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央!!
程则刚一动身体,大脑中强烈的眩晕感立刻袭来让重重地倒在地上。
但他惊喜若狂。
浑身的激痛更让他清楚地明白,他不是在做梦。
他竟然重生回到了三个月前,刚从国外回来被伯父绑架暗杀逃脱之后的那晚。
也是苏央救回他的晚。
这一次,他拥有记忆,包括前世的记忆。
程则迫切的呼吸声和挣扎撞击墙角的垃圾桶的声音,呼呼啦啦地响在黑暗的深巷中,显得尤其显得引人耳目。
苏央立刻停下脚步,警惕地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了过去。
手机的灯光刺破黑暗,他隐约地看到了一个满脸流血的男人无力地躺靠在墙上。只是那人的眼睛闪着光芒紧紧地望着他。
“谁?谁在那?”
苏央停下了脚步,轻声喊道。
程则没有说话。
事实上,极度眩晕的大脑让他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苏央放慢脚步一点点地靠近了些,借着手机的灯光看到了墙角边躺靠的男人。
男人身体似乎受了重伤不能动弹。
头上也流着血,深红染红了半边脸。可他那双眼睛泛着求生般光芒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他。
那样子,在阴暗无人的小巷子中显得格外惊悚可怕。
这条小巷属于这座小城的边缘地带,周围没有任何监控。因此这条街上经常发生些打架斗殴的事件。
苏央想,这个男人估计也是卷入了什么事件里被人揍了一顿扔在了这里。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单手撑着伞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要不要我给你叫救护车?”
另外一头,两个隐藏的男人看到苏央正要拨打电话时,立刻交换眼神戴上口罩朝着苏央袭击而来。
“啊!”
苏央触不及防地被忽然出现的两人男人摁住双臂,手机‘咚’地一声掉落在地上。
“放唔!”
他挣扎着,刚要喊出声就被一个男人紧紧地捂着嘴巴,而另一个男人用力卸下他背后的吉他盒,重重地往地上砸去。
还真是跟上一世一摸一样。
程则的双眼骤然变冷。
上一世,苏央朝他走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被人袭击。
但他当时因为身体重伤和大脑的强烈眩晕感而无法站立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央被人抢走了手机钱包,被砸坏了心爱的吉他。
而现在,程则再也不顾上眩晕的大脑,他咬着舌头竭尽全力站起。高高大大的男人一手拉着苏央将他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握着一根防身铁棒朝着那两个男人重重砸去。
雨越下越大,急雨落在周围的声音掩盖着沉闷的打斗声音,冲刷着地面上的殷红的血迹。
苏央由开始被袭击时的惊吓,变为目瞪口呆的惊骇。
他看到,原本坐躺在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突然像暴兽一样跃起。强壮的身体护着他,敏捷的身手用力的臂弯挥动着铁棒,发了疯一样厮打着袭击他那两个男人。
好像是为了保护他。
他猛然惊醒,喊住男人:“快住手,他们快不行了。会出人命的!”
男人听到他的话后,立刻停下了手。
而地上两个抢他手机的男人已经被揍的毫无还手之力,见机连滚带爬地一瘸一拐地逃出了小巷子。
黑暗雨幕中,只剩下男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朝着他转过身体。微弱的手机灯光下,他看到男人的神色里是他从未在任何人哪里得到过的关切和焦急。
男人朝他伸出手,嘶哑的声音说道:“你,你没事”
话没说话,程则高大的身体摇摇晃晃地朝着苏央倾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本写《可以带我走吗》求个收藏呀。
霁风自小生于南风馆,习琴艺,通六艺,相貌绝佳,温润如玉,淡绯的唇瓣上一抹朱砂痣撩人心乱。
多少达官贵人盼望着他束发之年,想将其重金赎出养在暖阁之中。
某日,他被权贵强迫,一名路过的年轻将军把他救下。
霁风问:奴要如何报答将军?
将军面目冷傲,耳廓却泛着嫣红,说:“待我大胜归来,可否为我弹奏一曲凤求凰。”
霁风笑了:他的爱慕者中,也不尽是些讨厌的人。
但三个月后,他等来了将军战死沙场的消息。
再次醒来,他转生到了千年之后,成了一名夜店明码标价的‘少爷’,正站在夜店包厢中任人挑选。
呵,即便是转生,他竟还是如此命运。
猛然间,他看到包厢角落里坐着一位男人。那男人正是救过他,并让他等了数月的年轻将军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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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被朋友硬拉去夜店,独自坐在角落里抽着烟打法无聊时间。一名“少爷”走到他身旁,低声问:“先生,可以带我走吗?”
裴砚冷眸,正要拒绝。抬头却看到男孩俊秀温润的面容,淡薄的上唇珠上一点红痣,像是故意点上的一抹朱砂。
他不能自控地接过了男孩的手,当即把人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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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裴砚的人都知道他心里有一位白月光。白月光的上唇上有一抹朱砂痣。裴砚为了等到那个男人自律禁欲,从不沾染风月。
有一天,他身边多了一个年轻的俊雅的男孩,男孩唇珠上染着一抹淡淡的朱砂。
大家都说:呵,裴总终于耐不住寂寞,找了一位替身。
同时白月光也知道消息。
他火速回国,亲自站在霁风面前,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唇瓣:“你该离开了。”
霁风原本就只是想报恩而已。既然将军的心上人回来了,他自然不会再留恋。
他收拾行李,利落离开了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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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得知关于他的那些流言蜚语传到霁风那里,决定回家给霁风一个解释。
为了让霁风相信,他甚至买了对戒和玫瑰。但到了家中,却看到霁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裴砚疯了。
唇上的朱砂痣,是裴砚对上一世的霁风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