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穿透厚重浓郁的云层，洒下清晨第一缕松软，清明的微光。
街道上开始重新喧闹起来，新的一天谨慎而忙碌的开始。
沈如歌走进电梯间，望着上下跳跃的数字思绪翻飞。不久前林旭的一通电话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如歌，有件事我想取得你的同意。”他说的很小心翼翼，语气中的不安虽然隐藏的很好，如歌却在他的呼吸中听出了一丝端倪。
“你说。”
“我们……”话语再度断开在呼吸中，调整后继续：“我们……订婚吧。”
如果你说那时候的她是什么感觉，那么沈如歌一定会回答你：“我不知道。”那时候的沈如歌正站在公司门口，她倏尔愣神，语言一瞬间匮乏。
该怎么说呢。
她似乎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在她的潜意识里，根本没有为了这件事情准备充足的言辞来实施和辩解。
于是她沉默良久，然后林旭也一言不发，期间如歌能听到电话那头他渐沉的呼吸交叠，宛如轻叹。
“对不起，我还没有想过。”只能用这个借口敷衍一切。
“是我唐突了。你去工作吧。”他挂了电话，依然如往常舍不得怪她一句，语气温和而沉稳。她能想象他轻皱的眉，眼底沉甸甸的无奈。
“叮”电梯到达12楼，门打开，同事们纷纷疾步拥挤着走出电梯间，她却失神的还杵在逐渐合上的电梯间。
一只修长的手搁在正要合上的电梯门之间，她回过神来落入他沉而深邃的眼中：“大清早的，你就开始神志不清了。”戏虐的双眸透出少年恶作剧得逞的狡黠，就如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