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是张家人，但张灵玉不一定。”吴邪看了一圈，发现范闲脸上是和九婴一样的茫然，叹了口气。
“你和你姑估计都是从张家逃出来的。”吴邪分析的有理有据，“当年张大佛爷就是从张家分出去，而张灵玉出现在佛爷身边，估计也有投奔的意思。”
“张海客出身张家，但张家在民国时期的巨变很可能造成人员动荡，他不知道张灵玉的身份。”吴邪顿了顿，接着说道，“要是他以为张灵玉会对张起灵不利，或者张灵玉干脆就是假冒的张家人意图不轨的话……”
范闲：……
有理有据让人信服，边上的胖子和九婴看上去完全信了的样子。
要不是他知道事情始末还有目击证人口述，范闲自己都要信了。
“行了行了，折腾一宿没睡你们去补补觉吧。”范闲紧急打断了吴邪的洗脑包，“我带姑出去转转，说不定能好些。”
再说下去他都要怀疑自己了。
胖子没有意见，将纸币收起来拍了拍吴邪转身走了。
吴邪还是放不下范闲说的和他长得一样的人，看样子是要失眠了。
范闲主要也是有一些话想避开吴邪告诉九婴。
比如在另一个世界，梅长苏和蔺晨五竹他们的事。
他对九婴在其他地方浪成什么样不清楚，但他知道的通通说了。
不得不说范闲的口才是一流，他口述过程基本将所有重要的细节都说到了，没有凭自己的主观想象去引导九婴，而是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复述机器。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被一个长得和吴邪一模一样但却不是吴邪而是鬼王的叫鬼面的人暗算了之后变成这样的？”
九婴听完之后只有一个想法——匪夷所思。
光从范闲的描述中她就听出琅琊榜、庆余年、盗墓笔记和这个据说袭击了她的鬼面所属的世界。
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高频率穿越吧？
而且听他的意思，他还和梅长苏认识？
九婴：我觉得他在驴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范闲看九婴皱着眉头一句话也不说，叹了口气：“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也是可能的。”
如果不是他亲身跟着九婴出去浪过好几回，范闲也不敢信世界上还有这等奇人。
九婴摇摇头：“你说我还有个叫重楼的男朋友？”
范闲：“额……大概？”
两个人四目相对。
九婴眨眨眼：我哪来的男朋友你快说啊！
范闲也跟着眨眼：你看我干啥？
“咳咳。”九婴掩唇咳了两声，“这个重楼……”
范闲了然：“他啊——”