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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2 / 2)

按理说,阿芫不会说谎。可阿芫虽然表现的平静,她还是能从女儿脸上看出她的赧然。难道陆维景真的……

想到那种可能,柳氏面色一沉。

亏她还在阿芫面前替他说好话,没想到他居然做出这种事,还未大婚就占她女儿便宜!

难道是看阿芫年纪小容易哄骗?

姜芫不知道母亲大人误会了,她抱着引枕倚在美人榻上,那只血淋淋的手依旧在眼前挥之不去。

当时只顾着惊慌,现在仔细想想,那只手应该是刘锟的。

只是不知道,那三万八千两赌债还不上,刘锟会做出什么事?

到了傍晚,姜芫勉强看出唇上的红肿消褪了些,拿着春娘的口供去了如意院。

看完口供,柳氏牵了牵唇角:“此事我去向你祖母说不合适,还是要告知你父亲。”

说着,便遣人去请西宁侯。

能得妻子主动相请,西宁侯心中大喜,很快就来到了如意院。

还未与妻子说上几句话,柳氏就将一张纸递到他面前:“侯爷看看罢。”

西宁侯一噎,随意展开纸瞧,神情慢慢变得郑重。

少倾,他眉头紧锁:“此事可是真的?”

“我一早就拜托陆世子去查了,这份口供说的都是真的。”

“刘家人把我们姜家当成什么了!”西宁侯重重一拍小几。

柳氏道:“此事不能再拖下去,还是应尽快告知母亲。”

“这是自然。”西宁侯将口中揣进袖子里,“此事有几人知晓?”

“除了刘家人和陆世子,只有我们大房。”

西宁侯松了口气:“那么,我现在就去福宁堂。”

伴随着拐杖砸在墙上的声音,窗外的梨树枝叶颤了几颤,惊飞了栖息在枝头的鸟儿。

“人心不足蛇吞象,刘家人简直是无可救药!”太夫人站起身,腾腾腾走到西宁侯面前。

“将二老爷三老爷都叫过来,对了,还有刘氏。”

寻芳应了,掀开帘子出去。

西宁侯扶着太夫人:“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太夫人大口喘着气,大声道:“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能平心静气?”

她本就对春娘生的那个哥儿不太喜欢,现在证明根本不是她的亲孙子,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个孩子丢出去。

西宁侯叹息:“儿子得知此事也很愤怒,只是事到如今,应该想办法妥善解决。”

太夫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你是何时产生怀疑的?”

“不瞒您说,从二弟将那个外室与孩子带进门时,我就有些怀疑,却不敢贸然说出来,免得让二弟和二弟妹不满,以为我见不得二房好,或者让他们误会我想独占二房家产。是以,我便私下里调查此事,果然查到了。”西宁侯说谎说的不露痕迹,“您若是还不信,可以将那个哥儿抱来与二弟妹对比一番,看看两人的容貌是否有些相似。”

听他这么说,太夫人已然信了七八分,心里堆积的怒气越来越多。

侯府事端不断,说到底还是二房惹出来的,尤其是刘氏!

却见帘子一动,二老爷与三老爷都来了,紧接着是消瘦了不少的刘氏。

太夫人瞥了她一眼,面露厌恶。

姜怀先问道:“母亲,大哥,这个时候叫我和三弟过来,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吗?”

因为刘氏,太夫人也迁怒姜怀:“你还有脸问,数一数二房招惹了多少是非!”

“母亲,我可是许久未出府了。”姜怀苦着脸,看了眼西宁侯,“大哥,到底谁惹母亲生气了?”

太夫人给西宁侯使了个眼色,西宁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两个弟弟。

姜怀本就瘸了一条腿,闻言直接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不可能,不可能!”

太夫人捂着心口:“怎么不可能,你问问你的好夫人!”

姜怀废了好大的力气,怎么也爬不起来。三老爷扶了他一把,暗暗叹息。

“贱妇,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姜怀跌跌撞撞走到刘氏面前,揪着她的衣襟。

刘氏目光空洞,愣了好一会才听清楚姜怀问的是什么。

她用力挣扎,目光慌乱,声音有意拔高:“老爷是糊涂了不成?那是你盼了十几年的儿子,你怎么能怀疑他不是你的亲生血脉?要知道府上多的是人不想让你有儿子。”

“刘氏,你够了!”看她的表现,太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狡辩。你们刘家还想永生永世吸着姜家的血活下去吗?”

“田嬷嬷,你亲自将那个哥儿抱过来!”

刘氏顿时慌了:“母亲,混淆家族血脉可不是小事,您不能仅仅听信大伯一面之词啊……”

西宁侯目光微动:“这份口供上可有春娘的签字画押,白字黑字你还想狡辩?哼,不然干脆将春娘带来与你对质?再不济还有刘家人!”

刘氏趴在地上:“我弟弟和母亲一向胆小……”

太夫人冷笑:“我看他们胆大包天得很!”

嘴唇动了动,刘氏哭了出来:“母亲,我……”

姜怀一巴掌打过去:“你吃着姜家的饭,还不忘往刘家碗里扒拉,这也就罢了,还想着将锅端给刘家。好,既然你满心满眼都是刘家,也别再做姜家妇,我给你一纸休书,滚回刘家!我倒要看看,届时刘家会不会收留你!”

说着,就大喊着让人准备笔墨纸砚。

刘氏抱着他的腿,哀嚎一声:“不行,你不能休了我,不能!”

姜怀坐在地上,满头大汗:“贱妇,撒手!”

“我不!”

“别闹了!”太夫人拍拍小几,“老二,刘氏不能休。”

姜怀扭过头:“母亲!”

“你突然将她休了,好事者肯定会去调查缘由。凡事做过的事,必留痕迹,难道你想所有人都知道你给别人养儿子吗?届时外人该如何嘲笑姜家?再者,你要为蕙姐儿考虑。她有你们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已经很可怜了,你休了刘氏,是要她一辈子嫁不出去吗?”

刘氏心中燃起了希望:“母亲说的是,老爷,你不能休了我!”

姜怀狠狠瞪了她一眼,顿时颓然:“母亲说该如何做,我听您的。”

太夫人看了刘氏一眼:“刘氏就继续在房里待着,不许踏出房门一步,对外就说她患了重病,不能见人。至于那个孩子——”

刘氏直起身跪着:“母亲,那个孩子还小,他生病的时候您不是还很心疼吗……”

“我偶尔关心他,是因为我以为他是我孙子,现在证明他不是,姜家有什么义务养着他?”太夫人就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觉得讽刺,“别给我说稚子无辜,我们姜家没兴趣给别人养孩子,更何况那孩子还是娼妓与人苟且所出!脏了姜家的地儿,列祖列宗也会发怒的。”

转头对西宁侯道:“老大,你尽快派人找一户愿意收养那孩子的人家,对外就说那孩子体弱,得了病夭折了。”

将人都打发出去,田嬷嬷劝慰着太夫人。

太夫人扶着额头似听非听。

好半天没听到太夫人说话,寻芳轻抚着她的脊背:“太夫人,太夫人?”

田嬷嬷俯身,轻轻晃了她一下:“您若是累了,就去歇息罢。”

少倾,太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突然身子一晃,晕了过去。

寻芳一怔,田嬷嬷道:“愣着做什么,去请大夫,请几位老爷和夫人来!”

夜色如墨,皎月悬空,凉风吹拂,树枝在月下挥舞。

“李太医,老夫人身子如何?”西宁侯走上前问。

李太医是常给姜家诊病的,说话也没有太客气:“老夫早就提醒过侯爷,太夫人上了年纪,经不起刺激,怎么总是大动肝火?太夫人一向身子硬朗,侯爷不妨想一想,近一年来,老夫是第几次上门了?”

西宁侯面露羞惭:“是我的错。”

李太医一边写方子一边道:“太夫人现在需要静养,以后还是不要拿烦心事去打扰她老人家了。”

“太医说的是。”

西宁侯接过药方,让易来送李太医出府,又转过头,目光沉沉看着姜怀。

姜怀拄着拐杖,一张脸忽青忽白:“大……大哥……”

“若是二房再惹出什么事,就分家!”说完这话,西宁侯拂袖而去!

姜怀望着他的背影,丢了拐杖贴着墙,双手捂着脸。

三老爷想拍拍他的肩膀,最终收回手,背手离去。

太夫人病着,柳氏不好现在带着女儿去娘家,只能给柳家递了信,聊表歉意。

出于礼节,郑氏还是带着柳平舟上门看望太夫人了。

天越来越凉,秋意尽显,院子里那棵桂花树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陆维景站在树下,把玩着那枚白鹿玉佩。

“大哥从何处得来了这样一枚玉佩?”陆蕴蓁出现在他身边。

陆维景将玉佩放下:“随意买的。你到我这里来有何要事?”

陆蕴蓁撇撇嘴:“大哥,你这是过河拆桥。我帮了你好几次,你不回报我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嫌我烦?”

陆维景有些心虚:“大妹对我的帮助我没有忘,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真的?”

陆维景颔首。

“大哥把这枚玉佩送给我好了。”

陆维景一怔,下意识道:“这个不行。”

陆蕴蓁笑的狡黠:“我就猜到大哥在说谎,这枚玉佩一准是姜三姑娘送的。你常佩戴的那枚双鱼玉佩呢,不会是送给三姑娘了罢?”

陆维景转了个身:“你到底有什么事?”

陆蕴蓁摇摇头。

哎,大哥这般无趣,大嫂会喜欢他除非是眼神不好使。

暗暗一叹,她道:“大哥院里的桂花开的最好,我想摘一些做桂花糕。”

“桂花糕?”

说话间,陆蕴蓁已经和丫鬟动手采摘了:“是啊,多采一些,可以做糕点,也可泡茶。还可囤积起来,也许能吃到明年呢。”

又回头瞧他一眼:“大哥若想尝一尝我就多做些……哦,我忘了,大哥不爱吃甜食。”

陆维景心头一动,轻咳一声:“多做些也好。”

陆蕴蓁看着他,半晌无言,不知为何,突然扶着树干笑起来。

好在瑞兴的出现算是替他解围了,陆维景到了书房:“有消息了?”

瑞兴低声道:“刘锟悄悄去找了豫王府的管家。”

“继续盯着。”顿了顿,陆维景道,“那件事的‘真相’让安远侯查到罢。”

“公子放心,那三个匪徒不敢耍花招。”

陆维景点头,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公子。”瑞兴搓搓手。

陆维景睨他一眼:“还有事?”

“那个……倒夜香的活……”可不可以换个人做?

陆维景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瑞兴哭丧着脸,“哎”了一声,麻溜滚了。

第二天,姜芫收到陆蕴蓁派人送来的桂花糕很是惊讶。

这位陆姑娘待人真是热情真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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