意旁边女朋友现在有多暴怒,脑袋里翻来覆去全都是司祁刚才看向他的鄙夷眼神,和那句“你算什么东西”的话,整个人都要炸了。

他压低声音愤愤不平道:“司祁,我和你说过,我和你只是朋友,你没必要因为我谈了恋爱就这么不讲情面,你太让我失望了!”

孙跋语气里满是怨怼,就好像司祁做了多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听的周围人简直是不可思议。

诚然,孙跋这些年,从来没有公开说过自己喜欢司祁。他对司祁很好,从来没有对司祁做过什么亲密的举动,相处的时候非常的规矩。

但那绝对是因为司家爸爸盯得紧,不允许尚未成年的儿子与男朋友之间发生过于亲密的举动,私下里警告过孙跋,一切都要等到双方出了学校成年了再说。

不然以孙跋那种刻意玩弄人感情的心性,他早就在读书的时候便试图将未来高高在上的原主给骗上床,让他遭受更大的伤害了,哪里会只是牵牵小手,互相对视这么简单。

而且即使双方关系没有正式落定下来,那些亲眼目睹过原主看向孙跋眼神的人,那些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司祁有多喜欢孙跋。

司爸爸也经常对周围人暗示“孙跋是我司家的人,你们多照顾照顾”。

因此双方之间的关系真的就差一句话的功夫而已,周围知情者全都是心照不宣的。

偏偏孙跋此刻翻脸不认人,一口咬定说自己没看出来司祁的情意,还在司家最落魄的时候,找了个和司家敌对、且目前风头正盛的家族嫡系子弟谈恋爱,这算什么事?

他就是利用完了司家以后,又想一脚踢开而已,嘴上却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真是当了□□还想立个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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