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摇摇头,说话时声音有一点沙哑:“早上还有课,我先走了。”
薄遵于是含笑点了点头,目送他转身走了,关上门,低头问沉夜:“玩得开心吗?”
她懒洋洋地打哈欠:“嗯——挺舒服的。”
就算是薄遵也不免有些嫉妒,故作平静地问她:“有那么好吗?因为他年轻?”他抱着她一步一步往楼梯上卧室里走,在她耳边低语:“比爸爸对你还好吗?”
她便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拧起眉瞧了他一眼,然后又松一口气,笑嘻嘻地说:“各有各的好嘛。”
那目光是确认他并非认真的,然后还警告他不许动她的东西。
——真会发脾气。
薄遵也很柔和地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低头闻了闻她的头发的气味。用的应该不是她惯用的沐浴露,散发着一股甜美的花果香气,却让他有些不适。
他带她走进卧室,反锁上房门,问她:“再洗个澡吧?”
虽说语气是柔和的,却没有征求她回答的意思。她也知道他的态度什么时候是可以改变的,什么时候是必须如此的,就也很轻飘飘地答应他了。
水汽弥漫。熟悉的牛奶味的香波。
男人的声音轻轻的,琐碎地问她,“这么困?晚上都没有休息么?”
沉夜蹙眉,任由他按摩着酸软的肩颈,“嗯……睡又睡不深嘛。”
男人发出一声低低的鼻音。
他的手指放在玻璃墙壁上,游鱼受惊地倏然消失,神经颤抖。
“还是不应期?”他问。
沉夜懒洋洋地长舒一口气,任由他逗鱼,“不知道呢,你自己试试嘛。”
他于是低头凑过来,却被她捧住脸推开。
“你都没有刮胡子诶。胡茬刺刺的很难受呀。”
他也含笑,下巴在她的手心摩挲,“乖沉夜,你也试试看,怎么样?”
……
水波不止,鱼儿追着饵游来游去。
鱼依托在藻叶上昏沉睡去了。
滴答滴答。吹风机的热风烘干她的头发,关上没拧好的水龙头。掖好被角。打开通风换气的开关,喷上香氛。
薄遵衣冠楚楚地从她的房间离开,面色沉稳地与容次元打招呼:“早啊。沉夜已经回来了,不过昨晚喝得太多,现在还没醒——我们先下去吃早饭吧,等下泡杯牛奶,麻烦你带上来给她。不然睡到中午起来,她肚子会饿得难受的。”
容次元感受到了一点违和感——但他压下了这点微不足道的怀疑,只是点头说好。
薄遵率先下楼的。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容次元从他身上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
柔和的、甜甜的牛奶香波的味道。
他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