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崔钰偏头一笑,气质如兰,温温润润。
她紧紧地盯着齐皇后,咬字轻慢:“年少?不懂事?”
“齐荣都已经二十有七了,妻妾一堆,竟然还算是年少?”
古时男子二十即弱冠,齐荣年岁接近而立之年,竟然还能被看作是孩子一般,可真是荒唐。
“况且他不懂事,就能将当年的朕拴于马后拖行?”
崔钰冷眼,“若不是遇上了九皇叔,朕早就……”
一提起裴衾,崔钰的话头猛地滞住。
她抿紧了唇,勉强挥开了自己烦杂的思绪,又扬唇一笑:“朕倒是忘了告诉娘娘。”
崔钰上前一步,眸光逼紧了齐皇后,整个人沉冷的如下界的酷吏。
“在处置齐荣的前一段时间,朕还派人将他给……”
“阉了。”
眼看着齐皇后的面色变得惨白无比,崔钰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拊掌,眉梢具是灵动之色,继续火上浇油,“噢,对了,齐漪如何?死了没?”
齐皇后大怒,“崔钰,你到底是不是人!”
她抬起手掌就想打上崔钰的面颊,却被崔钰抬手稳稳地挟制住。
“你还想掌掴朕?你配么?”
她眉梢渐冷,缀满寒意。
“枉朕当时还念着你一片慈母之心,日日虔诚着捧着未央宫送来的手炉,谁知那竟是你的毒药!”
“朕被毒侵入心脉,日日咳血,浑身疼痛难忍,同是你的孩子,怎就没见你心疼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