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似乎都尘埃落定。
只等着她再造一个“他”出来。
大巴车又到了一站,更多人涌上了车厢,从前门上来的人大声嚷嚷:“往里走一点啊,没位置了!”
“别挤了别挤了,你踩到我的鞋了!”
“你怎么回事,怎么伫那儿不动呢?”
“谁敢往里走啊,你看看她!”
车厢一下子安静下来,崔钰感觉到什么,忽然睁开眼睛,发现一车子的人都在打量着她,目光复杂多样。
车厢人很多,但她没有感受到一丝拥挤。
以她为圆心,三步为半径,空出一大片的位置。
没有人愿意靠近一位难民。
因为他们都是联邦不安定的因素。
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后门缓缓而动,即将关闭。
崔钰捏紧拉杆,感觉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的肉里。
她蓦地在后门关闭之前提着行李箱冲了出去。
后门在她身后重重关闭,大巴士载着一众阿兹特联邦的公民离开,崔钰始终背对着他们,却感觉无数人带着鄙夷意味的目光仍然不松懈地落在自己的背上。
她抬起头看着逐渐灰暗的天,感觉自己像是被撵下来的。
路边还站着许多等车的公民,他们愣怔地看着突然冲下来的崔钰,以为她是坐过了站或是搭错了车。
崔钰推着行李箱往前走,漫步到一个垃圾桶旁边。
她解下了自己的胸牌,丢进了垃圾桶。
阿兹特联邦没有资格对她进行编号,不管以后会不会用到它,自己都不会再要联邦给予她的胸牌。
“走吧。”
崔钰推了推行李箱,里面装着他的脑组织,“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