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过手术麻醉期的许言倾,生活渐渐恢复正轨。也不再成日睡着,虽然有时候还会困倦,但总的来说,已经大好。
如歌请了假,这些天一直陪着他。尼克也毫不松懈,每夜都坚持守在自家哥哥身边。
许言倾笑话尼克,说他这么大的人了还喜欢粘着自己,尼克糯糯回他:“因为我喜欢你啊。”他眼底只剩温和笑意。
到了要拆线的这天,看着医生拿着剪刀上下流利摆动,如歌还是惊出了冷汗,和尼克两个目不转睛的盯着,搞得那个医生倍感压力。
结尾工作顺利结束,她看着那道丑陋蜿蜒的疤痕,压抑的疼。像是知晓她的想法,许言倾说:“一点都不疼了。”
然后顺势将她的手拉过来,覆盖在已经痊愈,逐渐长出粉红新肉的疤痕上语气微澜:“只要你在就不会疼了。”
手指触摸到凹凸的伤疤上,反复摩擦,小心翼翼。
她抬头,他的视线与她相交,眼底四溢开浮动着的柔光,熠熠生辉。她瞬间失神,只剩不规则的心跳声,急促跳动。
许言倾的父亲来到病房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么一幕。他有些讶异,在自己的印象中,似乎许言倾从来没有这么欣悦的微笑过。
尼克偶然一瞥,全身愣住,自己的父亲怎么来了。
无措的拉扯自己的哥哥,低声道:“哥哥,父亲就在门口。”
许言倾回过神来,眉间惯性自然蹙起,松开如歌的手视线顿在门口那个男人身上,眼中深厚复杂的潮涌让如歌有些不适。
“你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生活。”麦克踱步进来,流利的英语中满是森严和肃穆,那是贵族独有的居高临下。
眼神越过许言倾落在尼克身上:“我允许你私自出国了吗?”尼克被他的气场吓的直往如歌身后躲,身子抖的像沙漏。
如歌安慰的摸摸尼克的头,这个人她见过,五年前,在木城,她看着这个男人带着一群人走进许言倾家,于是没过几天,许言倾就去了美国。
“小歌,你带尼克先出去吧。”
待她们走后,病房里只剩他和麦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