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漂亮的妈妈牵着孩子走在前面,平平无奇的男人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既不叫人觉得难受,又能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无疑,这种态度极大的缓解了女人心中的慌乱情绪,至少牵着顾安走了一段时间后,女人脸上不自觉的紧绷神色松解了下来。
等到了午餐时间,甚至还敢和男人正常的说上两句话,神色自如的饶是顾安都没再怀疑有任何不对劲。
毕竟不是真的原身,早已经历过婚丧嫁娶的顾秀,情绪缓过来后脸上比谁都沉得住。至于卫文远,更不用说会让人察觉出什么呢。
两人出门时怎样,现在还是怎样,仿佛之前花树下那仓皇逃走的一幕不存在一般。
如果说真的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只是男人的目光更柔和了些,笑的频率更高了些。
只是这世界人来人往,又有谁会去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
三人一路畅通无阻的溜达完了几条街道,终于,最后一站来到了顾秀心心念念许久的珍惜物种展览馆。
和其他项目相比,这类展览馆的游览人数明显大幅度下降,最直白的表现就是入口处丝毫没有人群围堵的情况。
当然,如果单就方便而言的话,这也算得上是少见的不需要排队的一个绝佳选择了。
和顾秀期待又带着些怅惘的复杂心绪不同,顾安这会儿犹显得听话懂事,倒不是因为什么特殊原因,只是单纯没有兴趣而已。
而因着他难得的配合,顾秀也认真的开始参观起这个所谓的平时并不对外开放的珍惜物种展览馆,如果说别人看的是一份新奇,那顾秀看的就是回忆了。
隔着透明的柜台望向内里,看着或熟悉或陌生的花草谷种,女人的脚步从一开始的急切不自觉得变的缓慢,最后几乎是半天才向前挪一步。
数数时间,她来这里也差不多有一段日子了。
以往在南朝,她走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就是城郊的祈福寺,听过最奇特的话就是街头游商的南蛮语,看过最陌生的风景就是城外五里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