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任务在身,她都想将这个男主直接扔给陶家算了,祸害别人去吧,烦!
崔钰搁下茶盏,起身道:“我等会儿还要出趟门,聘礼的事,就由母亲准备吧。”
她爹的嘴实在是笨,若是他上门送聘礼,三言两语就可以将王家的亲事给霍霍没了。
崔老爷一听就知道自己被女儿嫌弃,闷闷不乐地灌了盏茶,嘟囔道:“成,就交由夫人来做。”
——
崔钰回了自己的院落,抬眼就看见中庭宽敞精美的藤床。
她走上前去,抬手摸了摸吊绳。
这藤床十分宽大,编织得精细精美,四角由四条臂粗的长绳挂起,吊在头顶宽厚结实的树枝上。
秋来叶子正黄,叶片翩然而下,几点枯黄缀在藤床边沿。
崔钰抬指将叶片扫落,接着在床沿坐下,看向迎面而来的弟弟,笑问:“你做的?”
这崔府,还有谁的手能这么巧?
无非是这个师从鲁门,极有造诣的崔长儒。
崔长儒点了点头。
日光从树头的缝隙筛落,滞在他清隽的眉眼上。
他是那种十分乖巧的长相,眼睑弧度并不锋利,略显圆钝。
崔长儒说:“姐姐、不是、一直说、想要个藤藤……床么?”
崔钰淡道:“我就说说罢了,你那么认真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