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好看。”
“是啊,你说得真对。”魏文正一点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就觉得是小娃子随意说的。
“我媳妇和我儿子都比我好看,连我爸也比我长得好。唉,就是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见着了。”
向南竹在桌子底下一抬腿就给了魏文正一脚,这一脚正好踹在他断腿上了。
“啊……”魏文正连人带凳子向后栽了下去。
“咣”一声,稳稳地掉在了地上。
“啊,好疼,混蛋。”魏文正捂着那只瘸腿,又叫了几声。不过脸色瞬间就变成了蜡黄,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往下顺。
向南竹一脸惊愕,他也不知道会这样。
转过脸看着二娃,
“老二,你给解释清楚。”
本来向南竹是想不到踹魏文正的,而二娃刚才就扯着他嘀咕了一会儿。
“这小子不老实,爸爸,你踢他。”二娃鼓着小脸儿,一副极其生气的样子。
“尤其是他那条断腿,都歪成那样了,还来回地跑。”
二娃的意思,是魏文正现在得赶紧治疗。
向南竹的意思呢,本来只是想随意地意思意思一下,一是哄一下二娃,二是让魏文正老实一点,别总是不说老实话。
但是好巧不巧魏文正突然觉得腿不舒服,就把瘸腿位置抬了一下。
就如电光闪烁般,一刹那的时候,所有事情都在瞬间发生了。
“别动他,我来。”二娃立即掏出了他的针灸包,抽出几根大针,在大娃的帮助下,给魏文正扎了好几针。
“你、你下手可真狠呀。”魏文正疼得差点背过气去。
一边的四娃伸长脖子看了看,又立即问二娃,
“老二,他的腿需要重新打断么?”
二娃叹了口气,“骨头只是微微略有些错位,也算是好事了。”
这会儿魏文正还是心跳得跟打鼓似的,生怕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
难道以后一辈子就只靠一条腿么?
金鸡独立?
一长一短?
“你的骨头还没有完全长好,现在错位了是好事。”
大娃毕竟是练过的,对人的身体和关节比较了解。
“怎么可能呢,我的膝盖当时是粉碎性骨折。”现在的魏文正脸色又从腊肉变成了微白。
比刚才好一点点。
“我给你扎了针,不过你腿太脏了,一会儿安排你洗个澡。”
二娃是说干就干,甚至特别的兴奋。
“妈妈,烧点洗澡水。”
胡瑶“噢”了一声,去了大柜台那边,然后就拉出来了一个很大的洗澡盆,也比较深。
“哟哟。”五娃看到大的洗澡盆,特别的兴奋。
只要水多的地方,她都这样。
“我也要,我也要。”五娃从桌子上站起来,一下就扑进了向南竹的怀里。
“我去,我去。”
胡瑶轻笑了一声,“这个就是当初给那些臭小子们洗澡用的,小五,你要洗么?”
五娃的小眉毛抖了好几下。“有虱子了?”
“没有。”胡瑶摇了摇头。
“但是这个大盆很多人用过,你还洗么?”
“我的呢?”五娃也有个大的洗澡盆呢。
“这里好多人。”胡瑶无奈地耸耸肩膀。
“等会儿回去呢?”
“嗯,回,回。”五娃着急地要回帐篷那,要去洗澡。
“我也要洗。”四娃也要洗。
胡瑶点了点头,“都洗,别急。”
本来大炉子上就烧着一大锅水,大娃和三娃垫着布子把水都倒进了澡盆里。
一直到二娃开始帮着脱衣裳,魏文正这才反应过来,吓得用两只手扯住怎民的袄。
“我、我不洗。”
二娃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骨头不只是长歪的事,里面肯定还有碎骨头。你现在不好好地治,骨头要是把你血管扎了,你是真想死么?”
“可、可我还有事。”魏文正还有大事没办呢。
二娃朝他挥挥手,又朝向南竹看了过去。
“爸爸,你赶紧给解释清楚吧,要不然他总犯傻气。”
“我们之所以来这,都是为了找你的。”
向南竹也是一脸的严肃。
“魏文正同志,你受苦了。”
要是换个人说这种话,魏文正一定会感动的,而且觉着自己这么久的罪没白受,腿没白断。
可向南竹是谁,刚踢了他腿的狠人,差点让他以且金鸡独立了。
“呵,呵呵呵……”魏文正立即大笑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就你,还有你们?”
魏文正是真的不相信,“可能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但是我做任务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你们这种组合的。”
魏文正指了指胡瑶和几个娃子,“你也姓向,出来任务带着媳妇还有孩子,开什么玩笑呢?而且,你们在这里的花销不少吧,谁出呢?”
“光今天给这一百来号人弄饭吃,也不少钱吧,哪来的呢?”
魏文正又呵呵地大笑着,越笑越停不下来了。
“呵呵,笑死我了,太逗了,哈哈……”
“哈……”
“啊……呕……”
魏文正的脸色突然一变,从微白变成了灰白。
“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胡瑶被吓得跟五娃紧紧搂在了一起,她哆嗦着嘴唇。
“不、不要再刺激他了。”
连向南竹也没想到,这个人这么“脆弱”。
“赶紧把他扶住,爸爸,在桌子上垫个厚衣裳,把他放上去。”
二娃一边叫着一边解开了魏文正的衣服。
“应该是碎骨头顺着血管进了肺里了。”
脸色有点难看的向南竹,顿时松了一口气。
而魏文正嘴唇上都是血,迷迷地瞅着在对他进行施救的二娃。
他轻轻地眨了眨眼,突然有点懂了。
他懂了。
原来他最近这么难受,是身体里有碎骨头渣?
娘的,这都什么事啊……
魏文正晕过去的时候还在想着,这几个小娃子到底叫什么名儿?
“我就说他得赶紧治,没想到会这样。”
二娃在给魏文正施完针后,胸口上和后背都扎了。
而魏文正只能被三娃拉着侧躺着。
三娃看着他那么脏的脸,直摇头。
“二哥,他还能洗么?”
“能,我弄点药。”随后二娃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好几个小药包,全都洒进了洗澡盆里。
“妈妈,你帮着把这个粉化在水里,让他喝下去。”
二娃递给了胡瑶一个不大的纸包。
“这是超过十万年的紫灵芝的粉,冲一点给他喝,让他先缓过来。”
看来,之前的那些急救药,对于现在的魏文正已经不管用了。
胡瑶觉得自己喂可能喂不进去,想到了四娃的奶瓶,她立即就从系统那买了一个。
“装这里,这样挤一下瓶身就能给他喂进去。”
“我来吧,你看着小五。”向南竹不想让胡瑶靠近魏文正,怕魏文正有个什么胡瑶招呼不来。
“幸好有咱家老二在呀。”胡瑶也是出了一头的虚汗。
连闹腾的五娃都不闹了,看着魏文正比墙皮还要白的脸色,也跟着吐了一口气。
“真刺激。”
也确实够刺激,不过这也不知道是谁刺激谁呢。
但要说刚才向南竹那一脚,确实踹好了。
“要不是你让他生气,也不知道他血管里还藏着碎骨头渣呢。”
胡瑶又不由地暗暗感叹。
要不是自己一家的出现,魏文正迟早得倒在这个地方吧。
真的是命呀。
“我本来就说,他得赶紧治病,都不听我的。”
二娃把大娃和三娃把光着上身的魏文正给放进了水里,而水里有好药,二娃刚才放了好多好药。
他又看了看魏文正的腿,然后朝向南竹招了招手。
“爸爸,你把他这条腿轻轻给拉着,我帮他洗澡。”
看着二娃忙得都出汗了,胡瑶就要过来帮忙。
“我给洗吧。”
五娃的眼睛在魏文正光着的上身瞅了又瞅,啧了一声。
“挺白的。”
这会儿魏文正又是迷迷糊糊地醒了,看到围着她的姓向的一家。“你们……”
向南竹也不想再刺激他了,“我媳妇要给你洗澡,不过还是我……”
“不,不……”魏文正本能地抬手扯自己的衣服,这才感觉到自己光着上身。
胡瑶跟五娃都一同笑了,“不用急,你一会儿还得跟我们回去住呢。”
“就你这样还到处瞎跑,幸好被我家老二给救了。换个地方,或者换个给你治病的,你准备完蛋。”
胡瑶也是觉得姓魏的这一家子,真挺有福的。
“你还不知道吧,除了你们家老爷子外,我呀,救了你全家呢。”
魏文正这会儿脑子转不动的,但是却听到五娃脆脆的声音说,“妈妈,他还穿的大裤衩呢。”
胡瑶伸手在五娃的小屁屁上拍了一下,“你几岁了,又瞎闹甚了。”
五娃很认真地伸出三根肉嘟嘟的手指,“三岁,三岁。”
“我回去收拾一下,他这样肯定离不了人的。”胡瑶看向了向南竹,真是怕这位想多了。
向南竹点点头,“一会儿我也在这洗洗,我今天也回去住。”
得,反正那个帐篷够大,在另一头空地可以再放两床厚垫子。
现在胡瑶和五个娃,一起睡在他们铺的厚垫子上,就跟睡在大炕似的,每个中间都有很宽的空隙。
“我也要洗澡。”四娃叫了起来,用两只手抱住了胡瑶的脖子。
“妈妈,背我。”
“明天来的恐怕不只是潘生一个,她那边肯定还有点什么的。南家的人谁会来呢?”
胡瑶看着向南竹。
“你在想什么?”
“白木之前说过,他就喜欢大前门这种烟。”
胡瑶也懂了,“谁给他的?”
“完全想不到。”胡瑶和五娃都一同摇头。
向南竹同样想不到,但是他有了大致的思路。
“应该也是个意想不到的人啊。”
胡瑶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觉得这个人一定是跟着潘生呢,而不是跟着在南家。”
“难道是有仇?”
五娃立即愉快拍着小手手,“有仇,有仇”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把南写成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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