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徒儿再无邪念。”
卫璞某眸中含着泪，倒映着她的容颜。
“师尊，不是您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么？”
“如今徒儿真的知错了，也愿意改正，还请师尊怜悯……”
“再给徒儿一次机会吧。”
玉清依旧沉默着，只是将剑收回了。
卫璞好似在她的神色中看到几分动容，心中一喜，膝行几步来到她跟前，双手攥住她的衣摆。
“师尊，徒儿此次真的是认真悔改。”
“您已经与我签订了炉鼎契约，徒儿无论如何也不敢肆意妄为的……”
“前世与今生是不同的……”
“求师尊，再信我一次。”
玉清垂眸看着他。
纤尘不染的衣摆被他抓出几分褶皱。
少年低声下气哀求的模样，没有半分记忆中赤晏魔君的桀骜。
只有当年让她无数次心软的温顺乖巧。
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从近日种种来看，他并无恶意。
呈现给她的，也都是认错悔改的模样。
每一世都是不一样的。
每个人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如果真如他所说那般，只是他一时想岔，误入歧途，最后已经改。
并且被押上诛魔台千刀万剐，最后堕入无间地狱。
差不多也赎清了罪孽。
她如果仅仅是因为前世看到的种种。
便对今生悔改的卫璞如此苛刻。
对他未免有些不公平。
玉清思量须臾，微微叹息一声。
觉得他愿意跟着她悔改也是好事。
前世赤晏毕竟是她教导出来的徒儿。
玉清扪心自问，自己也并非没有半分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