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纨是燕王的旧部，就是曾和匈奴勾结，又浪子回头的那位武官。
方照成叩首，语气带有一丝遗憾，“臣已提审了他，他承认自己勾结匈奴，却是不提燕王半字。”
崔钰横眉，白底短金靴迈前一步，靠近了他，上面绣着繁复华丽的龙纹，缎面精致。
方照成不过瞄了一眼，又极快地收回视线。
“蠢货，你不会逼供么?”
方照成闻言，心底一凛。
看来陛下，确实是动了杀心了。
他敛眸，额面触上寒凉的金砖，“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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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崔钰挥退了方照成，她还是久久不快，站在窗前看了好一会儿景。
小安子扯了一件披风，上前披在她的身上，关怀道：“陛下当心冻着了。”
春末天气都转热了，哪里会冻着？
况且她还在气头上，浑身简直是要冒火。
虽然是这样想，崔钰还是拉了拉披风，将它裹着自己更紧一些。
关于裴衾，崔钰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毕竟他在沙场上是驰骋的枭雄，若是杀了他，保不定会自毁长城。
可若是不处置他，崔钰担心自己有朝一日又会落到当年废太子的处境，说不定比当时更惨。
崔钰抿唇，撩了披风，将其扯下，“备车，朕要出宫，去燕王府。”
待她探一探裴衾到底对她是什么态度，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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