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纪笑容逐渐消失,鸽脸写满懊恼。
卧槽,暴露了。
都怪他讲的笑话太有趣,就像是在她的咯吱窝里抓挠,哪里能够忍得住。
这样想着,她脸上的心虚瞬间消失。
书生索性蹲下,“宁姑娘为何不答?”
“嗷呜——”
宁星纪发出一声狼嚎,翅膀尖摸了把鸽脸,变身成一只头长犄角的白色小恶魔扑了出去。
如此突然,书生吓了一跳,踉跄着仰倒在地毯上。
宁星纪从他面门飞过,缓缓飘落在窗边的桌面上,她甩着心形小尾巴,桀桀怪笑,“睡你*,起来嗨,今晚有演唱会哦!”
不喜欢爱情故事,那就听听爱情的歌好了。
总得尝尝爱情的苦。
书生:??
“嗷嗷嗷。”
宁星纪从空间取出小黄人话筒,深情地嚎了一嗓子,扑腾着短小胖翅膀飞到了空中,“出来吧,我的兄弟姐妹们!”
杨宜安推开柜门,理理衣襟礼貌地冲寝室的主人笑了笑,表情自然地从柜子里走出。
代号201,还有代号203紧随其后,抱着大|枪跳出柜子。
“你你们什么时候进——”
书生目瞪口呆,嘴唇激动的不停颤抖,他刚质问到一半,忽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攥住了脚踝。
他猛地低下头。
一只胖乎乎的手掌紧紧抓着他的腿,而手掌的主人是个带着奇怪面罩的微胖少年。
“嘿嘿,不好意思哥们,请让让。”
头套少年尴尬的笑了笑,怀里抱着一堆奇奇怪怪的乐器从桌下爬出。
“ic——”
队友到位,宁星纪高呼一声。
杨宜安几人站成一排,抱着那些稀奇古怪的乐器装模作样,假装弹奏。
宁星纪的小黄人话筒里响起动感的dj声,她扑闪着翅膀,跟随伴奏放声高歌,“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啊,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啊,是谁在耳边……”(注1)
&ot;大家一起唱起来!”
唱的情到深处,她和场下的观众互动起来,举着话筒递到了同伴嘴旁。
杨宜安:“……”
桥豆麻袋。
之前的排练里,并没有互动环节啊!
音乐声还在继续,宁星纪握着话筒一动不动,危险的眯起眼睛。
在她的死亡凝视下,杨宜安表情僵硬的凑到话筒边,跟着节奏“嘿”了一嗓子。
“哈!
“嘿哈!”
“嘿嘿哈!”
队友全轮了一圈,宁星纪扑闪着小翅膀,把话筒递到了小书生嘴边。
书生:“滚!”
宁星纪举起三叉戟,表情阴冷地对准他的下半身,“你再说一遍。”
今天!
谁都不许破坏她的个人演唱会!!
书生低头看了眼她瞄准的位置,身为一个男人,他屈服了,“嘿哈!”
宁星纪瞬间满足了,继续如痴如醉的唱了起来。
就这样折腾到了后半夜,小书生捂着耳朵,表情痛苦地瘫坐在床上。
再好听的歌,重复无数遍也只会让人觉得腻,更别提,宁星纪有一半唱的都在跑调!听她唱歌,简直就是一种精神折磨。
他猛地站起身,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大声斥问,“还有完没完了,你们究竟想干嘛!”
宁星纪换了首伴奏,抱着小黄人话筒唱起了甜蜜蜜。
书生:“……”
他麻利地卷起铺盖,决定躲进隔壁的客房。
刚抱着被子抬起头,就看到杨宜安他们已经收拾好了乐器,准备跟上。
“他想逃,却逃不掉嗷嗷。”
宁星纪抱着话筒,扑腾着小翅膀从他面前飞过。
书生:!!!
累了,毁灭吧世界。
就这样互相折磨到了天色将亮,宁星纪嗓子壮烈牺牲,依旧没能啃下书生这根硬骨头。
他抱着被褥窝在床角,顶着黑眼圈精神恍惚。
无论怎么威逼利诱,都死活不愿意松口换上喜服,跟他们前往鹤首宫。
“为什么这么抗拒一段美好的爱情呢?”
宁星纪打了个哈欠,喋喋不休地念叨着,“虽然我也感觉鹤首宫主人是个老变态,可她寻了你那么多年,一定很爱你。”
杨宜安语重心长的劝道,“先婚后爱,美好的爱情在未来等着你呢!”
书生冷笑一声,捂耳闭目躺倒在床上。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宁星纪瞅了眼他的面部表情,随口帮着配了个音。
杨宜安身心交瘁地拍拍她的头,“安静一会吧,求你了祖阿姨。”
她嚎了一晚上的《千年等一回》,友方也受到了严重打击,现在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反射性感觉头皮发麻。
一行人偷偷摸摸的来,光明正大的走。
端着盆温热洗脸水的小书童站在门口,惊愕地看着从寝室鱼贯而出的一行人。
宁星纪笑嘻嘻地朝他摆摆手,跟在后面步行离开李宅。
扭头看了眼二楼的方向,杨宜安叹了口气,“他这意志力,不一般啊。”
头套少年,“现在怎么办?”
想到鹤夫人提出的计划,宁星纪皱皱眉,“再想想办法。”
那么多条人命,不能让那个老妖婆的妄图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