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一个姿势保持太累,顾简歪了下头,“嗯?”
秦昱目不转睛地紧紧盯着她,幽深的眸镀上点点暖溶,单刀直入地说重点:“夫妻期间,你不能背叛我们婚姻。”
顾简撑着下颌,抬头说:“简单,还有吗?”
秦昱冶妖的眼角稍稍勾起,心情肉眼可见的愉悦,“没了。”
顾简惺忪的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扫了眼旁边沙发。
复把视线移到似乎想咳嗽又忍着的秦昱身上,拧了下眉,语调慵懒的做决定:“你睡床,我睡沙发。”
这么娇弱的美人,睡沙发冷着了,她可负不起责。
“奶奶会叫人进来看,我们一起睡床,我不动你。”秦昱蹙起了眉,嗓音里夹着丝不满。
说完,他轻轻地咳嗽。
顾简仅思考了三秒,就答应了,“行!”
就算秦昱想图谋不轨,以他那弱不禁风的模样,也不一定打得过她。
顾家
杜玉娟穿着睡衣悄悄离开了卧房。
“喂?到底什么事情非要打电话说?”她捂着话筒,一路查看四周,快步来到楼下客厅。
电话里传来焦急失措的女声,“我今天去主任办公室,听到有人在打听当年的病历资料!”
“什么?”杜玉娟下意识拔高音调,反应过来后,张望了一圈,赶紧压低声音,眉间拧成一团,“是谁?”
“我没没见过,杜姐,怎么办呀?”女人的声音颤抖,害怕得几欲哭出来。
杜玉娟心跳加快,不耐烦地低声训斥:“你慌什么?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谁还查得到?”
思忖了几秒,她保持冷静的吩咐:你注意下,看是不是那死丫头在兴风作浪!”
“是,我知道了!”女人匆匆挂断了电话。
杜玉娟紧握手机,满目阴鸷,整张脸沉没在黑暗中,眼底散发骇人的恶毒。
那女人死后只留下顾简这么一个骨血,估计十有八九和她脱不了干系。
这个贱蹄子,关了她这么多年还不肯老实!
次日清晨。
顾简睡得浅,做了一夜的噩梦,被佣人叫醒时精神还有些恍惚。
佣人胆战心惊地站在与她几步的距离外,眼中畏惧,“少奶奶,今日回门前还要先去老夫人那儿请安,您该起了。”
“嗯。”顾简坐起身,床边空荡荡的,秦昱不在。
她望了眼窗外,天还没亮,大概也才五点多的样子。
大宅门内的规矩真多,远远没精神病院舒服。
洗漱完毕,顾简精神仍蔫蔫的,镜中清晰映出她唇红齿白的素颜。
“少奶奶,您真漂亮,我伺候您化妆都是锦上添花。”佣人谄媚的夸赞道。
顾简默不作声。
青丝绾起低盘于脑后,顾简在安排下换了身水绿色的宽松旗袍,丝绸的布料勾靳出她凹凸有致的线条,却不紧贴着皮肤,免去了新式旗袍的风尘感。
足底踩着平跟鞋,踏在大理石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纤细的小腿在开叉下时隐时现,脚踝突起,肤白若凝脂,让人不禁想多看两眼。
秦昱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候,抬头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面上浮动惊艳。
喉头紧了紧,再抬眸,却迎上顾简那清冷如玉的桃花眼。
顾简扬了扬眉,嗓音凉薄如风,“走?”
“缺点东西。”秦昱低咳,随即站起身上楼,取来一支白玉镶翠簪子插进顾简低垂的盘发中。
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药香味,呼吸间萦绕的尽是他的味道,顾简吞了下唾沫。
她很少和男的做如此亲密的行为,尽管两人已经是夫妻,但她仍旧不太习惯。
不等顾简闪躲,秦昱进退有度的回到原位,眼中盛着满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