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许言倾就买了去美国洛杉矶的机票,走的匆忙没来得及通知如歌。
八个小时的旅程,三万英尺高空云层舒卷。他靠着飞机狭小的窗口,兀自发呆。他已经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到达洛杉矶机场的时候已是当地晌午,阳光明媚,四周是接踵忙碌的人群。他随手拦了一辆的士:“去洛杉矶第一医院。”
15分钟后,的士在医院门口停住,付了钱,循着熟悉的地方走去。
轻推开门,一头金发耀眼的女子安静的躺在白色病床上,因失血过多的脸上苍白如纸,她的右手腕包裹着一层密集的绷带。
他转身去走廊尽头的医生办公室,轻推开门视线落在一个年近半百的外国人男子身上:“苏克医生,朱丽叶情况还好吗。”
苏克瞧见熟人一来,严谨的脸上浮出一层慈祥的笑容:“止住了血,但是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您的意思是她的抑郁症又加重了?”他问,眉间轻拧。
苏克拿出病历本,推推鼻翼上的老花眼镜沉声道:“是的,她的抑郁症大概是加重了,至于原因,我们并不知道。”
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朱丽叶已经苏醒,看到许言倾的时候挣扎着要起来。他眼疾手快的将她稳稳扶住,在她身后垫了一个软枕。
“you come back。”她虚弱的笑容就像冬日的蝉,脆弱易逝。
许言倾点点头,目光柔和,抬手抚摸她金色柔软的头发。
“我好想你。”她学着中国人说话的模式,一字一句努力又拗口的说出。碧眼中满是沉甸甸的爱恋。
小心翼翼的环住他的腰身,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儿轻噌他的怀,满足而安定。
他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